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就是不用见面，却好像是时时刻刻都联系在一起。感觉心是连在一起的。”
“我怎么感觉不到呢？不要说什么甜蜜了，也还没有半点的特别之处啊？”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联系和交流。还不算特别吗？”
“说什么精神层面的话，要是什么精神恋爱倒也还好了。但你这算是什么呢？”
“那你可以单方面想象成是精神恋爱啊。反正我又管不着你想些什么。”
“那也不行。就算想象得到，我也会不满足于只是精神恋爱的。”
“既然都说是什么精神恋爱了。还有什么满不满足的？”
废话，当然也是会有不满足的啦。
而且还很多很多。
Frank暗暗想到。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话都说过了说完了吗？”
“我的感觉就是对你的感觉都快要耗尽了。曾经有过的一点激情，也已经枯竭。”
“大概对你，心里面也是再没有什么新鲜感的了。”
“所以，我还是需要和你在现实中见面。”
“最好是整个白天，还有黑夜都粘在一起的那种。”
“也只有那样，才能找回一点新鲜感。”
“或者是再次唤起我无尽的热情，融入到你的生命当中。和你一起熊熊燃烧。”
“再说了，要淡漠地维持着现在这一种类似于柏拉图式爱恋的关系，难道你就不会有一点点的危机感吗？”
但是Pola，却还是那样的冥顽不灵。
不过，像是她那样的偏执狂，又有哪一次会是认真地把Frank的话听进去了？
说的都还是一些不知所谓的话。
“我不确定，还会再和你见面的了。”
“也许是我还没有准备好的缘故吧？”
“不过，要坦白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做好那样的准备。”
“可能比起和你在一起，开始什么新感情来，我还是更喜欢眼前的安静一些。”
“而且，这样也会让我感觉到更加的轻松自在。”
“那么，Frank，知道了我现在的心意之后，你还会想要带给我任何的压力吗？”
那怎么可能呢？
Frank心想到。
如果说起来，自己已经是Pola名正言顺的备胎的话。
可能倒还是勉强可以接受这样一种和她若有若无的关系吧？
哪怕就像是眼下这种，偶尔才打个招呼，聊上几句天什么的。
也都还聊胜于无了。
但是。
事实上，Pola好像就是残忍到了连一个正式备胎的名分，也没有给过他啊。
这下子好了。
搞了半天。
不，应该说是好多天。
连备胎什么的都还算不上。
那还有什么必要坚持下去呢？
“好吧。如果你还是没有向前走的决心。那我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先走下去了。”
“什么意思啊？Frank，这样你就不愿意再等待了？”
没有接她这一句话。
Frank只是在心里面默默念叨到。
“算是那样的意思吧？”
“如果说等待着的希望一个接一个地枯萎，那些向往也要接二连三地和自己渐行渐远。”
“那么，我又怎么还能够无动于衷呢？”
“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再没有了什么坚持的理由啊。”
但他又不想把这些话都说了出去。
可能那样做，除了促成和Pola分道扬镳外，不会有其他效果。
自己和她，大概就只能维持着这样一种关系了。
就算其中半点的暧昧都没有。
Frank也还不会觉得那是清汤寡水一杯。
倒不是还抱着希望什么的不肯死心。
只是感觉，她的出现，还有这样的存在方式，总归还是要比不出现要好的。
至于还能够维持多久，Frank也懒得去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开始把那当做了一种不好的征兆。
就是要想到什么希望，还有持续时间，本身就是坏事一桩。
不过，话又说回来。
要不这样做，又还能够拿她怎么办呢？
毕竟，Frank自己的正事，也还是一筹莫展呢。
那就是他等待着寄来的申请批准书。
好像那也是永远都等不来的了。
而且也都不能够去想，到底还要等多久。
唉。
这日子过得。
怎么就像是没完没了，没有一个头呢？
如果都是些好事，让人乐而忘返。
倒还是值得高兴。
只是，现实中却都是些要避之唯恐不及的扫兴事情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Pola又是很正常地沉寂下来。
偶尔在Facebook上面冒个泡，就是告诉Frank一声，说是自己正在实习。
就再也没有什么话说。
每天那头像也还是毫无生气地灰暗着。
于是，日子就在这种微妙的纠缠中，踱着忧伤的步子，一点一点地走过去。
可能那忧伤，也就仅仅只是Frank的。
好在现在酒店的客人，倒是络绎不绝。
像是迎来了一个旺季。
原来，一不小心，Frank就要迎来自己在宿务的第一个圣诞节啦。
不过，一说到什么节日，Frank就免不了要加倍的惆怅。
真是时光飞逝如电。
好像是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到宿务就快一年了。
Ane的离去，也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却依然是那样的记忆犹新。
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直到现在，自己都还是一无所获，两手空空。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店的风水不好。
导致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或者是从此出发的各种努力，都要遭遇种种的不顺利。
说是不能够责备外界因素。
凡事要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但Frank觉得这样一想，倒还是有点解气的。
只是，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大致就是只要还有一天住在这里。
那样的坏运气，总就是避免不了的吧？
但是，如果这酒店真是一个不祥之地的话。
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客人前来入住啊？
Frank看着四周出入频繁的人流，不仅就要在心里面出现这样一些念头。
现在二楼的大堂里面，都已经是再难得有什么安静的时刻了。
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来光顾。
想要安安静静，不受干扰地吃个饭什么的，就还真有些难。
Frank现在背后，就围坐着一群女孩子。
都是些身材高大的白人女孩子。
这才算是真正的风景线。
