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明明他也是这里的一部分，却总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羽蛇很不喜欢这样。
下楼梯的动作一顿，赢秦歌扭头看了过来，被目光扫视到的羽蛇登时挺直腰杆，接受赢秦歌的打量。
羽蛇不怕交给他的事情过于繁多，就怕赢秦歌什么也不让他做，然后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不知是不是羽蛇的错觉，自从上次他对赢秦歌产生欲望后，赢秦歌对他的态度就比之前冷淡了许多，摸头拥抱等行为也越来越少了。
要不是羽蛇很确定赢秦歌并没有进到他房间，他的房间也没有监控，他都以为赢秦歌已经知道这事了。
赢秦歌的冷淡并不着痕迹，但羽蛇还是察觉出来了，不安的他试图改变。
要做的系统都差不多揽在了身上，赢秦歌想了想，现在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羽蛇去做的。
可看着羽蛇那不安，仿佛自己要被抛弃的模样，这段时间一直在有意识疏远与羽蛇的距离的赢秦歌冒出了一丝丝的心虚。
重夷是她捡来的孩子，精心养了那么多年，若说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只是以重夷的性格，除非自己顿悟，否则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身为灵魂碎片之一，主体身上有的特性他们也会有，只不过看继承了多少罢了。
从之前和羽蛇的相处来看，这也同样是个撞了南墙心也不死的孩子，让赢秦歌这种生活除了修炼就是修炼的人来开导他的感情，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可是这样继续放任下去也不行，赢秦歌担心羽蛇会像重夷一样被旁人教坏。
下楼梯的脚换了个方向，赢秦歌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跟我过来。”
赢秦歌的情绪收敛得很好，以为是有事情安排给他的羽蛇乖乖跟了上去。
可是走着走着，当他看见赢秦歌打开了她的房门，在他进来后又锁上门的动作后，他的心突然猛烈跳动起来。
秦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像小说里的那样对他进行潜规则吗？
看看步步逼近的赢秦歌，羽蛇面露期待地闭上眼睛。
他的衣带会不会绑的太紧，等下秦扯的时候会不会觉得麻烦，最重要的是，秦会满意他的身材和资本吗？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羽蛇察觉到赢秦歌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顿时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赢秦歌疑惑的看着突然闭上眼，浑身僵硬的羽蛇，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被赢秦歌的动作惊得身体一颤，羽蛇脑中在实验室里看到的各种教程姿势回忆瞬间中断。
他咽了口唾沫，过快的心跳让他无法再去想别的事情。
见羽蛇还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赢秦歌有些无奈的拉着他的衣袖来到长椅前坐下。
第一次要在椅子上吗？会不会位置小了点？
“羽蛇，睁开眼睛看着我。”
赢秦歌温柔的嗓音在耳旁响起，羽蛇紧张地睁开眼，只见赢秦歌坐在他的对面，单手撑着扶手，手指托着下颚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霸王强上弓，羽蛇有些失落的收起自己的情绪，专注地看着赢秦歌。
赢秦歌道：“我准备和你好好谈谈，你对我的感情。”
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羽蛇内心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知道我的神识可以笼罩整个店铺吗？”赢秦歌问了个与话题没有什么关系的问题。
不知道神识是什么的羽蛇一脸迷茫。
“神识之内，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感知。”赢秦歌补充道。
有了这个解释，羽蛇很快就反应过来赢秦歌说这话的意思，他本就惨白的面色更加惨白了，仿佛所有血液都被瞬间抽空。
“我、我……”他抓紧了手下的衣服，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解释不了。
赢秦歌安抚道：“不要紧张，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我想了解清楚，你对我的感情真的是爱情，还是错误认知下的依恋。”
从系统偷出来的资料来看，羽蛇从诞生到现在，也不过十年，急速成长下是被实验员扭曲的三观。
就这么一个连成年都没有成年，于厮杀中成长起来的孩子，真的拥有分辨情感的能力吗？
“你经历特殊，从小没有经历过正确的教导，有很多事情你都还处在学习中，我不怀疑你的天资，但感情一事真不是那么容易分清。
你是对我产生了欲望，但这份欲望真不是你兽性里对繁衍的渴求吗？仅仅只是因为我是待在你身边最近的同类，故而你便这份繁衍的欲望迁移到了我身上。”
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羽蛇，徐徐道出的话语一点一点的引导着羽蛇去思考这里面的区别。
兽类对于欲望的发泄对象往往不像被伦理教化过的人类那般固定，甚至有些体型相当，连种族不同都不会顾及。
同性间发泄欲望的例子在动物界屡见不鲜，公象强了犀牛并致其死亡的案例更是频出。
体内兽类基因大过人类基因的羽蛇很难保没有继承这一点，又因为没有经历过正确的教导，导致混为一谈。
赢秦歌并不相信他对他的情感。
这个结论随着赢秦歌搬出越来越多的论证而越发清晰，羽蛇抿唇，一言不发地看着赢秦歌，无声抗议着她的说法。
虽然自己的年龄是没有达到正常人类眼中的成年，但羽蛇并不觉得自己分辨不出自己对赢秦歌产生的感情是什么。
故而当赢秦歌说到要让他独处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感情时，羽蛇的眼睛瞬间红了。
“我没有混淆我的感情！我分得清我对你的感情是爱慕还是慕强！我是没有世人眼中的十八岁成年，但我被灌输的知识早已是成年人的两倍。
如果我对你产生的欲望真的是为了繁衍而诞生，那我就该像野兽那样对你时时发情不是吗？可我没有，我真没有因为这个才对你产生欲望。”
羽蛇从椅子上离开，缓缓靠近赢秦歌，他抓着赢秦歌的衣袖，声音疯狂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