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声的声音未落,黑衣青年已经从两人的交锋中急冲而出,身子飞向那做在青石上,目光露出关切目光的千亦闻,右手轻揽住那纤细的腰肢,在后面的呵斥声中向着西方山中飞去。
渡喋苍老的脸上微微的笑容第一次的收起,微咪的眼睛也缓缓的睁开,他望着自己和那间布满青苔的青石屋,望着自己和青石屋的距离从一丈变成了两丈。他苍老的声音喝住了正要起身追赶的高天,心中不禁有了一阵阵的骇然,这是什么的一剑,什么样的剑法,如秋水流动的剑身,美妙绝伦的弧度,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位可怕的甚至可是说是恐怖的黑衣青年,竟然有如此的实力和剑法,他到底是谁?又有着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成就这样的武功造诣。
巨大的咳嗽声把他的思绪带回了现实,他颤巍巍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一幕彻底震惊了,这位黑衣青年竟然破了渡喋的气旋,还击伤的了他,这是什么的存在。
当安逸峰等人脸上的惊恐和担心浮现在渡喋苍老的眼神中的时候,他缓缓出了一口气,苍老的声音才夹杂着些许的咳嗽道:“不用担心,他也受了伤,并且受的伤不会比我的轻。”
渡喋这句话一出口,几人面上的表情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大怪高天的脸上出现了一股诧异的询问,只是这脸上的表情一闪即逝,瞬间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渡喋在颤巍巍的咳嗽声中显然已经看到了他的表情,苍老的声音并没有出现一丝的怒气,相反他非常平静的道:“他确实是受了伤,可即便是如此,失去一人的青冥二怪依然不是他对手。”
大怪高天丑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失落,这种失落来源于明知敌人受伤自己也毫无办法的无奈,这份失落中同样出现了一丝丝的恐惧,这位黑衣青年的实力竟然已经恐怖到了如此的地步,年纪轻轻竟然有了这样的实力,但渡喋说的话他也不由得不相信,这位黑衣青年竟然能够击伤四大护法之一的渡喋,实力应该说和渡喋不相上下,面前的颤巍巍的渡喋,同样也是受了伤,不知怎的,自己看到那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老人,心中同样有着一股莫名的恐惧,这份恐惧来源于老人那巨大的气旋,这份气旋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接下来的。
对于那黑衣青年来说,那如一弯秋水流动的一剑,那散发出美丽弧度的一剑,同样让他心有余悸,正是这轻飘飘的一剑,刺穿了气旋,击伤了渡喋。想到这,他心中泛起了一种莫名的失落,丑陋的脸上还是夹杂着询问,问上面前的老人:“难道就这样放过这小子了吗?”
听到这句话,渡喋苍老的脸上重新泛起了笑容,皱纹在他布满沟壑的脸上重新的突显出来,眼神微咪,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颤巍巍的身体在风中不停的摇晃,只是偶尔的咳嗽声从他颤巍巍的身体中传来,苍老的声音夹杂着的咳嗽声,反问道:“放过……”
他呵呵两声干笑,对着身后之人笑道:“让后面的春夏秋冬绕道追上去。”
他说话这句话,咳嗽声重新响起,颤巍巍的身子随着风不停的摇摆,在他的身后,一只训练有素的白鸽冲天而起,如同一支催命的符箭,穿过了云层,向着远方飞去。
古铭镇西的山中,天煞面色苍白的盘坐在一棵树下,运气调理,在他的面前的泥土中,一片如黄色的泥土,被染成了暗红色,他嘴唇微动,终于又一口的鲜血不他的口中喷出来,落在那一片暗红的泥土中,把这暗红的泥土颜色重新又染深了几分。
千亦闻斜靠着这棵树,看着眼前运气疗伤的黑衣青年的背影,不知怎的,这背影竟然恍惚间又一丝丝的熟悉,正如自己在龙家初见他时一样,她恍惚间觉的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这些年苦苦找寻的那个少年,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少年,只是想到他那无一处相似的脸庞,心中不由得泛起的些许的失落。魂牵梦绕的少年到如今也已经变成了英俊挺拔的青年了,只是不知道他的斩龙诀和这位天纵公子的剑法比起来怎么样。天纵公子的剑法虽然诡异奇特,可遇到斩龙诀定然会败下阵来,想到这里。她绝美的嘴角扬起的微微的弧度,这弧度在这山中,平添了一些的亮色。映衬着不远处的鲜花,鲜花娇艳,犹不如美人妆。
只是这魂牵梦绕的少年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美丽的弧度在脸上慢慢的消减,慢慢的消散,愁容又重新爬上了她的眉头,古人说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可她的愁连眉头都没有下过,更别说心头了。
天煞咳嗽声把她从这些胡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望着面前的这位黑衣青年柔声道:“天纵公子,你觉得怎么样?受的伤重吗?”
天煞显然并没有打算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名字,他待咳嗽声停止后。才缓缓的道:“这个老家伙聚起的气旋果然厉害,这一次没有两天的休养,看来是不能痊愈了。”
千亦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瓷瓶,从中倒出两粒药丸出来,自己服了一颗,把另一颗递向煞道:“这颗九转还魂丹是药王取九草九花,极北之冰,炼制七七四十九日而成,正是治疗内伤的圣药,天纵公子快服下吧。”
天煞望着千亦闻白皙的手掌中的药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从她的手中拿过来,只觉得这九转还魂丹入手极为的圆润,他慢慢把这药丸放到了口中,入口处除药丸的清香外,夹杂着些许的幽香。他凝神聚气,运功把这九转还魂丹在经脉之中缓缓化开,他只觉得这颗九转还魂丹药力也是极为的强劲,在他的经脉之中游走。慢慢的从在经脉受损处走去,本来还极为闭塞不通经脉似乎被这股药力所触动,缓慢的开了一个口,这股药力如一股细流一般慢慢的流过,不断的往来来回往复,冲击着闭塞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