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那马戏团里面专门逗人发笑的小丑。
或者是什么大猩猩之类的。
就算是吧。
Frank也是活生生的生命一个。
也是会感到害羞和不安的对不对？
说实话，被这个女子这样的紧盯着。
他都有些想要大声地质问对方了。
比如，是这样一类掷地有声的话：
“看什么看，难道你就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帅哥的吗？”
“好吧，就是真还没见过。也还不至于是这样的一种看人方法呢？！”
“搞什么啊，一定是要这样目不转睛，翻来覆去，又反反复复地看过去看过来吗？”
“你这到底是在看人，还是在近距离地详细观察，做什么研究呢？”
“真有什么研究需要的话，你大可以是把我给绑了，搬回家去慢慢地做研究好不好？”
其实这个女孩子，长得也不大好看。
Frank也不感兴趣。
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因为坐在自己旁边，距离比较近而已。
看了半天，她总算是开口了。
主动朝Frank打着招呼。
“Hi，你好！”
“呵，当然了，我很好。”
“是吗？你可别说的这么的肯定。”
“为什么？”
“因为看起来，好像你就是一副不那么好的样子啊。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
“啧啧啧。真是很可怜啊。居然一点那样的觉悟都没有。”
“好吧。那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了？是哪一种不好？”
“嗯，我也说不太出来。反正啊，你就是要给人一种挺忧郁的感觉。对了，你是失恋了还是怎么了啊？”
“你在说什么话啊？”
Frank马上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那样，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过，很快就坐了下来。
如果被这样一说，自己就沉不住气，坐不住的话，也未免是太受不了刺激了。
只是，他也真心感觉是对这样的直言不讳，完全没有什么底气。
连搪塞过去的勇气，都一点没有。
Frank倒是心知肚明。
自己这样的状态，可能看上去也还真是和别人说的情形相差不多吧？
但是，他的想法却是，别人就算是知道了，或者看出来了，也还是不能说。
何况还要当面这样调侃。
“怎么，还真就被我给猜中了？”
Frank有点生气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钟，就改变了主意。
“好吧，嗯，就是和你说的情况差不多。”
Frank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认了下来。
“不过，那倒不是什么失恋。也还不算是感情方面的纠纷。”
“不过，感觉上还是差不多的。”
然后就把自己的故事，主要是还被人骗了一大笔钱的经历，大致描述了一番。
他心想，既然人家是这么地想要听，那自己就不用在乎什么的了。
也还正好。
这段时间，算是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了。
自己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老是没地方讲去，也还没什么人可以诉说。
眼下就有现成的，送上来的观众和听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就抓住机会，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轰炸吧。
只是，对方听了一会，却就是一副满脸失望的样子。
“那你现在应该是没有什么钱了吧？”
这个女子，也真是那什么，嗯，太过直接了吧？
哪有这样问人家的？
“我有钱没钱，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Frank有些不悦地回了一句。
心里面想的却是，就是自己再有钱又怎么样？难不成就像对方这样普普通通的类型，嗯。
还有这些有点过分的言辞。
也是期望着自己轻而易举就会给予什么照顾和好处吗？
那样和自己用钱来购买，会有什么实质区别？
“当然有关系的啦。我还指望着你会请我吃个饭什么的呢。嗯，然后还可以和你看场电影什么的。看在你现在这样一副可怜模样的份上。”
呵呵，看看人家说得是这样一副理直气壮，还悲天悯人的模样。
好像真是很同情自己的呢。
听到这里，Frank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美女，你是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吗？”
“可以告诉你，我还是蛮有钱的。起码请人吃饭看电影，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即使是有钱，我也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你也不想想，如果什么都要用钱来买的话，我还会是想现在这样的不开心吗？”
但是这个女孩子还是振振有词，像是真的吃错了什么药那样的。
“呵呵，看来你总算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了。”
“就是连你自己，现在也承认现在是不快乐的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刚才所说的被人骗走一大笔钱。你说你是借给你的朋友，但是她跑路不见踪影了。”
“但用你现在的说法去看去回顾，你那借钱的行为，不也就是一样的在用钱买什么友情，或者友谊的吗？”
Frank真的觉得很生气啊。
尤其是对方把他被骗钱的事情，还有甚至是把他本人，直接归入了Jackson那一类型，感到特别的生气。
“喂，怎么说话呢？那能够算成是同一回事吗？”
可能是看到他确实有点头顶冒烟了吧？
对方的语气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好吧。好吧。”
“就不算是一回事吧。”
“毕竟，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其实，我是做保险销售的。本来都还以为可以给你提供一点优惠和折扣的呢。如果你还有什么购买保险产品的意向的话。”
“但是，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没有一点的必要了啊。”
搞了半天，原来只是个保险促销。
难怪要用那样的眼神打量自己。
Frank心道。
不过，就算是搞推销的。
自己难道就会心里一软，加以什么照顾吗？
“毕竟，你已经是被骗走了那么大一笔钱。想必现在的生活，也还是有些艰难的。”
“对了。估计你现在就是没什么钱，然后也还是没有什么精力，纯粹就是那种人财两空的情况了吧？”
