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渊还要再劝,可想想今日他说得已经够多了,恐怕再说下去,这对聪明绝顶的夫妻就不只是怀疑了,他们肯定会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可他答应了上面是不能说出来的,只好长长地叹息一声:“唉……”
万千愁绪,万千心思,万千不轨全都隐藏在其中了。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刚刚还热切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三人借着灯光你瞧着我,我瞧着你,那入神的模样好像谁的脸上都长了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直到走廊外响起李思容清聆的声音:“阿芷、赵大人、夫君该用饭了!”
这对于三人来说真可谓天籁之音,终于不用那么尴尬地相对而坐了。
饭桌上,大家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将饭食用光。
苏芷生怕傅青渊又拉着赵晋说,便在饭后喝茶漱口的时候故意扶着额头说头晕。
“哎呀,阿芷这是怎么呢?”李思容看她那般模样,紧张得不得了,连忙凑上前去,轻轻扶着她的肩背,用手背贴上她的额头为她试探是否有发烧。
“我……我没事,就是前段时间在西疆受的伤还没有好全,这会儿动一动,怕是伤口又裂开了!”
“你受了伤?”李思容回来的时候没有听苏芷说过,这突然间听到不由惊讶地看着她,又瞧向赵晋,眼神里流露出责备:你是怎么照顾娘子的?
赵晋接收到,脸上溢满心疼:“都是我不好……我扶娘子回去歇息!”
他说着自如地起身,走到苏芷身边,将她扶起来,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
苏芷心头一荡,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天啦,她又不是真的疼,这戏做的也太过了吧!
李思容一见,脸上也飞起了红潮,低着声音道:“那……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阿芷,你要好好歇息,可不能再操劳了!”
苏芷连忙应下,双手搂住赵晋的脖子,将头埋进他怀里,以免让人看到她红透的脸蛋。
进得房间,苏芷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赵晋牢牢按住。
“做戏做全套,娘子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
苏芷无语,她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在堂屋里的时候没有阻止他用这样难为情的姿势抱她,可是眼下他们已经回房了,就不用了吧!
“娘子身体有所不适,那为夫来伺候娘子!”
赵晋说着要了热水,还只让他们提到门口,他亲自去提了过来倒进屏风后面的大浴1桶里
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被按在床头的苏芷心里莫名发虚,她想告诉赵晋,她今日回来因为身上脏,头脸有灰,已经沐浴过了,如今他又再叫水,这是为哪般?
不过还没等她问出声,身上已经被一道高大的身影覆·盖住。
她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正在抽1取她的要带,接着在剥·离她的上衣,裙衫……
她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娘子为何闭着眼睛,不敢看我?”赵晋凑·近她,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让人心尖尖跳动的沙哑。
苏芷的眼睫突然被热气拂过,她忍不住颤动了一下,赵晋低低地笑,突然抱起她。
苏芷只觉大大的失重,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便被赵晋抱得离了地。
“你要干什么?”她轻声斥责。
“伺·候娘子沐·浴!”
“我不·要!”苏芷异常坚定地拒绝。
“水已经打来了,娘子也不想浪费吧,你想想这些水费了厨房多大会功夫,又费了多少柴……”
“你……你无赖!”苏芷简直要无语了,伸手去掐他腰·间的软·肉。
可日日都保持运动的赵晋腰间那肉简直应得不像话,她这么一掐,没把他掐痛,倒是让自己的手指受了罪。
“哎呀……”她轻唤一声,听在赵晋耳朵里,却似是投入平静心湖中的一块小石子儿,顿时激起了万般波澜,搅得他浑身苏麻起来。
“娘子!”他低低地唤她,声音里透着急促和期待。
“你……你要干嘛?”苏芷蒙蒙的。
“娘子想知道吗?”赵晋的语气带着又导。
苏芷不明所以地点头。
赵晋突然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口勿住了她的纯。
“唔……”混蛋赵晋。
原来是在套路她!
苏芷气性大发了,可一张嘴,那不要脸的人早就等着了,顺势就钻·了进去,扫过她的贝齿,涵住了她的娇蛇……
“你……你……唔……”苏芷被搅得呼吸几乎不畅,难·耐地乱动,却不想赵晋的衣衫只是披在身上,这般一扯,尽数撒落在地。
两人瞬间变成了坦·城相见。
“我们一起!”赵晋不放开她,将声音直接灌进她的嘴里,然后抱着她跳入桶中。
“扑通……”激起好些水花,溅到苏芷的眼睛里,她张嘴要骂,赵晋却一点儿也不放过这个机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苏芷哪是他的对手,几番折腾下来,已经身软体乏,动弹不得。
“娘子……”
“嗯?”
“娘子……”
“啊……赵晋你个混蛋……”
毫无预兆地……
顺着哗啦啦地水声,苏芷尽管占据高地,也最终失守!
