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太自信了，又还对真实的情况，过分地想当然。
“至少我们总得要去试试运气如何的吧？”
“再说了，我还打听到，里面不会完全是职业工作者。有时候会是有宿务本地真正的上班族，也就是白领女子来放松的。”
“Whatever。”
Frank就朝Jackson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
的确如此。
在Frank想来，自己不过就是来陪Jackson这个太子读书罢了。
只要不突破那一条底线，Jackson想要怎么做，要去哪里玩都可以。
反正他是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比Jackson要更有更多的教训。
就算遇到更多的失落，也会更加坦然一些。
只是，Frank又不愿意，或者说是不忍心去提醒Jackson什么。
那样做，依现在的情形来看，好像是对其的一种妨碍了吧？
两个大男人，这一顿饭，还吃得真是有些无趣。
正在这时，旁边就来了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女孩子。
那种制服，有些像是其他地方药妆店职员装的样式。
只是这个女孩子真的是有些瘦瘦小小，弱不禁风。
会让人感觉到，乃是一种接近于芦柴棍的身材。
恐怕那空调的冷风开得再大一些，就会将其刮到在地。
而且，这女孩子还是满脸的疲惫不堪。
感觉是已经完全精疲力尽了。
如此就把那一双不太明亮有神的眼睛，凸显得得是特别大。
只见人家就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点了一个炸鸡腿和米饭卷。
还有一个小杯的果汁。
然后就是相当文静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
看到Frank打量人家的眼神，Jackson还以为他是对这个女孩子有点兴趣。
也跟着把目光投了过去。
只是稍稍看了几眼，Jackson就对Frank说到，
“这应该还是一个学生。正在勤工俭学，或者就是叫做学生工。”
“而且，看样子一定是有男朋友的了。”
Frank闻言倒很是惊奇。
没想到Jackson居然短短几眼可以看出来这么多名堂。
要说判断出这个女孩子是一个学生工，那是一点都不难的。
就是Frank自己，也会很快联想到这样的身份。
看那样的年龄，不就多半是个学生吗？
之前别人都剧透过了，这附近可还是有一所大学来的。
在这个时候来吃饭，还身着制服，大致也就是刚下班，或者上班空档里面溜出来的工薪族了。
两方面情况结合起来，多数人都能够想象到学生工的身份了。
只是，凭什么Jackson就要断定，人家一定会是有男朋友的呢？
“这很简单。你仔细看一看就会明白。”
“她年龄不大，可能高中没有毕业，最多才上大学而已。”
“这样的装束，我在其他地方见到过，都是些课余时间打工的学生。”
“而且，她从进来以后，都没怎么大口大口吃东西。两眼一直都在张望着入口处。还用手机不停地发着短信息，那表情看上去还有几分开心。”
“这样的情况，多半就是在等什么人。”
“而对于这些打工的女孩子来说，一般情况下，都是会寻求一个男朋友的慰藉的。”
“所以，我猜她多半就是在等自己的男朋友。”
Jackson就低声向Frank解释一番。
果然，不久之后，正当两人准备要出去走走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和这个女孩子同样年轻的男孩子就进来了。
却是径直来到这女孩子的桌边坐下。
然后两人亲密地交谈了片刻。
不过，好像是察觉到了Frank他们不断打量的目光，这对年轻男女居然马上就牵着手走掉了。
“我看，也还有可能是她的兄弟啊？”
“毕竟，她们这里都是一个个的大家庭。兄弟姐妹众多。”
见此情况，Frank就冲Jackson眨眨眼，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不可能。你都没有看见两个人相互对视的眼神吗？那可是要比亲人之间的对视，暧昧了不止一点。”
果然，随即Frank马上就被再次打脸。
