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老虎不是森林里的野生老虎,应该是受过正规训练的老虎。”王思政说。
“何以见得?”宇文泰问道。
“如若是野生老虎,怎么可能嘴那么挑剔。只吃牛肉,鸡肉都不要。这分明就是人工饲养的老虎。”王思政分析道。
他心想:一定是宇文护干的!他有取代宇文泰的野心!
他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主公,微臣不同意汉化改革,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宇文护说。
“什么苦衷呢?”宇文泰问道。
“苦衷就是汉人的文化若是完全征服了鲜卑人,百年之后,难道还有鲜卑族吗?到时候,咱们鲜卑族就是亡国灭种了啊!”宇文护哭道。
他心想:叔父为何就是不明白呢?
他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他心想:不是我不开明!而且,咱们鲜卑族之所以可以控制中原,就是因为文化与汉人迥乎不同。
若是咱们鲜卑人全盘汉化了,那咱们与汉人还有什么区别呢?
到时候,鲜卑人就是汉人。汉人就是鲜卑人!这样的话,鲜卑就不复存在了!
“你错了啊!鲜卑人与汉人本来就是一家!都是中华民族!鲜卑人的祖先就是上古的肃慎人!周朝的时候,天子曾经上次肃慎人弓箭!这是《论语》都有记载的事情!”宇文泰说。
“一家?你确定吗?真的是一家吗?汉人把咱们鲜卑人做雇佣兵,去打匈奴人的时候,他们把咱们鲜卑人当一家人吗?”宇文护哭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是现在的事情啊!”宇文泰哭道……
“叔父。护儿就不明白了,你为啥就这么喜欢汉文化呢?关东的高欢,高洋虽然也喜欢汉文化,但是他们也还是保留部分胡化习俗的!你呢?全盘汉化,岂不是让咱们鲜卑人灭族吗?”宇文护吼道。
“孤王都说了!中华民族自古就是一家啊!为何你要分那么多民族呢?”宇文泰哭道……
“鲜卑族就是鲜卑族,汉族就是汉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宇文护哭道。
“哈哈……宇文护,你的能力是有的,就是太没有格局了啊!”宇文泰哭道……
“难道彻底汉化就是格局吗?”宇文护咆哮道……
他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冼夫人的岭南水师开始出动了……
江陵江面都是皮肤黝黑的黎族士兵……
“冼夫人,你率领岭南水师封锁长江岸边,防止萧詧逃亡西魏国!”萧绎说。
“不。王爷。微臣希望可以打主攻,进攻萧詧的主力部队!”冼夫人说。
“不可,你们岭南水师不能随便出动!萧詧的陆军有很多弓弩手!”萧绎说。
他心想:怎么可以让冼夫人打主攻呢?冼夫人可是黎族人!
她北上未必就没有野心啊!
若是黎族人击败了萧詧的武装,江陵城岂不是成了黎族人的地盘了吗?
“哈哈……殿下还是不信任微臣啊!”冼夫人沮丧道……
冼夫人心想:萧绎还是不信任微臣啊!怎么办呢?
“不是不信任你。冼夫人!寡人也是为了你们的军队!”萧绎说。
冼夫人心想:殿下明显就是乱说啊!
“谢殿下关照……”冼夫人恭维道……
她心想:萧绎到底是不相信微臣啊!
江陵城内的萧詧也在严防死守!
他对士兵们说:“你们要守住阵地啊!不能让敌人上城啊……”
“好,好,好……”梁国江陵士兵们吼道……
与此同时,萧詧已经派出国相去了西魏国首都长安!
“萧詧,你想要做梁国皇帝。就必须向咱们西魏国称藩!”王思政说。
“哈哈……条件居然如此苛刻呢?”国相说。
“哈哈……你们主公若是没有我们西魏国的支持,不要说称帝了。恐怕早就被萧绎绞死了!哈哈……”王思政说。
“但是,哪有向蛮夷称藩的道理呢?汉朝和匈奴和亲倒是有!不如,咱们王爷与你们西魏国和亲,如何呢?”国相吼道……
“汉朝之所以可以与匈奴和亲,是因为匈奴强大,汉朝弱小!但是汉朝也还是一个泱泱大国!但是,如今你们主公可是内外交困啊!有和亲的资本吗?”王思政说。
“和亲可以,称藩不行!”国相咆哮道。
他心想:若是真的向西魏国称藩,可谓是丧权辱国了!
“那你就走吧……不称藩,没得谈……”王思政笑道!
国相低声说:“好吧!称藩……”
王思政心想: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软下来……
“哈哈……这就是国书!”王思政拿出了一个小册子……
“一定要现在签字吗?”国相问道!
“当然了啊!”王思政说。
与此同时,陈霸先开始猛攻江陵城了……
密集的石块飞向了城楼……
江陵士兵们被砸得头破血流……
“殿下,陈霸先的投石机开始出动了啊!”守城士兵对萧詧说。
“怎么办呢?陈霸先极擅于攻城略地啊!”萧詧说。
“主公,启动江陵城的机关吧!”守城士兵说。
说完,萧詧按了一下按钮……
霎时间,江陵城楼万箭齐发……
陈霸先的士兵被密集的弓箭射成了刺猬……
“啊……”没想到,萧詧居然用暗器……陈霸先狼狈逃窜了……
他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王爷。西魏国最近攻打了巴蜀的萧纪,不过被萧纪给击退了!”王僧辩说。
“呵呵。这其中有诈啊!西魏国军队如此强悍,怎么可能打不过梁国呢?分明就是宇文泰故意放水啊!”萧绎说。
“就算是故意放水,又能如何呢?这一次,萧纪已经被打怕了,他恐怕短期内,已经不敢东进攻打咱们了!”王僧辩说。
“那就太好了。咱们也就可以进攻侯景了!”萧绎说。
他心想:萧纪,寡人迟早要消灭你!
“王爷,咱们就要进入萧詧的防区河东了!”王僧辩说。
“那又如何呢?让他投降,否则一律处死!”萧绎吼道!
“王爷,这样岂不是同室操戈吗?这样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吗?”王僧辩哭道。
“呵呵。不消灭这些藩王,咱们如何坐稳江山呢?”萧绎笑道。
“不可啊!”王僧辩哭道……
“为何不可呢?父皇之所以蒙难,就是因为对臣子们太过于仁慈了!所以,他才会自食其果!”萧绎说。
他心想:孤王绝对不能步父皇的后尘!孤王要做一统天下的君主,孤王要做降服万邦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