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元勰早有谋朝篡位之心!朕还如此信任他!”宣武帝元恪说。
“信任他?陛下,您被小人给蒙蔽了啊!”于皇后说。
她心想:这一次,本宫终于可以除掉元勰了啊!元勰如此专权,陛下早就心怀不满了。
不过是看他是皇室宗亲,所以放任他胡作非为!
“蒙蔽了?也是啊!”宣武帝元恪说。
“是啊!元勰大奸似忠。他表面忠心不二,其实内心早就对咱们魏国有二心了。他早就觊觎皇位了!”于皇后说。
“是啊!朕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呢?其实他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奸臣啊!”宣武帝元恪说。
“奸臣?不对啊!他是叛臣。”于皇后说。
“对啊。他就是咱们魏国的叛臣。朕一定要杀了他。”宣武帝元恪说。
“杀了他才能安定魏国!”于皇后说。
宣武帝元恪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他心想:若是杀了元勰,宗亲的力量就会削弱!外姓人就会趁虚而入,这是不利于中央集权的!
“要不要杀了元勰,还需要从长计议!”宣武帝元恪说。
“陛下,为何要从长计议呢?”于皇后问道。
她心想:陛下分明就是希望饶恕元勰啊!否则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说啊!
“元勰在朝野素来颇有人望。若是,让他死了。咱们魏国可就陷入危机了啊!”宣武帝元恪说。
“陷入危机?不至于吧?咱们魏国没有了元勰,难道就不能继续下去了吗?”于皇后说。
“皇后,你又忘了,后宫不得干政。”宣武帝元恪怒道。
“后宫不得干政没错。但是,如今元勰杀了我的亲生儿子。这还是政治吗?这是臣妾的家事啊!”于皇后说。
“这也是政治。元勰是朝廷命官。”宣武帝元恪说。
“可是,他真的杀了陛下和臣妾所生的儿子啊!”于皇后说。
宣武帝元恪心想:元勰怎么可能害死朕的儿子么?
他想起了从前:
武川镇艳阳高照!
水草肥美!
成群结队的牛羊在河边吃草!
营帐内,宇文洛生与好友破六韩巴陵却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桌子上面当着一壶马奶酒!
还拍着一盘子羊羔肉,以及一盘奶酪!
“宇文洛生,你真的要去救尔朱荣吗?”破六韩巴陵问道。
“是啊。尔朱荣是我的生死兄弟啊!若是他死了,我也不能独活了。”宇文洛生说。
“你为何就如此执拗呢?尔朱家兵强马壮。若是他们继续盘踞北方边疆,哪有咱们其他家族的事情呢?”破六韩巴陵问道。
他心想:宇文洛生就是太讲兄弟情义了。尔朱荣大奸似忠。他不是一个厚道的人。若是,宇文洛生太信任他,恐怕会自食其果啊!
“尔朱荣是咱们魏国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他真的被陛下给冤杀了。恐怕,北方武将们的心就彻底寒了!”宇文洛生说。
“北方武将们,不是早就寒心了吗?陛下如此怠慢咱们魏国的武将们。武将们早就自暴自弃了!他们已经觉得朝廷都抛弃他们了!”破六韩巴陵怒道。
“莫非你希望鼓动六镇袍泽们造反吗?”宇文洛生问道。
“是啊。若是,可以让六镇起义。尔朱荣将军就可以获救了!”破六韩巴陵不禁豪言壮语了一番!
宇文洛生心想:我怎么觉得,破六韩巴陵是为了自己的个人野心呢?他不是为了救尔朱荣啊!我宇文洛生平生最讨厌假仁假义之徒了!
“不可以啊!若是如此,魏国皇帝元恪万一恼羞成怒的话,他会不会把尔朱荣给杀了呢?”宇文洛生担忧道!
“不必担心,魏国皇帝一定还要提防南朝梁国啊!梁国的军力还是可以的!万一萧衍趁机北伐,陛下不会拎不清的!必定会与咱们六镇议和的!”破六韩巴陵说。
“你错了。我非常了解咱们毕业。他不是一个可以轻易与敌人妥协的人!他对待敌人一向是非常强硬的啊!若是,咱们非要坚持叛乱,恐怕就会被他消灭了!”宇文洛生说。
“宇文洛生,你为何如此胆怯呢?你可是六镇军人啊!你为什么就这样呢?六镇可是天下最强大的军团!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怂包呢?”破六韩巴陵怒道!
“你就这么自信,你可以击败洛阳朝廷的百万大军吗?”宇文洛生怒斥道。
“你真的以为朝廷的大军有多厉害吗?朝廷的军队不过就是一般的战斗力罢了!没有什么实力呢!”破六韩巴陵自信道。
“是吗?那么,我问你,尔朱荣将军是怎么被朝廷逮捕的?朝廷的大军轻而易举就把北秀容的防区攻克就,而且还没有被尔朱荣将军发觉!这样的效率,难道还不能够朝廷非凡的实力吗?”宇文洛生问道。
破六韩巴陵心想:也是啊!尔朱荣居然如此轻易就被元勰给逮捕了!这足以说明,朝廷的军队并不是不堪一击啊!
“也是啊!但是咱们不起义,难道,等着朝廷的裁军吗?多少人就要丢掉饭碗了呢?陛下逮捕尔朱荣不也是为了立威吗?”破六韩巴陵怒道。
“兄弟,就算你要起义。也不是现在啊!时机还不成熟啊!洛阳朝廷方面的大军随时可以让咱们粉身碎骨的!现在如果起义,六镇的军队可能就会覆灭的!”宇文洛生哭泣道。
他心想:其实我也知道,如今咱们六镇军人正在遭受魏国朝廷的压迫!但是,咱们也是无计可施啊!魏国朝廷是非常强大的!
如今,陛下虽然重用文臣,打压武将!但是,鲜卑族武将,陛下还是重用的!
因此,若是咱们起义,恐怕马上就会被朝廷镇压下去的!
“好吧。我还是听你的。咱们向魏国朝廷承上万民书,让陛下知道尔朱荣将军是冤枉的!”破六韩巴陵说。
“万万不可啊!兄弟。如此一来,陛下就更要杀了尔朱荣将军了。”宇文洛生说。
“为何呢?宇文洛生。难道陛下如此昏聩吗?咱们不过是在向陛下禀告实情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破六韩巴陵疑惑道。
宣武帝元恪从回忆中惊醒,心想:是啊!咱们魏国也需要提防宗亲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