透过玻璃窗看过去，只见那对男女像是要故意做给他们看，证明那男女朋友的关系一样。
就在门口不远地地方，紧紧拥抱在一起。
稍后却又双双牵着手去搭乘吉普尼离开了。
看着现在Jackson满脸的得意，Frank倒是很有几分佩服。
也还暗自又一些羡慕。
感觉这个Jackson和其他很多人一样，很是善于观察。
也还懂得揣摩女人的心理。
甚至好像就是那种天生就会明白女人的心思，能够读懂她们的心情的人。
而Frank自己，就是那种只会一贯沉浸在自己单边世界里的人了。
他的想象力也许还算丰富。
但就是怎么都不懂女孩子们的心思，也不会加以猜测或者推断。
好像他唯一会做的，就是习惯于在一见到自己有些喜欢的情节，或者片段。
意识到了女孩子们吸引自己的细微之处，就会急不可耐地一跃而入，投入到那分明还很生疏，也很青涩，拥有着大片未知领域的感情世界之中去。
就像这样，他其实总是在依靠自己内心里面萌动，再沿着那一种惯性衍生出去的力量来爱着女孩子们。
他没有心机，也不会迎合。
所以很难给到女孩子们心心相印的默契感觉。
这样的做法，到了最后，多数时候导致的都是无功而返，甚至自讨没趣的局面。
Jackson看到Frank那有些羡慕的眼神，就摇摇头安慰到，
“这些认识，其实也没有什么卵用。”
“很多时候，我都以为自己算是很懂女人的了。但结果还不是一样会上当受骗受伤害？”
然后马上就是话锋一转。
“这个时候倒早不晚。大家都还在吃饭呢。那些职业的女孩子们，也不会这么早就开始工作。”
“而且如你所说，我们这样子一直闷坐在MacDonald里面，确实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还不如先去附近逛逛。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倒是会认识一些女孩子。”
说罢，Jackson就站起身，示意他一同走出去。
Frank也没有反对。
他也觉得，去周围远一点的地方逛逛，也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想来Mengo这样的地方，没有完全入夜之前，也还是要带着几分矜持的嘛。
那些暧昧和放荡的气息，铁定了是要在黑幕遮遮掩掩之下，才能够释放出来啊。
离开这最中心的广场区域，两个人随便选了一个方向闲逛出去。
只走了大概十来分钟，街道两边的行人慢慢开始多了起来。
其中也有一些自身一人的年轻女子。
只是单单从这样的情形来判断，并不能认定她们就会是Jackson潜在的猎物。
不过，Jackson自然是会有各种办法来鉴定的。
一路上，这个老白人就像是个充满好奇的男孩，用种种借口，去和那些女孩子搭讪，套着近乎，问这问那。
但可能真是因为这时间点，或者场合不太合适的缘故。
这样的一番折腾下来，Jackson并没有得到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除了一大堆的电话号码之外。
就是她们异口同声的说辞。
“我还要去上班。你记着我的电话号码，晚一点打给我，我们先好好聊聊。从朋友做起好不好？”
对此Jackson当然是极为不满。
不过，即便现在正是满脸的愤慨，但却没有半点灰心的样子。
依然还是笑着对Frank说到，
“这些女孩子，早就已经是学聪明了。果然不会很简单就上钩呢。”
“看来，我得是要稍微改变一下策略了。”
说罢却是一把拖着冷眼旁观的Frank，走进一家购物中心。
原来，这里就是之前别人告诉Frank的Robinson购物中心了。
这Robinson嘛，最大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小。
规模很小。
在门口看，感觉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栋楼房。
占地面积不大，同时也还不高。
如果不是门口上面还算大的霓虹招牌，再夜深一点，怕是一不小心就会走过头的。
同那Ayala还有SM购物中心一样。
这Robinson也还是连锁商场的形式。
每一家分店，都有自己的名字。
像是Frank常去的AyalaCenter，SMCity，都加了一个限定性的词语，或者是所在位置的地名，或者是最重要的特征。
以示和其他分店的区别。