一轮攻击过后,她以为这会是终点,可没想到原来只是开始。
“喂,赵晋,我还受着伤呢?”
“哪里?我瞧瞧……”然后火花四设,溅得苏芷心神摇摆,连自己身处何方都想不起来了。
只余下簇重连绵的呼吸声……
翌日醒来,苏芷浑·身软绵绵的,两只脚下得地来,怎么都合不上!
“夫人……”青离想上前来搀扶,却见自家夫人的脸红了,她想想昨夜这房里的战况,还有早上起来,这一地的凌乱,心下了然,便扶着她站在一旁假装看不到她的害羞。
“大人呢?”苏芷看着空荡荡地房间,心里莫名燃起一股怒火,臭男人,折腾完了她,她都成这副模样了,他倒好,一大早地神清气爽地还能正常出去活动。
“大人去厨下为夫人准备早饭去了!”
“啊……”什么,她没有听错吧?
倒不是赵晋没有做过,这么多年来,赵晋下厨的手艺倒是没有陌生,源于他时不时的就会亲自下厨为苏芷做饭做吃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会儿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去厨下,他不是应该立刻马上去与傅青渊或者召云柏去谈重要的事情吗?
“扶我过去!”苏芷抬手拉住青离的手。
厨房里,光线很亮,清晨的寒阳洒在灶台上,赵晋高大的身影果然就在其中忙碌。
苏芷站在门口都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粥香味。
她靠着门框,点着门上挂着的艾草,轻轻地拨弄着。
那干燥的枯叶发出“嘈嘈”地声音,惊动了里面正在忙碌的赵晋。
“娘子,你怎么来了?”他擦了擦手,迎出来。
苏芷靠着门框,背光而站,一张脸如美玉一般生辉,双眸含情,看得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两人昨夜抵·死缠·绵的场景突然涌出脑海。
那是一种仿佛饿了许久最终才饱餐一顿的喜悦,无比的满足!
“娘子过来!”揽住她的腰,将她牵到灶台前,里面煮的是小米粥。
不知道煮了多久的小米粥已经煮溶了,软乎乎的粘乎乎的,而另一口灶台上温着炒好的土豆丝,淡淡的醋味飘散,定是醋溜土豆丝了。
“你几时起来的?”苏芷颇为惊讶。
看这粥的样子,煮了至少得有一个时辰了。
“昨夜怎么都要不够,可又怕累得你,这便出来寻些事情做!”赵晋粘在她的耳朵边小声地道。
声音喃喃,似是情人间的悄悄话。
苏芷微惊,昨夜他都已经要了那么多次,居然还说要不够,真要变成一夜七次郎吗?
“你……整日里想什么了?不正经!”苏芷嗔他一记,在他怀里“咯咯”地笑。
“娘子……你可有想丫丫和团团圆圆?”赵晋待她笑过之后悄声问道。
苏芷的笑意一僵,眼神似是凝住了:“想,每日每夜里都在想他们!”
可是再想又能怎么样呢?
春城与锦官城离得不远,所以距离倒不是问题,可是眼下的情形却不允许她多想,锦官城事发,她与赵晋都只能留在这里。
自从赵晋入朝,决心站在皇上那一边开始,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就已经不能自作主张。
“他们不在,我们……暂时也不能过去,不如再要一个孩子,你可愿意?”赵晋试探着。
这样的想法已经在他脑海里转了许久了,他三十而立,娘子却才二十三岁,还年轻得很,她对孩子们的牵挂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可能昧着自己的心让娘子赶到南诏去陪着孩子们,毕竟他离不开她。
而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也不可能再冒险将他们接回来,他不能让他们回来面对这些窘况,甚至随时都会成为他们的政敌打击他们的目标,还是如同现在这般最好,虽然各自别离,但是知道他们是安全的,已经很好!
苏芷仰脸,赵晋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后面,有一抹柔柔的暖意,她贴在他的脸颊问:“相公为什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因为她头胎生得凶险,他是向来都反对她再怀孩子的,所以在两人行事时,他都异常小心,就算有时候二人情不自禁做得有上头了,他都会在事后她喝避子汤的时候非常自责,甚至一度想要问她要男子喝了避孕的药。
奈何苏芷告知她,那那里让子避子的汤药是没有的,但是绝育的却有。
要不是苏芷劝着,他大概都服下了!
可现在他居然又说起要生孩子的事,苏芷实在觉得意外。
“我怕你日夜思念丫丫,心情不好!”所以提议生个孩子出来解闷玩儿。
“只是这个原因?”苏芷轻轻推开他。
眼神柔柔地盯住:“到底是什么原因?”
“昨夜我看公文的时候瞧见杨运呈上来的官报有个案子,有个人失去了孩子,那家人的妻子日夜惦念着,时间久了,竟然生出了臆症……”
“你怕我也患臆症?”苏芷有些难言地看着他。
他竟然敢这样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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