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萧衍还在批阅奏折。
他看到了各地的官员的奏折,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请求陛下赦免陈庆之!”
“小允子,对于地方官员都劝说朕不要杀陈庆之的事情。你怎么看啊!”萧衍问道。
“陈庆之居然没有死!”阮令赢怒道。
“娘娘,不要着急啊!陈庆之虽然没有死,但是他也不可能威胁到咱们了!”萧宏说。
“没有那么简单啊!临川王殿下。陈庆之若是重新执掌兵权,你们宗亲恐怕也会受到威胁了!”阮令赢担忧道。
“娘娘,你为何就那么害怕陈庆之呢?我就不明白了!陈庆之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呢?”萧宏问道。
“不可怕?陈庆之是丁贵嫔的老情人。只要他活着一天,丁贵嫔就可能得势。对于咱们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坏事啊!”阮令赢担忧道。
“娘娘,只要陈庆之被打成残废。自然就不能够再兴风作浪了啊!”萧宏说。
“可是,没有陛下的允许。咱们可以动用私刑吗?”阮令赢问道。
“可以。咱们可以严刑拷打,让他丧失劳动能力。到时候,怎么领兵打仗呢?”萧宏说。
“不行,陈庆之的指挥才能太高了。若是想要他彻底不再领兵打仗,只有将他彻底消灭才可以做到!”阮令赢担忧道。
“彻底消灭?那可就难了啊!陛下如今虽然怀疑陈庆之。但是还远没有到要处死陈庆之的程度!所以,陛下未必会痛下杀手!咱们还是没有机会的!”萧宏说。
“没有机会。不至于吧?萧宏,陈庆之被关进了大牢。咱们也是可以买通看守的侍卫!”阮令赢说。
“买通侍卫?这个不容易啊!陛下一向是非常多疑的。侍卫应该都是他的人。若是买通不成,咱们可能会被处理了!”萧宏说。
“萧宏啊。难道咱们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阮令赢问道。
“办法是有的。但是不是那么管用啊!”萧宏说。
“有什么办法啊?你倒是快说啊!”阮令赢着急道。
“或许可以让魏国人杀掉他!”萧宏说。
“魏国人怎么会杀了陈庆之呢?本宫怎么也不信啊!”阮令赢说。
“魏国人可以杀了陈庆之,尤其是魏国的宗亲们。他们自然不希望陈庆之活着!”萧宏说。
“活着?陈庆之确实没有必要活着。他完全就是一个脑残粉!他活着,不过是阻碍咱们梁国与魏国的和平罢了!”阮令赢说。
“是啊。陈庆之屡次希望陛下派兵北伐。但是,魏国毕竟是一百多年的大国,是咱们说打就可以打败的吗?”萧宏说。
阮令赢想起了从前的丁贵嫔:
“算本宫求你了,本宫为了进冷宫,不惜得罪陛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潜入魏国,救出陈庆之!”丁贵嫔哭道。
“娘娘,你跟奴婢说实话,你是不是准备找到陈庆之,就再也不回来了呢?”侍女小丁问道。
“不是的。小丁。放心好了。咱们是好姐妹。本宫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丁贵嫔哭道。
“娘娘,没事的。你去找陈庆之吧。再也不要回来了。奴婢可以替你!”侍女小丁哭道。
“不要啊!若是你替本宫的话,陛下一定会杀了你的!”丁贵嫔哭道。
“杀了我?没有关系的。奴婢的这条命本来就是娘娘您救的啊!没有什么的啊!”侍女小丁哭道。
“娘娘。我是娘娘,你错了!后宫里的姐妹不过是囚徒罢了!”丁贵嫔哭道。
“娘娘,你换上我的衣服就快走吧!奴婢,可以让你去魏国的!”侍女小丁哭道。
“放心,本宫一定会早日回来的!”丁贵嫔说。
然而,丁贵嫔用手帕擦拭完了泪水以后,就出宫去了。
路上,她心想:其实本宫确实再也不想回到皇宫里去了!但是,本宫不得不回去!为了本宫的儿子们!
侍女小丁心想:不行啊!奴婢还是希望娘娘可以从此离开,再也不要回来了!
后宫都是人间地狱,怎么可以住人呢?
再说陈庆之。
他此时在魏国的大牢内。
尔朱荣见他回来了,连忙问道:“陈庆之兄弟,陛下和你说什么了?”
“尔朱荣将军。陛下没说什么,就是问我有没有和你勾结。你是不是要谋反!”陈庆之嬉笑道。
尔朱荣一听,吓得一下子瘫倒到了地上。
他心想:怎么办呢?陛下会不会杀了我呢?
“陈庆之,那你是怎么说的呢?”尔朱荣问道!
“我没有怎么说啊!就是说你是冤枉的。可是陛下却无论如何也不信啊!”陈庆之说。
“陛下肯定不信啊!你毕竟是梁国人。陛下怎么会相信你呢?”尔朱荣哀伤道。
“相信?陛下看起来还是颇为礼贤下士的!但是,他也许是为了拉拢我罢了!”陈庆之不屑地说。
他心想:怎么办呢?若是陛下一直不能招抚我。他可能会囚禁我一辈子!
“那么,你觉得陛下会放了我吗?”尔朱荣急躁道。
“我看悬啊!陛下未必会放了你。可能会囚禁你一辈子!”陈庆之说。
尔朱荣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他心想:陛下怎么会如此绝情呢?不就是有人诬告我吗?
怎么会这样呢?
“是吗?你想多了!陛下不可能不审讯我的!我尔朱家兵强甲锐,所向披靡!就算是魏国的朝廷军队去围剿,也是不能轻易取胜的!”尔朱荣怒道!
“真的,假的呢?我怎么觉得这就是魏国皇帝陛下需要除掉你们尔朱家的原因啊!”陈庆之说。
“或许是吧!尔朱家给魏国洛阳朝廷的威胁是非常大的!”尔朱荣说。
再说丁贵嫔,她化妆成了一个儒生,来到了魏国的首都洛阳。
街上的百姓全部身穿汉人服装,许多儒生身穿丝绸!
街头的商贩们吆喝着:“西域的香梨啊!不甜不要钱!只要十文钱!”
“这哪里是魏国啊?简直就是江南啊!”丁贵嫔自言自语道。
“江南,你是江南来的?”一个伙计问道。
“是啊,我原来是江南人,最近才逃难到了魏国!”丁贵嫔说。
商铺伙计看了看丁贵嫔,问道:“小伙子,你长得很白啊!不像是男人,倒像是姑娘家啊!”
“不是,咱们江南人都是很白的啊!”丁贵嫔说。
“你不会是有钱人家的吧?咱们药铺的老爷也喜欢美少年的!所以,你还是跟我走吧!”商铺伙计摸着丁贵嫔的手,猥琐地说。
“不。我是去牢里看我一个亲戚的。他在洛阳街头犯事被抓了!”丁贵嫔把手缩了回去,说。
“这样啊!可以的!我可以帮你的!”商铺伙计说。
“不必了。”丁贵嫔看着他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神就心烦意乱,于是赶忙离开了!
丁贵嫔去了客栈。
半夜,有人敲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