Frank心里面那个气啊。
看样子，这个女子，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和自己好好说话，好好相处的了。
这样想着，Frank的语气就变得生硬了起来。
“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很有钱，也还精力旺盛。”
“但是，你猜怎么着？我就是什么都不会给你。一分钱也不会。然后，半点精力也不会浪费在你身上。”
说着，Frank就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
算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唉。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AyalaCenter不算最大的购物中心，却也是能够遇到足够多莫名其妙的人。
Frank一边嘀咕着。
一边漫无目标地闲逛。
之前遇到那个职业丽人的好心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还真是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啊。
不知不觉间，Frank又逛回了超市。
还是进去看看吧。
虽然，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刚才那个职业丽人也应该是再不会出现的了。
但是，好像看看也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是有那个先例之前。
只是，话又说回来。
今天要是真的再次和她相遇，Frank应该也是怎么都不会再去问她一次，现在这算不算是真正的第二次相遇，或者联系方式之类的问题了。
并且，Frank现在也不是特意的跑回来，要在这里处心积虑地守着候着，一定是要再遇到她。
或者是要看到类似的那些人。
对他来说，那最感兴趣的事情已经做过了。
他也已经是问过了她那样的问题。
所以嘛，整件事情，最有趣的部分也已经算是过去了。
那么就这样的让它过去了，也就行了。
Ayala的超市里面，外国游客还真是不少。
特别是H国女孩子。
叽叽喳喳，又还一群一群。
其实，不管是在这超市里面，还是外面，H国女孩处处都是可以见到。
好像她们是在任何一个地方，随时都可能出现。
以前在Mengo广场那边，Frank也遇到过一些H国女孩子。
那时候，她们也都还是成群结队的。
当然，现在也是一样的情形。
以前，在Mengo那边见到的时候，Frank会感觉她们是更加的热情奔放一些。
甚至好像其中偶尔还有一两个倚靠着广场边上的栏杆吞云吐雾的。
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
都会给人几分像个汉子那样爆粗口，还有动作粗鲁的感觉。
然后到了这里，好像她们突然一下子就收敛了许多，又还变得文静和秀气了很多。
不过，总体上还是要给人一种比本地女孩子，更为热情和张扬的印象。
“你好，你也是从H国来的吗？”
“不是。”
这次也算是别人对自己感兴趣，主动招呼。
对于这样的情况，Frank一向都是比较矜持的。
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必要，去骗人家说自己也是H国人啊？
因为那样的话，对方马上和他说上几句H语，他不也是什么都听不懂说不出的吗？
要是换成其他国家，Frank多少还是可以勉强应付一下子的。
“我们都是一块来的。都在宿务这里学习兼旅游的。主要是学英语。”
和Frank说话的那个H国女孩子，指了指身边几个女孩子，继续说到。
Frank就礼貌地冲着她和她那些朋友，笑了笑点点头。
算作是打招呼。
这个女孩子，脸有点圆圆的感觉。
也还稍微有点嫌大。
还真是很典型很标准的H国女子形象呢。
而且，她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也就增添了几分可爱。
Frank现在也才发现，自己是走到了卖小食品的货架。
那些个小食品，无非就是话梅，花生，芒果干之类的零食。
宿务这里的芒果干，还有那花生，还是蛮出名的。
不少外国游客，都是买一大堆当做伴手礼带回家。
对了，还有巧克力。
之前Frank从来就没有发觉过。
居然巧克力是要占据整整大半个货架的。
那占有率，已经不能够用什么简单的半壁江山来描述了。
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吃的。
要这样的受欢迎。
“那你又是在这里干什么呢？”
“嗯，你是打算买些什么东西呢？”
“是巧克力吗？那你最喜欢哪个牌子的？”
“对了，你知道宿务最好的巧克力是哪一款，在这超市哪个位置吗？
这个H国妹子，还真是很热情啊。
问题也还真是多。
说话的速度快。
那思维跳跃的速度也很快。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直口快吗？
只是，这样的连珠炮式发问，到底是要别人回答哪一个呢？
Frank其实是不太懂什么品牌。
也还不太懂得怎么挑选。
索性就来了个故作高深，神秘莫测。
只是选择性地回答了其中一个问题。
而且还是很文艺范的腔调。
“在我看来，世界上最可口最美味的巧克力，就是那种能够帮助我找到心爱女孩子的那一种。”
然后顺手拿起一款巧克力。
“所以，现在嘛，对我来说最好的巧克力，就是可以带我找到像你这样完美的女孩子，把你送到我眼前的这一款。”
有些答非所问的样子。
但是，架不住很有Feel很有气势的啊。
“哇塞！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太动听，太美妙了。”
H国女孩子不仅拍手称快，两眼发光。
是吗？
那么，接下来的桥段，就应该是要互相介绍一番了吧？
Frank暗暗思忖到。
果不其然，H国女孩子就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我叫P重姬。”
那P什么的，转写成中文，就是一个朴字。
也不知道那到底该念Pu，还是Piao啊？
“什么？那你是还有一个姐姐的了？”
“你怎么知道，Frank？”
女孩子很是惊奇。
“不是有个重字吗？重就是第二个的意思了。而姬，不就是女子的意思吗？看来，你的父母好像很是惋惜，你也是个女孩子啊。”
“算是吧？不过，后来他们还是得到了一个儿子。我还有一个弟弟的。”
女孩子一副很兴奋，和Frank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还顺便把其他几个女孩子都叫了过来。
哦，居然还有一个男孩子也跟了过来。
像是个护花使者跟着她们身后。
个子不高。
也是一副非常典型的H国人长相。
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国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