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洛的这番操作多少让亚历山大有点吃不准套路了,现在的人都这么礼貌的吗,打架还负责给对方奶,这是生怕我回不上血量,先给我拍个强化buff以示友好?还是说,准备活活把我奶死?
克洛洛不紧不慢的给出了解释:“接下来的内容你可能就有些听不懂了,细胞的分裂和生长可以让伤口恢复,而这部分的功能越是强大,恢复的速度也就越快。但是根据能量守恒定律,细胞要恢复重塑伤口就必定会消耗掉能量,那么这些能量是从哪里来的呢?”
说到这里克洛洛的笑容变得阴险了起来:“答案很简单,自然就是人体自身和摄入的营养,也就是说细胞通过消耗掉身体的能量来达成对身体损伤部位的恢复,当恢复力越快,细胞消耗能量的速度也就越快。”
亚历山大感觉自己貌似有点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了,正当他还在思考的时候,他右侧的脸颊突然裂出了一个口子,不过在他强悍异常的再生力下,伤口瞬间就恢复了原样。
克洛洛当然没有错过这一幕,事实上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已经开始了么。”
亚历山大抬手摸了摸自己刚才出现伤口的地方,可没想到抬起的手背上也突然出现了几条可怕的裂口,同样这些伤口也瞬间就被修复了。
这下亚历山大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克洛洛有些无奈的一摊手:“如你所见,我只是一名幻术师,调配药剂这方面的工作实在是不娴熟,以至于我制作出来的这种‘肉团’药剂多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使用者的身体时不时出现一些小伤口,不过不要紧,因为‘肉团’的效果可以让伤口快速再生,所以这点副作用根本就可以无视。”
“当然,仅限于普通人。”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克洛洛也不介意向对方揭晓谜题了,“你并不是普通人对吧,你是一个本就有着超强再生力的基因改造再生人。”
说话间,亚历山大的身上不断的爆出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但这些伤口都会在出现的一瞬间就被复原,然后又有新的伤口出现,新的伤口又瞬间复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猎奇无比。
“该死的混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克洛洛无奈的摇头:“终究还是不明白么,所以说教育普及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啊。”
这时,一直在天空中观战的创柱突然发话了:“猎柱,立刻撤退,回来调整你的基因参数。”
亚历山大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了天空,他很明白创柱的意思,创柱在他的战斗中说出这种话就代表着创柱认为他已经输了,甚至如果不快点撤退会死在这里。
但是他并不甘心就这样走,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已经输了:“柱首我……”
“撤退。”
当创柱那双毫无感情的金色眸子落在亚历山大的身上时,他再也无法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最后只能躬身行礼。
“遵命。”
当这个身形魁梧的神父重新挺直腰板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不甘变成了坦然,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就想通了里面的关键。
“司录·克洛洛,今天是我输了,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你的本事。但是,如果你以为击退了我就是结束的话,那就太天真了……如果你能从今晚活下来的话,那下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你。”
克洛洛轻轻一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可真是让我期待。”
猎柱离开了,克洛洛把目光移到了天空中的创柱身上:“我还以为你就算牺牲掉他也会想办法在这里杀死我。”
创柱冷冷的说:“别太高看自己了,司录·克洛洛,你的性命还不值得和一名柱交换。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些创意,居然想到了这种办法针对猎柱,利用药剂的效果和副作用配合猎柱身体的特殊性达成了必要的条件,一边不断制造创伤,一边又让他不断的修复,最终结果就是他身体细胞因为修复速度太快,导致身体的能量被急速消耗一空,最终衰竭而死。”
克洛洛耸了耸肩:“这不还是给你识破了么,我还以为今天能得到一具稀有的素材呢,毕竟我对你们的基因改造技术也是蛮有兴趣的。”
创柱没有把克洛洛的话当回事,觊觎教会成果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能够得手的寥寥无几,他不认为克洛洛会是其中一个。
“如果你以为猎柱的离开能让你苟活下来,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虽然我的这具幻身不具备战斗力,但是埋葬机关的力量远超出你的想象,你毁灭的结局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克洛洛听到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可不认为创柱是在这里恐吓他,既然创柱这么说了,那么就说明他一定是有把握在今天解决掉自己然后把伊蒂斯带走。
创柱在这里的幻身是通过加百列的神力投射在月球上反射到这里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这具幻身并不具备战斗能力。
既然不是创柱自己出手,那么在地柱死亡和猎柱退去的情况下,创柱会走的下一步棋也就不言而喻了。
“来的是哪位柱?让我猜猜……兽柱?不对,兽柱不太可能插手人类帝国境内的事情……是魂柱吗?不过我听说他只负责暗杀一些特定的目标吧,我还能有这个殊荣?喂喂喂,你不会是吧冥柱派出来了吧?你想把整个法兰大草原都变成数年前都长不出一棵草的死地吗?”
创柱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问道:“你对我们埋葬机关很了解,你从哪里得来这些情报的?不可能是琉柱告诉你的,她没有这样的胆子,你必然是有很特别的情报渠道。”
“谁知道呢!”克洛洛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许是我今晚活着逃了出去以后,从未来回来通知自己的呢?”
创柱并没有追根问底:“哼,说不说都无所谓了,今晚你的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我派来的是喜柱,对付你这样的家伙,他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与此同时,一个浑身笼罩在头蓬里的男人正在靠近着法兰草原,微风吹起他鲜红色的头蓬,露出了他隐藏在腰间的连枷。
男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一张布满伤疤,扭曲且疯狂的脸出现在了月光之下。
“嘻嘻嘻嘻……嘻嘻嘻……正在瓦解……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