比起酒店的女员工来说的话。
特别是其中那一个看上去满脸倦容，很是有些风尘仆仆的女孩子。
很有一种异域风情。
虽然Frank并不是本地人。
但是就算他是，估计也会是有同样的感受。
“Hi，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啊？”
Frank忍不住就选了一个比较巧妙的时刻。
趁着其他同伴都暂时离开不在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玩着手机的时候。
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法国。”
“哇哦。怪不得你是这么的漂亮呢。”
Frank就不露痕迹地恭维了她，也还是顺道恭维了她那祖国一句。
“谢谢。”
然后，当然Frank就是更加巧妙地赞扬对方，是这一群女孩子中最漂亮的存在。
也还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法国女孩。
但她就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还有那一句不咸不淡的“谢谢”。
这样下来，Frank也就差不多是再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Bonjour！”
想想他就学了一句法国语。
然后她也就来了一点兴趣，教Frank说了几句法语。
两个人总算是对练了一阵口语。
其实，她的英语也还说得挺好。
几乎就没有什么口音。
Frank以前可是听说过。
不少法国人都不怎么爱讲英语。
要讲起来，也会是口音很明显的。
但是，很快她的同伴就回来了。
几个人叽里呱啦地飞快地说着法语，就把Frank给抛在了一边。
也没有办法。
Frank也不怎么懂法语。
除了几句最简单的生活用语。
其他的就完全听不懂了。
好在到了晚上，Frank就发现，她们和自己还是隔壁邻居。
刚才那个搭讪的女孩子，就和自己的床位挨着。
像是为了弥补之前的遗憾，她就又单独和Frank多聊了一阵。
原来她们都还是学生。
是趁着假期，来F国度假的。
不过，今晚就是呆在宿务的最后一夜。
明天一早就要去机场飞回马尼拉。
大概因为还是学生的缘故吧。
她虽然是来自号称世界时尚之都的法国。
却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时尚气息。
也没有带给Fran任何和风尚有关的感觉。
她是那种待人非常礼貌又温柔的女孩子。
衣着什么的，都还比较朴实。
最简单的接触，也会让人心生好感。
一看就应该是出生于一个很好的家庭，也还有着良好的家教。
第二天凌晨时分，在出发之前，她还特地跑到Frank床头，打了一个招呼。
也正是因为她的缘故，Frank对法国女孩子都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印象。
或许是和他有着这样相同观点的人还不少。
很快Frank就遇到一个自称也而是来自法国的女子。
但这个女子，其实也就是F国本地的女子。
不过就是移民去了法国，再入籍的罢了。
和本地女孩子比起来，那衣着打扮上可能是要更为洋气一些。
可能那眼界什么的，也会是要高上一些的。
但是对于Frank这样的时尚盲主来说，一切在酒店这里出现的外国女子，都还是比较洋气的。
事实上，那是一种比较特别的气质。
也可以说是天生的优越感，在身上淋漓尽致的散发出来。
所以，就算是Frank这样弱视的水平，也还是可以很容易就把本地女子和外来女子区分开来。
只是她并不是一个人来这酒店。
听说还在等她的丈夫。
而她那丈夫，也还只是一个F国人。
估计两个人是在法国工作的时候认识，再结婚的了。
还真是有些让人失望啊。
不过，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又来了一个高个子的白人女孩。
以为也是法国人。
没想到却是来自邻近的B国。
那也没什么。
Frank大致就是爱屋及乌了。
大大方方地要请她吃饭。
而这个女孩子，居然也就同样爽快地答应了。
因为她丢了钱包。
具体经过，就是在薄荷岛的港口，上船回宿务的时候。
有一个本地的小孩子跑来找她要钱。
她是下意识地取下背包，准备要拿出钱包。
结果跟着那小孩子的其他小孩子们就一拥而上。
然后又是一哄而散。
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在上船不久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背包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
而钱包也早就不翼而飞。
这下就是身无分文，清洁溜溜了。
还好那护照还有其他证件是放在其他位置。
都还没有丢。
当然，到了宿务，她的第一次事情就是去报警啦。
只是JC对此也是爱莫能助。
根据Frank的经验，人家估计也是不太想管的。
但还好的是，她之前就在网上买好了所有行程的机票。
JC也还是挺好心地送她到了这酒店。
还大大方方地替她付了五百元的房费。
然后住进这里之后，另一位客人，也是个白人小哥。
送给她二十美金。
所以，现在对于Frank的邀请，她也就是没有半点的矜持。
直接就是一口答应下来。
Frank也就真是只想帮助一下她而已。
在SMCity里面吃个饭，也还花不了多少钱。
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乘人之危的想法。
这个B国的女孩子，真心就是太高了一些。
Frank固然是喜欢高个子女子的。
但她未免就是太高了。
简直就是要高到人人侧目不已。
走在SM的人群之中，那就不是什么鹤立鸡群了。
根本就是一根突出的电线杆啊。
只是话说回来。
这样子Frank倒有些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感觉。
因为不管是在酒店，还是在SMCity里面。
几乎是每一个人。
在目睹到这样的场景之后，都要对他报以羡慕和佩服的眼神。
就连披萨店点菜上菜的伙计，都要悄悄对他点一下头。
好像是在暗暗地赞叹他为亚洲的男子争了一口气。
甚至有个小哥私下来还过来找Frank取经学习。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只是一个朋友。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Frank当然是要义正辞严地解释一番。
然后人家就要怂恿Frank和她在一起，从普通朋友发展成为男女朋友。
但Frank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