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又是一个难以应付的对手,叶玄陡然的就兴奋了起来。
只有在不断的对抗中,他才能得到不断的成长。
在这里,术法难以施展,好在之前跟宫藏的战斗,已经对新的技能有所了解,现在已经算是熟练了。
正是拿这个人开刀的好机会。
谁知道这时候,那从后面过来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一般,充满了恐惧,令他们反抗的意志都没有了,叶玄也感觉到了,又是那种感觉。
是那个兽人!
那个兽人一只手里提着一个脑袋,背上还背着他的女儿,双眼是猩红色的,手上的两个脑袋,还在不停的滴着血,他绿色的皮肤也被血液染的通红,德文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叶玄。
两个人,兽人看来比较棘手了。
德文先放弃了跟叶玄的正面战斗,这时候玄霄他们已经上去了,占领了二楼的通道井,叶玄抓住了绳梯,蹬蹬蹬的三步就冲上去了。
玄霄问:“下面怎么了?”
叶玄说:“是那个兽人!”
兽人杀的就是两个狱头,如果你看到了现场的话,一定会把一个月前的饭菜都吐出来,那脑袋真的是直接从身体上撕下来的,还有那白色的气管,简直就像是在一根很细的管子上插着一个脑袋。
他们能在第三层为非作歹,也是说明白了这两个人不是一般人。
玄霄看看这二层比三层要好清理的多,不要等着增援道了,那时候跑就费劲了。
“等一会!”叶玄突然道。
“等什么?”现在还要等,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叶玄要等那个兽人上来,虽然他的手段相当的残暴与血腥,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且这个女孩肯定不是他的女儿,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兽人能这样不顾一切的为他报仇,还是令叶玄十分的佩服。
“等那个兽人上来,我们一起走。”
“你们也拉我一下吧。”那个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叶玄楞了楞,看着这个人好像就是一张嘴,那些看着比他强壮,比他强大的人都逃不出来,可是唯独偏偏是他?
“多少我们也是狱友,那能见死不救啊……”在下面,宇文修大喊道。
他还不是自己出来的,还带着一个人,就是那个神神道道的,说什么圣光的疯子。
“把绳梯放下去吧。”不管他是不是朋友,但一定不是敌人,玄霄把绳梯放下去,耶律修还很讲究,自己不上,先让那个人上去。
还在后面催促他道:“你快点上啊,时间不等人啊。”
那个疯疯癫癫的人,这时候一定也不疯癫了,抓着绳梯往上跑,宇文修也从后面爬上去。
可是这个时候呢,眼看着兽人巨大的身体被远远的丢了过来,然后是一阵刺耳的奸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双月弯刀,好像是风车一样的来回的拉扯,兽人全身上下都是伤,眼看着就要站不起来了,可是,他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一片天,把自己的女人死死的护住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这份父爱真是令人感动,叶玄都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为他加油打气。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龙战实在是忍不住了,要跳下去跟德文拼个你死我活,但是玄霄虽然很能理解当时的心情,但是他却是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下去。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他是战士,就让他光荣的战斗。”
一个战士,最光荣的时刻就是把敌人斩杀在自己的脚下的时候,德文的刀还在不停的蚕食着他的身体,但是他的后背是那么的坚强,好像是山峰一样的。
“哎,你要干么去啊!”
绳梯上的两个人,突然的一个就这么跳下去了,这宇文修是拉都拉不住的,只能是看着下面。
他跳下去了以后,从兽人的身子下面,把女孩拉走,并且告诉他,抓住了绳梯,然后从下面朝上面大喊:“你们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快点把人拉上去。”
叶玄听到了以后,马上说:“快点一起拉!”
所有人一起用力,兽人兽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得救了,竟然是笑了,那个被人看成了疯子的人,手放在了兽人的肩膀上,这时候,他的全身都有金色的光芒闪耀,好像金身罗汉一般,整个三层,甚至是整个通道井都是光芒万丈,叶玄从这道光芒里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力量甚至是十分的霸道,使劲的冲进了他的身体里去。
“术法,回来了!”
在都是沉默的环境里,几个人都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好像是冲破了堤坝的洪水,兽人在金光中如同复活了一般,双臂抻开,爆发出来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声怒吼,整个墙面都开始有裂痕,这一切,这一切,好像都是神话一样。
从来没有那种力量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是那个疯疯癫癫的人竟然做到了。
“圣光与你同在!”
兽人呲了呲牙,一股怒气从嘴角的獠牙出喷出来了,德文把手上的双刃收回来,也是露出来了狰狞的笑容,兽人一拳锤在了地上,然后把整个的地面都掀起来了,形成了一个盾牌。
叶玄把女孩拉上来,又把宇文修也拉上来,又看看周围有没有一个像样的武器,有一把大刀就在手边,这样就拿起来了。
这左手盾,右手刀的战士。
“走了!”二层的人也围上来了,他们的组成了密集的活力交叉网,龙战一个人苦苦的支撑,玄霄拉着叶选快点走,叶玄却是死死的盯着下面,他相信这个兽人会上来但。
“野兽!”德文还在挑衅。
兽人吐了一口怒气:“你要死在这里了。”
德文的刀冲过来的时候,兽人先用盾牌挡住了,又弹回去,接住又是这样的重复的攻击,兽人的盾牌根本就撑不住的,被一点点的蚕食,德文的笑是越来越惊人,也越来越渗人。
压着兽人不得不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