门没关,女保姆站在走廊处,没细听,手里还是林烟要换的衣服,静静的等着,可避免不了卧室时不时传来的动静。
惊呼和嬉闹,牵人神魂到脸红。
陆小缇就在楼下,来找林烟出去过夜,听说闵行洲不在港城这不有胆子带林烟去偷偷作坏,等了半天,陆小缇指了指满桌子的菜好似在说:还没下来?
女保姆礼貌摇头,转身下楼。
餐桌前,保姆给陆小缇端上一份甜点招待,“您先吃些东西打发时间,再等等吧,林小姐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
陆小缇坐下,四处望了望,确定安全才招手让女保姆靠近些,她问,“闵先生早就住进这里了?常常回来?”
女保姆应,“是蛮久了,其它私事我也不能说。”
陆小缇勾走车钥匙,不打算等了,闵行洲不会放人的,老说她会带坏林烟,林烟需要带坏?她不乐意坏而已,坏起来钓起来,女海王都要给她退三分路。
换一句话说,林烟就你妈的爱栽闵行洲身上,不死不休了,看不上别人了,不然她这么老实本份都对不起她的娇姿了。
瞧瞧易利顷乐不思蜀那样。
你管她有意还是无意,钓没钓过,就算是故意的,你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陆小缇问身后送出门的女保姆,“闵先生因为什么回来?”
女保姆想,“有可能是林小姐的手受伤了。”
陆小缇扬眉笑,“会玩,不是都去外省投资座谈么,回来这么早做什么,要我说啊,外面估计没有饭吃,非得是家里这口才香呗。”
像三小姐以前说的,林烟很骚的,跟她待久就懂了,关键是她体态掌控得太好了。她不是刻意,是她分明就长这样,一举一动都透着难以直言的水蜜桃味儿,心痒痒的,想咬她一口试试味道软没软到核。
“慢走陆小姐。”
卧室,洗手间里是哗啦哗啦的水声。
林烟坐在地毯,半伏身子靠在床尾,浑身像被抽走所有骨头般软趴趴的。
低头,手指上的伤口已经换了新的创可贴。
哏地一声。
闵行洲洗澡出来,神态悠闲地挨在门边,目光时不时投向她,忽而勾起唇角轻笑起来,“谁惹你了,说说看呗。”
她抽了抽鼻子,抬起脑袋,眼神一片模糊,“闵行洲。”
她差点站不起来了。
“哦…”闵行洲捏了捏腕骨,都委屈到这份上了,再不哄下去她可就翻脸了,“那他错哪了。”
林烟别开脸,耷垂下眉眼,满是憋屈,他闵行洲能错什么。
“行了,下次不这么试了好不好。”闵行洲慢悠悠靠近她,潮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
她才勉强有些好脸色,也不说话,伸出双手轻轻缠住闵行洲的脖子。
闵行洲无奈,抱她起来,斥她怎么变轻了。
她想反驳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伸手摸索过来,怀里的人哼哼唧唧的埋怨,怨他手指上的戒指硌到她皮肤疼了。
怎就那么怕疼呢,闵行洲唇角似扬出浅浅的弧度,就非要林烟帮他举着手机放在他耳边。
她也拒绝不了,闵行洲沉黑的眼注视着她,随时会扔她去床褥上。
那边是女秘书在报告,言语轻柔拂风。
“总裁。”
“刚刚送来了一尊雕塑,需要给您放哪里?”
闵行洲像是随口一说,“哪里都一样。”
“好的,我来安排。”
这些事,都是闵行洲下边的人手照他习惯和喜好决定。女秘书体贴的询问,“明天的会议表一会儿给您发邮件。”
闵行洲压低了声音,“会议重要么。”
那边回复,“是宏海外资的简单报程。”
林烟小声提了一句,“宏海外资到底是做什么的,跟pm集团不一样么。”
那边莞尔,“林小姐晚上好。”
闵行洲没说话,抱着林烟的手换了一个姿势,她被轻轻抬高了一些。
沉默中,女秘书能意会,慢条斯理解释着,“宏海是集团旗下对外的国际投资。”
她似懂非懂,“那是干什么的。”
女秘书说,“海外金融组织。”
林烟噢,有些失落的靠到闵行洲肩膀上。
闵行洲低下眼眸,凝视怀里人有些散乱的乌发,好半响,他沙哑的声音敲在她耳边,“会议不重要就推了,我明天没时间。”
“好的总裁。”
挂了电话,闵行洲抱着她下楼吃晚餐,她在他怀里缠得紧紧的,生怕他能给她弄掉一样。
闵行洲调侃一句,“慌什么。”
林烟在他怀里抬头,对视一会儿,看他那么冷静自持的脸,目光缓缓越过他身后投向宽大旋转的法式楼梯。
“我对你一无所知,情绪也好,事情也好,一直感觉你就像一道让人无法破译的谜题,让人怎么也留不住的风,和你最般配的地方,大概只有抱的时候,缠绵的时候。”
闵行洲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开口,“少胡思乱想,吃完饭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