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元澄的残兵败将已经回到了洛阳。
魏国的宣武帝元恪骂道:“任城王,你不是非常骁勇善战的吗?居然被陈庆之的两万人打得丢盔卸甲,损兵折将呢?你是什么水平呢?”
“陛下,恳请你夺取微臣的王位。”任城王元澄哭道。
“是吗?元澄。你为何连陈庆之这样的书童都打不过呢?”宣武帝骂道。
“陛下,我早就说了。陈庆之不是等闲之辈。他有的是文韬武略。陈庆之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的武功不低的。”任城王元澄哭道。
“好吧。朕就削去你的王位,让你做公爵。你继续带兵。希望你可以在以后打败陈庆之。”宣武帝元恪笑道。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的将士们,也在庆幸自己可以生还了。
“总算是回来了。陈庆之太可怕了。”魏国士兵甲说。
“可怕?陈庆之也不是什么名将啊。我听说他不过是给萧衍提鞋的人。这么低贱的人,怎么带兵就如此厉害呢?居然打败了我们的任城王殿下。”魏国士兵乙问道。
“你们不知道吗?陈庆之是萧衍的义子。而且,他自幼就跟着萧衍。下围棋总是能够赢萧衍。这样的人简直就是韩信再世。咱们遇到他,是咱们的不幸了。”魏国士兵甲说。
“是吗?陈庆之确实是人才。我们还是回家种地吧。打仗太危险了。”魏国士兵乙说。
洛阳军营内,从前线归来的高树生将军,也在跟好友侯标抱怨。
他们在营帐内吃着烧鸡,喝着山西汾酒。
高树生狼吞虎咽地吃着鸡腿。
“老高,你是怎么了呢?”校尉侯标问道。
“没有怎么。就是觉得这一次太幸运了。居然没有被陈庆之的雍州军所杀。”高树生将军说。
“陈庆之?江南哪个家族的?”校尉侯标问道。
“老侯啊。幸亏这一次,咱们没有去江南。陈庆之好能打。”高树生将军说。
“陈庆之?哪个将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侯标说。
“他是雍州刺史萧衍的书童。”高树生无奈地说。
“你说的,可是平常陪同萧衍下棋的人吗?”侯标问道。
“侯校尉,我说的就是他。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应该寻一门亲事呢?”高树生问道。
“不用了吧?老高,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了。”侯标推诿道。
他心想:我一向独来独往,而且我只是一个校尉,没有什么钱。恐怕没有钱成家啊!
“我是觉得,你年纪也大了。我的儿子高欢都五岁了。你却还没有娶妻。”高树生将军说。
“高树生大哥。你是我的结拜兄弟。如今你既然也说了。那我也就不推辞了。你可有人选了?”侯标问道。
“有。就是咱们怀朔镇的姑娘。人家也是军旅之家。本地人,你们应该有共同语言的。”高树生将军说。
“好吧。”侯标说。
几日以后,侯标见到了崔宇。
“崔姑娘,这位就是侯校尉。他武艺高强,精通十八般武艺。”高树生将军介绍道。
崔宇一看侯标,差点没有吐出来,心想:侯校尉为何面目如此可憎。难怪一介校尉了,都没有娶妻。
“不错。侯校尉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崔宇说。
高树生将军心想:我怎么觉得崔宇有些问题呢?侯标如此丑陋,居然说是一表人才?她是不是贪慕侯标的钱财呢?
“哪里?哪里呢?我长得不好看的。所以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妻。也不是这样,我恐怕早就有儿子了。我的结拜兄弟高树生将军,与他同一年入伍的,他的儿子高欢都五岁了。”侯标说。
“校尉,您不必谦虚了。你也是身经百战了。你也是有三十亩地的校尉了。”崔宇笑道。
侯标心想:崔姑娘长得不错啊!
半个月以后,侯标、高树生一行人回到了怀朔镇的老家。
“如今,魏国皇帝陛下,已经暂时休战了。你与崔姑娘可以办喜事了。”高树生将军笑道。
“需要这么着急吗?”侯标问道。
“需要。因为,萧衍最近已经击败了张冲的郢州军,不日就可以攻克郢州。一旦攻克郢州,萧衍就可以顺流而下,占领江州,逼近建康城。萧宝卷必然被萧衍所杀。一旦萧衍夺取了齐国的皇位,你觉得他不会北伐吗?”高树生将军笑道。
“高大哥分析得,非常有道理的。的确如此,若是继续下去。萧衍必然可以消灭萧宝卷。如若我是陛下,我一定会让魏国大军消灭萧衍。否则,萧衍一旦做了齐国的皇帝。咱们魏国恐怕就不太平了。”侯标担忧道。
他心想:我们确实应该珍惜太平的日子。如今天下实在是不太平啊!好日子总是短暂的。陛下如今是南朝北朝对峙的时候,百姓都在忍受战乱的痛苦。
“你这么想就对了。我期待:早日喝到你的喜酒啊!”高树生将军笑道。
“是吗?好吧。我也会早日举行婚礼。希望以后,我们侯家能够与你们高家世代友好。”侯标笑道。
高树生与侯标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后代在日后会成为威震天下的人物。
天下的百姓都会知道他们子孙的名字。
侯标与崔宇在怀朔镇举行了婚礼。
高树生带着儿子高欢来喝喜酒。
“小侄子高欢拜见侯叔叔。”高欢行礼道。
“不错。高树生啊。你这个儿子不错。看起来就是聪明伶俐啊!”侯标摸了摸高欢的头,笑道。
魏国大司徒娄内干也来了。
侯标说:“大司徒大人可以来我家的婚礼。我感到荣幸之至啊。”
娄内干对侯标说:“哪里,哪里。你是我们魏国的特种兵。你多次为我们魏国立下汗马功劳。你的功劳,就连陛下也不会忘记的。可惜你不是出身士族。否则,你早就做到将军了。”
“没有。小人才智平庸。没有什么将才。小人听说,你最近也喜得爱女娄昭君。恭喜,恭喜啊。”侯标笑道。
“没有,咱们都是为了朝廷效力。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不应该妄自菲薄啊。”娄内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