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于林梢,缓缓吹拂山顶,吹动地上那一堆灰烬,地上的灰烬被风吹动,缓缓的飘起,向着后山而去。
风并不太大,这飘起的灰尘虽多,却不是太高,这些灰尘刚刚飘起,又缓慢的落在地上,等待着微风再次到来,这些灰烬才会慢慢重新飞起。
虚空大师站在走廊尽头的平台之上,看着本来宏伟庄严的前排大殿,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丝灰烬,微微吹动的灰烬,在他眼前轻轻的飘过,他眼眸之中隐隐有一丝不忍,他感受着这些无来由的微风,感受着这微风中的焦糊味道,不由得眉头蹙的更加紧了。
他回头看了身后或站或坐的僧俗,看着趁着刚才这一段时间内,所有的伤员已经做好了包扎,心中微微有了一丝的放松。
他看到楚星辰那个飘逸潇洒的脸,看着他脸上表情处流露出的杀意,心中也是微微一怔。
这群人或僧或俗站在一个广场之中,中间已经没有了明显的界限,刚才还有着经纬分明的界限,此刻被一阵箭雨,一把火,彻底的消除了,消除的无影无踪。
可此时场中还是非常的安静,谁也没有说话,都静静看着这个走道的尽头,看着这个尽头缓缓出现的人影。
上官飞龙一身白衣带着众人出现在这条过道之上,过道很长,上官飞龙只看到一群人站在广场之中,并没有看清楚这些人穿着和面容,随着他渐渐走进,他渐渐看清了这些人衣着样貌,有僧有俗,同时站在这广场之中,并没有一丝的违和之感,他觉得微微有一丝诧异,又向前走了一段,他分明看清了这些人的面目,一种愤怒至极的面目。
他缓缓走上前,看到这些愤怒至极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减缓,他看着广场中的诸人缓缓说道:“鄙人上官飞龙。”
他话音未落,广场中的人影已经奔出,手中拿着兵器,伴随着喊杀声,向他们攻来、
上官飞龙一怔,看着这些人的一往直前的气势,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小心。”
他话音刚落,两条快捷无比的身形已经攻到了他的面前。
他两人四掌一左一右急攻向他的腰间,上官飞龙微微蹙眉,他一时就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有如此诡异的轻功,他看着这两条极快的身形,并没有丝毫慌张,双掌攻向这两位侏儒,两位侏儒看他的手掌之中隐隐有真气涌出,这股真气雄厚无比,竟然比无念还强了几分,不由得也是一惊,双柱身形极速的闪动,又极速的闪回,无念大师看着双柱身形一动而回,早已经忍耐不住,身形一动正要飞出,只见他眼前一晃,一个身影已经从他身前飞过,跟随着这条身影的还是一个佛门大手印,正是虚空大师。
两人一交上手,就瞬间斗在一起。
楚星辰身形一动,正要攻向上官飞龙身后的黑衣人群,只见一个俊秀青年急速的飞出,人在空中,手中的游龙剑就已经拿在手中,他身形如电,攻向楚星辰。
只是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双方就彻底对攻到了一块,本来安静平和的寺院之中,被喧闹的声音所完全占据。
喊声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两边的帮众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自然也没有任何人客气,一个灰衣的飞龙帮老者把手中的长剑从对手刀上划过,又挽出一道剑花,向着这个脸带刀疤的汉子腋下攻去,剑势极快,长剑已经刺破刀疤汉子的腋下,刺破了皮,刺破了肉,随着一声剑身与骨头的摩擦声,又刺穿了他的骨头。
鲜血顺着这炳长剑急速的喷出,把灰衣老者的身上瞬间染红,他嗅到了这股血腥气,并没有觉得的难闻,反而有有一种舒爽之感,他并没有丝毫停止,因为他知道战斗并没有真正结束,他手腕急速一抖,剑身变刺为切,长剑生生的从腋下向上劈开一条血路,长剑而上方急速而出。带出一片血肉。
他长剑刺出,刺破皮,刺破肉,刺穿骨头,又变刺为切,整个动作没有丝毫停住,连贯至极,他长剑已出,刀疤大汉那只手臂生生的被切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这一剑已经刺穿了他的骨头,刺破了他的肉,同时也砍断了他的手臂的筋和动脉,他的手臂瞬间不受他的控制,本来手中扬起的手、紧握的刀迅速的垂了下去,刀落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刀疤大汉这条手臂虽然已经别切开,却并没有掉下,还有一快皮紧紧连在上面。鲜血如泉水一般瞬间喷涌而出,可这个刀疤大汉并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脸上惨白,看着自己的这条手臂,左手猛的抓住那条下垂的手臂,左手猛地发力,竟然生生的把这条手臂这扯了下来。鲜血带着血肉在半空中飞舞,看上去竟然有了一丝恐怖。
灰衣老者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焊勇,自己切开他的手臂他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竟然生生把自己连着的手臂扯了下来。他被面前的景象瞬间震住,突然之间竟然有了一丝的错愕。
刀疤大汉左手提着这条鲜血淋淋的右臂猛地向灰衣大汉头上砸去。只听砰的一声,那条血淋淋的手臂击中了他的头部。
手臂迅速变成了粉碎,灰衣老者眼前一黑,头上鲜血已经顺着头颅流下。
刀疤大汉再不停顿,身子一扑,已经把灰衣老者扑倒在地,左手成拳,向着灰衣老者快速迅猛的攻去。
灰衣老者虽然倒地,可意识也从错愕中清醒过来,手中的那炳长剑向前急刺而出,只听噗的一声,那炳长剑已经刺穿了刀疤大汉的胸膛。
刀疤大汉身上虽然中剑,左手凝结成的拳头并没有停止,一拳,两拳……
灰衣老者的头颅不断的有鲜血渗出,一声骨头的碎裂声再次传出,
随着这名灰衣老者的头颅碎裂开来这,这刀疤大汉的身子也轰然倒下。
鲜血快速的流出,两人的身子似乎被浸泡在血波中。一动也不动,微风吹来,血波竟然荡起了些许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