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宣武帝元恪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么任城王殿下是如何谋划的呢?”
“微臣认为:齐国的军事实力依旧是非常强大的。需要让他们窝里斗。所以,微臣已经答应出兵帮助陈显达叛乱。但是,陛下不需要发兵。”任城王元澄笑道。
“哟。爱卿是希望怂恿陈显达叛乱。然后咱们坐山观虎斗吗?”宣武帝元恪笑道。
“正是。如此一来。陈显达必然倾巢而出,去讨伐萧宝卷。若是陈显达取代了萧宝卷,咱们也可以以他弑君为名,讨伐他。若是萧宝卷赢了,咱们可以趁机南下。理由就是帮助萧宝卷肃清叛军的同伙。”任城王高澄笑道。
“但是,任城王殿下,你不要小看了陈显达。他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了。你若是这样玩他。他真的会上当吗?”元勰问道。
“会,陈显达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为了活命,只能继续造反。咱们就是说要扶持他做皇帝,他都会相信。”任城王元澄笑道。
宣武帝元恪笑道:“爱卿真乃神人也。如此一来,朕一定可以攻克南朝,饮马齐国国都建康城,与诸君痛饮,不醉不归……”
“陛下,您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若是,萧宝卷迅速平定了陈显达的叛乱。然后清除掉咱们魏国在齐国安插的细作,甚至因此变得贤明了起来。咱们魏国岂不是危机了吗?”任城王元澄顿时变得愁眉不展了。
“放心。萧宝卷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不是什么贤君。他也没有成为贤君的气度。萧衍送给了他一位美人,他就整天就知道宠幸她了。他还整天在建康皇宫里面的集市摆地摊,自己扮演小商贩。他就是一位奇葩。这样的君主怎么可能治理得好国家呢?”元勰骂道。
就在此时,高贵嫔身穿赤色的裙子走了过来。
宣武帝元恪看得惊叹了,赶忙说:“两位爱卿。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与高贵嫔有事情要商量。”
元澄与元勰于是一同离开了。
“爱妃啊!你今天怎么穿得如此艳丽呢?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呢?”宣武帝元恪笑道。
“喜事。也算是啊!陛下,高句丽使者要来咱们魏国进贡了。臣妾可以见到兄弟姐妹们了。”高贵嫔搂住宣武帝元恪的脖子,笑道。
她此刻已然是心花怒放了。
宣武帝元恪心想:怎么又是高句丽呢?咱们魏国都快成了高句丽的国家了!高贵嫔的族人已经在魏国作威作福了。高句丽每次来进贡,就是送一些人参、鹿茸什么的。
朕却要回赠一大笔金银珠宝。
然而,出于对高贵嫔的宠爱,宣武帝元恪依然笑道:“太好了。朕本来也喜欢高句丽人。高句丽总是出美人。”
“陛下,你不会是希望再纳高句丽的美人进宫吧?”高贵嫔问道。
她的眼神里满是狐疑。
她心想:我一定不能让其他女子有什么机会接近陛下。
“不会啊!朕心里只有你啊!”宣武帝元恪笑道。
“不对啊!若是如此的话,陛下您为何总是宠幸胡充华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比我年轻漂亮吗?还是因为她比我体贴,比我温存呢?”高贵嫔笑道。
“没有,主要是胡充华的父亲戍守边疆。朕宠幸她,也是为了笼络人心啊!”宣武帝笑道。
与此同时,南齐的雍州刺史府那边。
长女萧玉瑶依旧在怀疑自己的庶母丁令光。
这一天,萧玉瑶再次去灵堂找萧衍当面对质了。
然而,萧衍正好有事出去了。
“爹爹,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长女萧玉瑶问道。
灵堂内空无一人。
她心想:我的母亲一向最讨厌丁令光这个狐狸精了。我的母亲一定是丁令光害死的。哼。我一定要杀了丁令光这个狐狸精。她就知道魅惑爹爹,勾搭陈庆之。
这个时候,丁令光恰巧端着糕点与茶水,走了过来。
她对萧玉瑶说:“大小姐,你也是孝顺啊!守孝一定很辛苦。累了吧?”
谁知,萧玉瑶对丁令光怒目而视,喊道:“你这个贱女人。你是怎么了呢?我的母亲去世了。你就可以做我父亲的正室夫人了,是不是?你做梦去吧!”
“大小姐,你不要这样发怒啊!你母亲去世了,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如此歇斯底里。我就无法理解你了。你母亲去世了。我也非常伤心啊!夫人一直对待我如同姐妹一样。”丁令光客气道。
萧玉瑶骂道:“你就胡说吧。你完全就是高兴吧。你若是真的伤心,为何我看不到你一滴眼泪呢?”
“不是。伤心未必就是要流泪的!夫人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夫人含辛茹苦把你养育这么大。也不是希望你总是这么意志消沉下去吧!”丁令光微笑道。
萧玉瑶继续骂道:“得了吧!你。丁令光,你这个狐狸精。你分明就是非常高兴啊!你是不是早就期盼:我的母亲死了呢?”
“够了……”
萧玉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她仔细一看,此人就是陈庆之。
陈庆之心想:萧玉瑶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啊!她居然如此羞辱丁令光。
萧玉瑶恶狠狠地看着陈庆之,破口大骂道:“陈庆之,原来你也在袒护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她害死了我的母亲。她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毒死了我的母亲。你们一个个却反而觉得我不可理喻。真是没有天理啊!”
萧玉瑶用手指着陈庆之,继续骂道:“莫非你们都觉得我的母亲死有余辜吗?还是你们觉得她不在了,你们可以活得轻松一些了呢?”
陈庆之骂道:“不是的。萧玉瑶,夫人去世了。我也非常难过。陛下她也是我的岳母。但是,你也不能冤枉好人啊!希望你可以冷静一点啊!”
第二天,萧玉瑶遇见了从田地归来的大哥萧正德。
她看到萧正德灰头土脸的样子,好奇地问道:“大哥,你是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泥土呢?”
“妹妹。我也没有怎么。我就是去田里体察民情了。听说母亲去世了。我很意外!”萧正德哭道。
他心想:干娘一直对待我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就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