不过，对于Frank这样的宅男来说，能够常去这两家主要的购物中心闲逛，都已经算是比较不容易的事情了。
其他的分店，像是SMSeaside。
或者其他规模小一些的购物中心，比如GalileoStore，ParkMall之类的。
他完全就只是听说，或者是在地图上面见到。
从来都没有去过。
也都还没有打算要去。
现在光顾这一家Robinson，都已经算是一个例外了。
很明显，这家Robinson也遵循着同样的命名规则。
它的全名应该是RobinsonFuente。
看来Fuente，就是这一片的地名。
或者是一个或者相邻的街区的名字。
Frank倒还依稀记得，地图上显示着，还有一家叫RobinsonGalleria的。
就是在他住的酒店不远处。
不过，看现在这Fuente分店的寒酸模样，整个Robinson家族，在这宿务也都不算是什么大商场吧？
走在里面，Frank倒是发现，虽然商场是小。
和SM还有Ayala二大巨头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小了不少。
连自动扶梯都是窄窄的两条道而已。
看不到直达电梯的存在。
但却同样的是五脏俱全啊。
而且，都还是完全一样的配置。
除了没有电影院。
该有的功能，可是一样都不差的。
毕竟，这都只算是一个小盒子一般的建筑。
客人们也就不要奢望会有电影院那样的东东了。
Frank和Jackson两人从平街的Ground层，一直往上面逛去。
看得出来，在这里闲逛的女孩子，还有那些营业的店员，明显是要比其他地方的女孩子大胆和热情一些。
这让Jackson大受鼓舞。
马上就又开始了招蜂引蝶的行动。
只是这一次，Jackson果然是有所改进。
居然去咨询中心要了一支笔，还有一张纸。
把纸张撕碎之后，将自己的手机号码抄写了数十份。
用这疯子的话来说，就是看见一个合眼的女孩子，就把一张这样的小纸条送出去。
“就来一个愿者上钩的游戏好了。这些电话号码就是我们的鱼饵。”
“我们才不要她们的电话号码。那完全没有诚意，也体现不出主动来。”
“关键是她们到时候可以不接电话，也不回复短消息。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所以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就很好了。从她们最后会不会主动联系我们，就可以判定出来，她们有没有那样的心思了。”
Frank觉得有些好笑。
但转念想想，也还觉得有点道理。
最起码，如此一来，还是他们这一方占据着主动。
而且，也都很节约时间。
有些广撒渔网，大吃四方的味道。
果然这样的招数还是很奏效的。
不少女孩子都欣然接受了Jackson递出去的纸条。
个别女孩子，还称赞这样的招数很新颖别致啊。
只是好像走到了最后一层楼，就是Robinson的四楼，Jackson的手机，也还是没有铃声响起。
Frank的脸上就忍不住有些揶揄和嘲弄的神情了。
“Frank，稍安勿躁。哪里会有那么快就打到猎物呢？”
“她们现在不打给我，可能还是因为矜持。但是明天，或者后天，总还是有可能的嘛？”
Jackson却还是依然满怀着信心。
这时两个人刚走到转角处的咨询柜台。
背后还有一长排的座椅，好像是供顾客休息用的。
正好有两个前台妹子在那里闲聊着。
Frank就准备去那位置坐一下，喘息片刻。
而Jackson却是已经一脸兴奋地朝她们扑了过去。
真是个疯子。
又应该是有多么的饥渴啊？
对于Jackson这样子见到年轻一点女孩子，丝毫不加挑拣选择就开始进攻的行径，Frank其实是有些鄙夷的。
他认为，这说明Jackson这个人完全是没有一点矜持之心。
同时对于女孩子，也都是毫无品味可言。
而且，对此Frank都觉得有一些羞耻的感觉。
这个Jackson，怕不会真是什么猪一样的队友吧？
正当他坐在一旁休息的时候，那两个女孩子却是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还不时朝他看过来。
也不知道Jackson是说了些什么。
把她们逗得如此的开心。
也还把他牵扯了进来。
这样看来这个Jackson，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