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丰满的,但是实践起来比他们教里派人勾·引南诏国主还要困难。
黄霞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只得将其又分作了两步:“行,咱们就先把那碍人眼的小贱人苏芷除了去!”
帕萨莎看着黄霞脸上的冷意还有眼中那抹未曾来得及收住的对她的轻视,她捂着脸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
真当她跟她父亲一样傻吗?都想利用她,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骚·娘们已经爬上了她父亲的床榻,害得她母亲被父亲嫌弃……
这一次就别怪她了,她也要让她知道知道,她帕萨莎不是好惹的!
两个女人喝着玉露茶,就着饵块共同商议着对付苏芷的计策。
“她最近一直都很谨慎,一直都躲在驿馆中很少出门,就算偶尔入宫去为太皇太后检查也必要带足了守卫,听说前前后后三五十人,还不算隐在背后保护她的暗卫,咱们想要硬拼怕是不容易!”
黄霞心中对对付苏芷有一种执念,她将她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所有的问题全都堆到了她身上,不管跟她有没有关系,反正都是她的锅,但是越是这样越觉得苏芷不好收拾,因而不得不多一分心思,两手准备。
“那可怎么办,那个女人可是很厉害的,能够躲过我小青的攻击的人可没有几个!”
就算是面前的黄霞也难以躲过它的突然袭击,苏芷却能!
“没事,在驿馆里有赵晋在,咱们不方便下手,就专门等她入宫,宫里有我们的人,到时候……”黄霞四处看了看以防有人偷听,凑近帕萨莎耳边小声地说了一番。
帕萨莎越听越震惊,黄霞呀黄霞,果然是个厉害人,要不是她心中恨意太盛,甚至都要放弃坑她的心思了。
可她不能,她糊涂了那么多次,这一次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而且她反正已经是夜王的人了,她就要帮他一回,也帮自己一回!
她心中想着,嘴里应和着黄霞,脸上一如既往地笑得憨实。
“你觉得怎么样?”黄霞出了主意后象征性地问了她几句。
“挺好,黄霞姐姐果然厉害,难怪我父亲让我多跟你学着点!”学着点连她母亲的地位都要取代了……
“你觉得好就成!”黄霞知道她是个没啥大主意的人,也没指着能从她这里得到好办法,随口一问,她随口一答,正好!
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说完了话,从中天楼出来没多久,帕萨莎就与黄霞分开行动。
黄霞进宫去召人对付苏芷,而帕萨莎甩开跟着她的丫环一个人偷偷溜去了夜王府,凭着上次在跟夜王欢·好时从他身上扯下来的一个玉佩混了进去。
被帕萨莎拿走的玉佩不值钱,但是于白泽而言却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意义不同,便在花厅里见了她,只是脸色却臭得很:“哼,你端的好本事!”
“王爷我……我错了,但是我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想见见王爷,还有要事要禀告王爷!”帕萨莎凑上前去,在白泽开口赶她走之前将黄霞想要对付苏芷的所有计划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白泽原先是很不耐烦的,但是越听越惊讶,越听脸色也越难看,最后“啪”地一声,手中的茶盏顺手扔了出去。
“啊……”帕萨莎正说得有劲儿,被突然响起的碎瓷声吓了一跳,捂着嘴缩着脖子吓得浑身哆嗦——发起火来的夜王实在是太恐怖了。
青寒的脸色,犀利凉薄的眼神,面沉如水,整个人仿佛冰棱。
“说下去!”白泽只是间歇性发火,冷着脸要求她继续说。
“没……没了,黄霞就是打算利用国主对付赵夫人……”
“你不是一直对阿芷不满吗,今日为何……”白泽收敛住怒火,突然冷笑着看她。
长得漂亮是漂亮,不过皮肤黑了些,眼睛一意识地带着钩子,总喜欢勾·人!
给人一种不够端庄,不够温和的感觉,他不喜欢,不过……
“你不是想嫁给本王吗,好啊,本王娶你!”白泽突然开口,如果他非要娶一个王妃的话,既然没有办法是苏芷,那就随便是谁好了,而且娶她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娶就娶了,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好似一件衣衫而已!
而且这一次他正好将那群恶心的苍蝇一网打尽!
“王……王……”帕萨莎张着嘴巴,难以置信。
王爷刚刚居然说要娶她,他是真的要娶她吗?
她还未曾来得及问出来,突然觉得身体一阵失重,整个人突然被放倒,跌落在大红绣墨字的地毯上。
随着大红裙子被撕碎的声音,她的身体某处突然被某个东西按了进去。
“啊……”
虽然已经被开发过了,可是却依然有些不适宜。
“放松,咬本王一那么紧干什么?”白泽不悦地皱眉,某处被干·涩弄得一点儿也不舒服。
“啊……我,我错了……”帕萨莎还想再说什么,张开的嘴里突然被塞·进了一个什么东西,硬硬的,还带着一抹怪异的味道……
“嗯·啊……”剧烈的涌·动进行着原·始的释·放……
然后才开始了另一段征战,一直持续到天黑……
翌日白泽要娶王妃的消息便被散播了出来。
几家欢喜几家忧!
