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这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行为。
明白了应该怎样去做，却一直迟疑着不肯行动。
对于现实和问题，纵容着自己一直采取磨蹭和拖延下去的态度，导致最后和Evelyn彻底失之交臂。
那才是真正的丢脸。
而且，也是对机会的浪费。
真正巨大的浪费。
走在去胖JC那边的路上，Frank也就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之后要顺道去Robinson，和Evelyn再见上一面。
无论如何，也要把现在的想法告诉她。
之前那个女JC，也是因为和那胖JC的纠纷，Frank才得以认识的。
其实人家应该算是一个所谓的警长。
或者叫做这个PoliceStation的首席指挥官。
当然，这也是Frank自己胡乱杜撰的称呼。
其实要知道这位女警长的情况，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随便在网络上搜一下那个PoliceStation，不管是One还是Four。
马上就会列出来每个Station的联系电话。
包括座机电话，详细地址，甚至是辖区范围之类的信息。
整个宿务城区的治安，就是由一共六个PoliceStation负责。
怪不得这些JC多少都还是有点忙忙碌碌的样子。
而且又还那样的贪婪。
Frank现在倒是有点理解了。
这么大的宿务城，还有那么高的发案率。
就冲着每个Station，每天络绎不绝进进出出报案和查询的人群，就可以知道那真实的治安情况到底如何的了。
一共却只有这么几个PoliceStation。
也才只有这么一点JC。
不要说及时破案什么的了。
就连接待那报案的人群，都确实会是一起难事。
这真就是他来往于第一和第四Station一段时间的切身体会。
不过，好像Frank也看到过，每个Station里面，都还是有一些没有制服的雇员。
当然不算是JC。
更不会有配枪。
估计，这部分人的身份，就类似于其他国家里面的协警吧？
还有就是把退休的部分JC请回来，继续发挥余热，帮忙处理一些事务。
有了这样的帮手，每个Station的工作压力，还是会有稍许的减轻。
网络上当然不会把这些内部情况，都事无巨细地公布出来。
但至少每个Station的负责人，或者说联络人，还是要公示的。
人家官方的称呼，是“Chief”。
而那个女JC，就是PoliceStationOne的那个所谓的Chief。
实际上就是inCharge，管事儿的人。
也可以叫警长。
怪不得当时她是那样一副笃定不已的，说了话有人听，能够算话又还管用的模样。
Frank也敏锐地感受得了她身上的领导气质。
不过，现在他还是更愿意称呼她为警长。
感觉是更顺口一些。
真是人不可以貌相啊。
比那个胖JC年轻。
却是妥妥的警长一枚了。
网络上面，关于女警长的姓名，电话，还有邮箱什么的联系方式。
Frank仔细看过。
却发现那两个电话号码，不就是她发给过自己的那两个吗？
看来，人家并不是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好感，一见面就要告诉电话号码。
根本就是在履行一个JC的义务而已。
不过，这都还算是热情和负责的做法了。
在知道她的姓名全称之后，Frank也还饶有兴趣地，其实也是有点手痒的性质。
随随便便地搜索了一下她在Facebook上面的主页。
果然女警长是一个坦诚的好人。
居然凭着姓名就搜到了她的Facebook。
而Facebook在宿务这里，还真是一个好东西。
很方便也很实用。
那就是关于某一个人，一些特别详细的资料和信息，也都能在上面找到。
主要是她们这样的用户，实在是有些太诚实了啊。
不仅是很诚实地写出她们的经历，性别，曾经学习过和工作过的地方。以及最新的职业等等。。
还一个个都会列出当前的情感状态。
当然也不会是人人都会如此详细真实地介绍自己。
比如像是之前的Elsa，还有Cylyn都没有。
可能那是因为她们都不算是诚实的类别。
而像是Evelyn，还有女警长这样的好孩子，绝对就是把所有的细节都要公布，不留一个空格来的。
居然女警长现在还是单身？！
到底是什么样的单身状况呢？
Frank非常有兴趣地点开女警长的相册。
这Facebook还有一个好处。
就是除了她的很多资料信息之外。
上面还可以看到她发布在相册里面的很多照片。
女警长倒是蛮遵守工作纪律的。
没有一张身着制服，或者身处工作场所的照片。
Post出来的，完全都是个人的生活照片。
包括她那漂亮整洁的家。
应该是一栋老式的楼房。
看起来，里面的家具都还有着蛮久远的历史气息。
还有那木制的楼梯间。
其中一张照片，特别的有味道。
算得上美轮美奂。
女警长身着一系轻纱长裙，一手优雅地叉腰。
一手扶着一个古色古香的五斗柜。
真是无比美妙，让人遐想联翩的曼妙身姿啊。
估计女警长也还是有一点贵族血统的。
否则，单单就是这样一份出众和高贵的气质，也很难具备的吧？
另外还有一张照片，应该可以勉强说明女警长的单身状况。
是她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起出镜。
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笑。
开心地笑。
小女孩把嘴咧得很大，露出不太齐整的牙齿。
女警长则是那种满脸温柔，眉毛舒展开的笑。
应该是有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感觉是连那眼睛里面，都有笑意洋溢。
这个小女孩，到底是女警长自己的女儿呢？
还是单纯的亲戚关系，比如侄女什么的啊？
或者，有没有可能只是女警长朋友的女儿？
Frank有这样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因为，这样的照片总共就只出现了一次。
那个小女孩，也只是出现了一次。
好像是在女警长整个生活里面，偶尔泛起来的一朵小小的浪花。
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出现的那种亲密无间，须臾不可分离的情况。
所以，Frank现在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种觉悟。
或者说是有着某种感觉。
就是那个小女孩，和女警长之间并没有太大和很直接的关系。
而且，Frank也真心希望，那事实就是如此。
这就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了。
