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丫趁夜去偷尸体然后被巡夜的官兵抓了,现在正关在春城的衙门里!
苏芷惊得僵在原地,满心担忧:“相公不是嘱咐了让她不要打尸体的主意吗?”
她怎么还去?
赵晋声音低沉:“死的那人是她喜欢的人!”
两个相爱的人最能理解这般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感情。
所以到了了,苏芷也生不出责怪她的心思,还得想办法把人捞出来:“相公可能救她?”
赵晋见她如此重视黑丫,不由为难:“若是你我出面,人救是能救出来,只怕正好中了那幕后之人的下怀!”
“那怎么办?”苏芷说着,想到了一个人:“咱们不能出面,或许有一个人可以!”
赵晋想到黑丫的出处,是苏芷从夜王府带出来的人,他立刻否决:“不行,白泽一向对你不怀好意,娘子你万万不可再去找他!”
谁知道他会不会又趁机提出无理的要求来!
赵晋对白泽的防备是打心眼里产生的,不是苏芷几句话就能劝服得了的,所以无论苏芷怎么说,他仍然不同意。
“相公,黑丫是我到南诏以来唯一一个一直跟着我的人,她帮过我许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被抓走,我一定要将她救出来!”
黑丫虽然一直都是为着他们的命令行事,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在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有了感情。
黑丫之于她就像青园、青离对于她的意义一般。
“她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赵晋脸上神情未变,但是眼神里却有一抹心痛。
“你难道不知道你若是此时上门去找白泽,他会怎么对你?”
他们与白泽的关系就十分微妙。
按私来说他与他是有仇的,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现在还因为他的固执,以至于丫丫一直没能回到他们身边,这笔账当然也要算到白泽头上。
原本经过他的努力,与太皇太后达成协议后,他占据了一部分主动权,光明正大地找回了娘子。
因为他占据了主动,手里握有许多有生力量,所以此时的白泽就算有暗抢的心,却也不可能再像在大明一般,说掳人就掳人。
可暗夺不了,他却依然没有死心,如果娘子此时送上门去他一定会趁机为难她!
他相信在苏芷心里一定是看重他的,因而就算她很着急黑丫此时的处境,却也不会为了她而罔顾他的心意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
赵晋眼中的心痛一目了然,苏芷一眼看穿。
她无法想象在以后的日子,没有赵晋在她身边!
同时也颇能理解此时赵晋的心情,原本在找回她之后,就可以快意恩仇地与白泽对战,可因为丫丫还在太皇太后手里,而他也被大明皇帝强加了一项相助白泽的任务……
本来想杀的敌人突然间就转变了身份,成了他要帮助的人,他的心情会怎么样失落难堪?
苏芷心头一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道:“可有别的办法?”
她轻缓的声音流过,赵晋顿时缓过来了,意识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过于激烈了连忙道:
“此事娘子不必操心,交给我!”
“你可不能跟他,这里是他的地盘……”苏芷有些紧张生怕赵晋不顾自己的安危与白泽硬刚。
赵晋自然不会这么做,但是她特别不愿意与苏芷大声吵吵,在他看来,夫妻二人的感情再深也经不起一次次的争吵,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争执起来之时立刻从源头上掐断,所以在苏芷劝得正起劲时,赵晋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唔……相公!”苏芷一眼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丫环,脸“唰”得红了,在他怀里小心地挣扎着。
赵晋刚开始只是怀着要阻止她继续劝说下去的意思,但是一旦触及到那甜美柔·嫩的娇·唇时,他情不自禁地长吸一口气,吻上了就不愿再放手,薄·唇吞吐,不停地在上面轻扫。
苏芷娇·唇上一阵阵酥·痒,身体不由软成了一滩水,双手虚无脱力地勾·住他的脖·颈,将整个身体都挂在了他身上,凶前风满顶着赵晋坚实硬朗的胸膛,苏芷的心也柔成了一片,不由为自己刚刚有些失态的态度后悔。
她刚刚是怎么了,怎么能当着赵晋的面那般说话呢?
明知道他那么介意白泽的存在,她还……
“相公……”唇·齿间的侵·袭还未歇气,苏芷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娇·喘着轻轻摇头。
“娘子!”赵晋吻着吻着是真动了情,大掌一动,将她带上马车,不由分说将她按倒在长椅上,分外怜惜地将她好生地爱重了一回。
苏芷气·喘吁吁地用纤手抵着他的胸·膛,马车摇晃不止,她的俏脸红得滴血,声音带着情动过后的娇·媚:“相公,你怎么能这样……”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怎么能在马车就……
这里可不是在大明,他们随时都有危险!
“娘子,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好苦!”
二人分开近一年的时间,他没有小妾,没有侍婢,更没有通房丫头,除了处理锦官城的政务,教导双胞胎儿子之后,所有余下的时间全部用来想她了!
他自制力强大,这种事情久了不做,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一旦动了情,对方又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他当然忍不住。
再说这其中又因为沾染了另一个男人,更让他身为男人的狼性被唤醒,只想用男人的实力让自己的女人脑子里再装不下别的男人!
他的动作强硬而有节奏,苏芷随着他的撞机和马车的行进而晃动,浑身又酥又麻,似水一般流淌,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唤醒了两人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完事后,两人依旧紧紧地抱着对方,舍不得松开,更舍不得出来。
直到马车停下,外面传来云柏的呼唤:“大人,夫人,到驿馆了!”
赵晋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紧紧窝在他怀里的娇人儿,低咳一声:“再绕一圈!”