“唉,阿泽,你若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可以不娶,岂能将就?”太皇太后头一个不同意!
“皇祖母,孙儿想过了,强迫得来的不是爱,恐怕只有恨,可如今孙儿要是想要跟上皇祖母的布置就必须得要一个孩子,孙儿相信他们帕萨莎家族的女人会是一个很好的生孩子的机器!还有前事,还请皇祖母替孙儿向阿芷道歉吧,是孙儿之错,当初不该由着性子任性妄为!”
太皇太后幽幽叹息一声:“你果真是痴,痴儿呀痴儿!”
他没有说出来的话,她却懂了。
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悔了罢!
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想明白,也仍然没有放下对苏芷的执念!
“来人,备礼,顺便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大明使臣!”
午后时分,赵晋和苏芷已经收到了来自南诏皇宫的喜帖。
“三日后夜王成亲?这么着急?”苏芷惊讶不已,的她得知白泽上了人家又不娶她的时候,觉得他挺无情的,而现在却又立马宣称要成亲,这其中的转变是不是太快了?
“怕是有什么阴谋罢!”赵晋可没有苏芷想得那么简单。
在他心里白泽就是阴谋诡计的化身。
但凡他做什么他都细细分析,纵然现在大家表面上是盟友,却也容不得他不多想!
与赵晋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
最不放心的便要数帕萨国师了,他撸着长须气性难平地戳着帕萨莎的额头,凶怒异常地道:“孽女,谁让你又去招惹他的?”
尽管一脸老相的国师显得很严肃,很可怕,但帕萨莎就好像根本听不到似的,兀自低着头搅着自己染了色的指甲。
“我没有招惹王爷,这一次是王爷主动要娶我的,与我何干?”
要说招惹,她也只不过是买通了负责给他上茶水的小丫环往他所在的雅间云香罢了,那云香可是他们帕萨家族的巫医亲自配制而成,只要配合她身上特意沾染的香味,谁也抵挡不住它的诱·惑。
“王爷想娶你就嫁?他把我帕萨家族当什么呢?”国师气得老脸通红。
当初他一心想要站在夜王那边的时候,他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但当此时他已经决定扶持国主的时候,他居然又要跳出来娶他的女儿,难道他是怕了?
“父亲,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嫁给王爷,像国主那样的傀儡,我看不上!”帕萨莎毫不讳言,她自小受的教育就是要强掐尖,怎么能够在女人最重要的婚姻大事上马虎?
国师心头的算盘“噼哩啪啦”地打起来,可到底父女俩谁也没有说服谁。
但夜王府的聘礼已经送了过来。
“父亲请看吧,你要是敢拒绝夜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南诏表面上有国主,可实际上一直都是夜王在作主,他的实力就算经过国主和他手底养着的那帮谋臣的有意识分化,却也比国主厉害!
国师但凡还想再南诏风光下去就不敢与白泽为敌。
只能狠瞪帕萨莎一眼,忍气吞声命人收下了,只是看到婚书的时候,国师的脸都气绿了:“侧妃!”夜王根本就没将他们国师府放在眼里,那好,那就别怪他了!
帕萨国师鼓出的双眼久久地望着王城的方向,眼中布满沉思。
婚期定得很仓促,但好在夜王府底蕴深厚,人手充足,除了时间不足以外,一应的礼数也都走到了位。
眼看着就翌日就是婚期,苏芷和赵晋却收到了一则来自夜王府的消息。
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苏芷翻看着信息有些不敢相信:“国主意识到了什么居然想动手?”
他那样的怂包竟然有这个魄力,也不知道是受了谁人的蛊惑。
赵晋却眉目深沉:“此事拖得够久了,也该了结了!”
大明京城还有很多事情都等着他们回去处理了!
又是一年腊月初一,南诏的冬一直不算冷,可今日却突然刮来一阵邪风,将整个春城都带出了一抹寒意,那街头露出院墙院的小花儿都被冻得掉了花苞。
不过寒冷天气的变化也并没有影响大家对夜王婚礼的期待。
“哇,咱们的夜王爷终于又娶王妃了!”
“哎,别乱说哦,王爷不是已经有了正妃了吗,我听说这次纳的是侧妃!”
“咱们大国师府的大小姐当侧妃?那正妃是何人?”
众多吃瓜百姓们将夜王府接亲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各种流言各种说法像雪花片一般飞出,止也止不住!
苏芷和赵晋乔装打扮站在外围听了一圈之后,听到百姓再三提到白泽王妃之事,赵晋的目光虽然很轻,但苏芷依然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注视,她的脸“唰”地红了。
他们所说的王妃之事,百姓虽然不知道来历,可不就是指的她吗?
赵晋肯定也听进去了,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那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她与白泽虽然有这个名分在,但并无夫妻之实。
可是这大实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赵晋虽然爱重于她,可他毕竟是男人,有谁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掳走,还以夫妻名义相处!
苏芷的脸烧得发烫,觉得自己实在无颜面对赵晋,久久地低头不语,直到脖颈都僵了,脸烫得难受,耳朵根子好像要燃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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