因为Frank跟女警长其实也不算熟。
人家虽然是在很热情地帮助他。
但是现在看来，那也只是在公事公办。
Frank又有什么理由，要对此形成什么期望呢？
只是，自从在Facebook上面看到这样一些东西之后，他一直都觉得很好奇。
也还一直都想要找个机会，和女警长聊聊这样的话题。
本来，按照Frank的设想。
今天是最后一次去女警长工作的Station。
然后也真算是他最后一次去这PoliceStation了。
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找到女警长答疑解惑。
Frank也是很清楚的。
这样的问题，估计问起来也是相当令人尴尬的，双方都是。
但正因为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去那个地方。
就算是把这问题问出口之后，再怎么尴尬他也不会再去的了。
那么一来，好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也就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至少也是严重不到哪里去的吧？
但现实却是非常的不凑巧。
今天，人家就是不在。
办公室大门紧锁着。
来之前，Frank也没有短信或者是电话联系过女警长。
还真是缺乏缘分啊。
Frank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忙起自己的事来，去找那个胖JC收回自己的钱。
进去房间，这一次也没有什么意外。
见到胖JC，还有其他的同事也都在。
只是，一屋子的人，都没有说话。
对于Frank的来意，他们也已经是非常清楚的了。
就如同Frank自己清楚他们现在的心态一样。
不过，Frank也是怎么都不会介意的。
也不愿意说什么话。
反正，大家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也就不用再虚伪地说出什么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
胖JC的一个同事，终于是拿出来一叠钞票。
不知道为什么全部都是一百一百的面额。
而且，好像是在故意恶心Frank似的。
偏偏还要举着一张一张地数给Frank看。
这到底是在担心谁的数学不好啊？
用上一千或者五百面额的钞票多好啊？
那不是大家都省心又省事吗？
Frank真心就觉得这样的操作也实在是太好笑了一些。
不过，他还是努力地忍了忍，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很配合地看着对方把那一点钞票清点来清点出的。
同时，一不小心Frank就注意到了胖JC的表情。
胖JC现在的脸色很不好看。
好像眼下这样一张一张地数出去的钱，都是属于自家的一样。
对此，Frank倒还是能够理解的。
胖JC也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有此想法也还是正确的和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现在这笔钱是从Frank手里给出去的小费。
但是现在，Frank却是找上门来，把钱再要回来。
哪怕没有坚持把全部的金额都收回来。
但也都还算是在逼着人家把吃进肚子里面的东西吐出来呀。
其实，那不就是同样的性质吗？
而且，听起来，胖JC之前的说法就是，在拿到这笔小费后，也不全是自己一个人花光的。
可能是胖JC的家里人，花费了一部分。
还有就是请屋子里这些同事，聚在一起花掉的。
具体方式，估计就是很简单地吃吃喝喝一类。
反正宿务这个地方的消费，是说高也高，说低也低那样的充满了弹性。
但即便如此，无论是通过怎么一种方式来使用，再多的钱都是经不起挥霍的。
也就是一下子就会没了。
那么，既然是这样，情况就相当于是胖JC从中连一分钱没有捞着了。
反而现在要还的钱是要从自家的工资里面扣。
然后他们集体的小金库什么的，也不会因此而补偿什么。
所以，胖JC现在的脸色如此难看，也就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了。
不过，Frank却是不会再有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只是一个劲地忍耐和沉默。
他实在是不想故意再去招惹胖JC什么。
更不会主动说出来一些恶心对方的话。
“Frank，这应该够了吧？”
“你不可能是把全部钱都要回去的吧？”
在数到二十五，也就是总金额达到二千五百元的时候。
胖JC终于忍不住了。
满脸心痛地说到。
“嗯，”
Frank只是点了点头，懒得再多说什么。
之前女警长已经调停好了，自己也答应只给五百元小费出去就好。
唉。
也是啊。
这搞到了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并不是说自己用三张钞票，换回来二十五张钞票就一定是赚钱的生意。
但是，胖JC的家庭条件就摆在这里。
还有人家确确实实也是为了办案，替自己打过了好多个电话。
还带着Frank去那个呼叫中心搜查了一遍。
按照女警长的话来说，哪怕就算是为了这些，给个五百块钱当小费，应该根本就不算什么的吧？
本来Frank其实也都是一个大度的人。
或者说是一个心肠比较软的人。
从来都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受罪什么的。
更不要说还是与他有关，或者是为了帮助他而导致的。
所以，对于女警长的说法，他又哪里能够拒绝呢？
不过，要把话说得难听一些。
Frank真要是咬紧牙关，一个字儿都不肯给出去。
还能够拿回来这么多吗？
估计胖JC也是会炸毛的了。
直接也来个狠招，一个子儿都不肯还给他。
所以，想来想去，Frank也觉得只有是这样操作最好最划算了。
虽然也还有一部分的损失。
但损失却不算大。
都还算是要回了其中的绝大部分。
只是，Frank暗暗心想。
当然现在都是马后炮的说法了。
如果胖JC对自己的态度稍微好一些，是真心实意地帮助自己。
把骗子Cylyn控制住，真的从Cylyn那里把那笔钱要回来的话。
那么，不要说什么三千了。
多给个几千上万的小费，其实Frank也都是情愿的。
并且，按照他最初的打算，还可以和胖JC结交成为真正的朋友。
只是，胖JC非得是要把事情办到这个份上。
Frank现在是说什么都不情愿再当那个冤大头的了。
“那好吧！现在就请你拿上你的钱，赶紧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