云柏迟疑的声音传来:“大人,其实咱们已经绕了五圈了,云松回来了,有要事禀报!”
赵晋应了一声道:“让云松过来回话!”
就在马车里,有着一帘之隔,云松匆匆而来。
“大人,属下已经查清了那武元的来历!”
被折腾了好几回,处于半昏半醒的苏芷揉着惺松的睡眼抬眸看着赵晋,她能看见他光洁的下巴上冒出来的青青的胡子茬,还能闻到他鼻息间呼出的好闻的气息,充满着让她喜欢的男人的味道。
再有帘子外云松沉稳干脆的声音,她眨眨眼睛如梦初醒,用唇语道:“是云松?”
赵晋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嗯,先听!”
“属下查过了,苏大将军身边曾经的确有一个叫武元的副将,但是现在这个人的身份却很可疑!”
按照云松查到的东西,武元是确有其人,但是这个武元却很有可能却并不是曾经的那个武元了,至于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他这里暂时尚未查找到证据,还需要再多加查探一番才是!
“对了,大人,夫人,那武元似乎跟帕萨家族的人来往甚密!”
除了查出武元身份有异以外,云松因为其绝顶的跟踪隐藏的本事,还查以了武元一日的行程,他从那家暗娼馆里出去后,就坐上了一辆马车。
下车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了一个来自帕萨家族的女子,不过因为他来到南诏的时日尚浅,所以并没有认出那个女子是何人。
帕萨家族?
苏芷立刻道:“那女子可是长得皮肤黑黑,织了辫子很多,喜欢穿大红衣衫……”
苏芷还在想着她记忆中那人具体还有什么特征的时候,云松已经补充上了:“对,对,对,她手上还拿着一条鞭子,喜欢玩弄一条青色的蛇,长得杏眼柳眉,生气的时候看着很凶!”
大概为了让苏芷辨认,云松观察得很仔细,描述也很详细!
苏芷脑中“咯噔”一声:“我想那人我认识!”
她就是帕萨家族的大小姐帕萨莎,曾经在石山的时候找过她的麻烦,不过当初她那条小青不是已经被她弄死了吗,这么快竟然就有了一条新宠!
“居然跟她混在了一起,那武元咱们可是不能再信任了!”苏芷说着,突然大惊失色,从赵晋怀中坐起。
她的动作太大,差点滚下马车去,幸好赵晋手上的力道大将她紧紧抱住。
“娘子小心些!”赵晋连忙将自己的身体与她分开,一边穿好衣衫,又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替她整理衣冠。
一刻钟后,大家聚在了驿馆的正厅里。
赵晋和苏芷上座,云柏和云松分列两侧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苏芷抿了一口茶水道:“相公还记得我经常配戴的那枚铜钥匙吗?”
赵晋点头,他当然记得,这铜钥匙虽然不知道怎么用的,但是从她嫁给他开始她就一直有一枚,当时杜一清还问她讨要过,甚至还让苏玉颜假装接近她想要偷走,难道在南诏那铜钥匙也有用武之地?
“我的铜钥匙不见了,我记得当时武元好像说为了确认我的身份要借过去一观,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他就是为了拿到我身上的铜钥匙,而我却傻乎乎地没有当场要回来!”
苏芷说着连连自责!
她一直都不知道那枚铜钥匙到底有什么用,因而对于它的存在也不算上心。
所以当时武元说要借过去看的时候,因为他的身份得到了认可的,她当初也没有多想,当即就给了,再后来事忙,她竟然忘记了要回来!
“娘子不必自责,他要是真的冲着那钥匙而来,你终究守不住的!所谓有心算无心,怎么守。”
“可是我……我当初就不该给他!”
“你给了也许还免了一场杀身之祸!”赵晋却冷静地分析起来。
那些人竟然花费如此大的心血以此想要弄走那东西,她若藏着不给,恐怕他的手段会更加激烈,万一伤着了娘子可怎么办?
“而且就算你当场给他看了又要了回来,恐怕那要回来的铜钥匙也不再是你之前的那一把了!”
既然明着打着弄走铜钥匙的计划,偷梁换柱什么的也不稀奇……
所以苏芷的不在意倒是无形中帮了自己。
虽然那铜钥匙听着似乎很重要的样子,但是在赵晋心里永远都比不上苏芷的重要性,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再夺回来,可是娘子却只有一个,也不如铜钥匙那般皮实耐糙!
赵晋的安慰很起作用,苏芷犹豫了一回后道:“那我们现在不仅得想办法把黑丫要回来,还得夺回铜钥匙!”
“嗯,不管他们拿着铜钥匙做什么,我们都要阻止他们!”
赵晋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那铜钥匙丢失的时间似乎有些过长了,就算他们事后夺回来,但是总觉得那钥匙该做的事情可能早就已经做完了,怕是此时夺回来都显得晚了一些!
说完铜钥匙的事,又回到了武元的事,云松被吩咐继续去查。
“最好沿着帕萨家族的那条线去查!”苏芷提醒着。
云松领命而去,云柏还站在原地。
赵晋和苏芷对视一眼,苏芷开了口:“黑丫的事到底该怎么做?”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交给我!”赵晋像之前那般一口应喏下来。
苏芷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既怕救不回黑丫,又怕赵晋为了救回黑丫而冲动伤到自己……
她一时心急如焚,所幸在赵晋答应此事过后没多久,便带回了黑丫。
苏芷看到回归的黑丫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了跟着他们身后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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