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帝笑道:“朕总算是知道,为何你这是寒门出身,却可以做齐国的特使了。先生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啊!”
陈庆之心想:确实啊!我虽然只有十多岁,但是我也是从小喜欢看古书的人!
“南朝齐国还有能人。朕可以退兵了。”孝文帝笑道。
陈庆之笑道:“陛下能够以苍生为念,小人谢过陛下了!”
陈庆之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他走后,孝文帝对将军们说:“列位将军,你们都看到了。萧衍身边的一个书童都如此贤能。可见齐国实力尚存啊!咱们还是退兵吧!”
“陛下,万万不可啊!若是现在退兵,咱们就前功尽弃了啊!”王昶哭道。
他心想:难道,我刘宋的天下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
孝文帝继续说:“退兵。朕已经决定了。”
“陛下,难道你的相信了齐国使者的话了吗?”元澄怒道。
“不是,朕觉得如今萧鸾驾崩,萧宝卷即位。朕听说:萧宝卷做太子的时候,就不爱读书,顽劣成性。所以,咱们现在退兵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内斗。”孝文帝笑道。
“陛下英明啊!”王昶顿时眼睛放光了。
孝文帝的情报没有错。萧宝卷做了皇帝以后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萧宝卷还在丧期就开始饮酒作乐了!
“小方子(萧宝卷的贴身宦官),快拿葡萄酒来。”萧宝卷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
“陛下,您不能再喝了!”小方子哭道。
萧宝卷在灵堂坐着,地上全是酒杯与酒壶。
还有一些烤肉的残渣……
萧宝卷哭道:“父皇啊!你总算是驾崩了啊!我终于可以做皇帝了啊!”
“陛下,您不能再喝了。”宫女潘玉奴跑了进来!
潘玉奴原来是萧宝卷奶妈的女儿,自幼就是萧宝卷的贴身宫女。
她面色红润,面容姣好。走起路来如同猫步一般,那三寸金莲显得格外迷人!
她看到萧宝卷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一样了,心中觉得无比心痛。
她喊道:“陛下,你不能再喝了!这样伤身体的啊!”
潘玉奴抢过了萧宝卷的犀牛角酒杯!
“玉儿,你为何要阻挠我……不,怎么要阻挠朕?”
萧宝卷骂道。
“陛下,你现在是九五之尊,不能这样啊!如今魏国对咱们齐国虎视眈眈,还有那一帮倚老卖老的元老重臣们。陛下,你再喝下去,难道希望被大臣废黜吗?”潘玉奴吼道。
萧宝卷突然变得一言不发了。
他心想:玉儿也没有说错。如此下去,朕确实危险了!
萧宝卷开始哭丧了,哭道:“父皇啊!你怎么就去了呢?咱们齐国的万千子民,真的需要父皇您啊!”
潘玉奴心想:陛下就是这样天真!我决不许任何人伤害陛下。否则,他就该死!
公元498年,萧宝卷即位,改年号为:永元!
萧宝卷即位以后,册封太长褚澄之女褚令璩为皇后,册封宫女潘玉奴为贵妃,立长子萧诵为太子。
册封建安王萧宝寅为郢州刺史、南康王萧宝融为荆州刺史、南平王萧宝攸为南兖州刺史。
“陛下,如今,您新皇登基,万象更新。应当大赦天下!”萧懿笑道。
萧宝卷身穿龙袍,看着萧懿那一副老爷的架势,心想:父皇的托孤大臣都是这幅德行吗?
“呵呵。你就给朕倚老卖老吧!咱们大齐帝国不需要你这样的元老!你还是闭嘴吧!否则,朕让你回家养老!”萧宝卷咆哮道。
萧衍见萧宝卷居然是这样的君主,心想:萧宝卷确实是昏君啊!所以,先皇真的是太昏聩了啊!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做太子啊!陛下,你若是在天有灵,你看看萧宝卷,今天是什么样子吧!
萧衍回到了府邸,见到了陈庆之。
“如今魏国退兵了。咱们也可以庆祝一下。”萧衍笑道。
“老爷,陛下如此昏庸。咱们有什么好庆贺的呢?”陈庆之惆怅道。
他心想:按照历史记载,接下来,萧衍的日子会非常不好过啊!
萧衍继续说:“陈庆之,你陪我下棋吧!”
两人一直下棋到了深夜。
陈庆之突然对萧衍说:“主公。咱们需要赶紧离开京城!前往雍州。否则,陛下如此多疑。咱们可能要遭到暗害啊!”
萧衍笑道:“陈庆之,你果然神机妙算啊!但是,这件事情,我还需要与我夫人商量一下。”
“我知道,主公惧内啊!”陈庆之嬉笑道。
萧衍怒道:“大胆陈庆之,你作为一个寒门子弟,居然敢嘲笑我。今天,要不是我心情好。早就把你打死了!”
萧衍的怒气把棋盘上面的棋子都吹起来了!
夫人郗徽闻讯走了出来,问道:“你们怎么了?不就是下棋吗?怎么还要打起来了?”
萧衍的夫人郗徽一向被外人称为母老虎,她不准萧衍纳妾,所以萧衍到现在都只有她一个夫人。
而郗徽又膝下无子,所以萧衍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儿子,只有女儿。
“没事的。夫人,我只是与陈庆之下棋呢。他悔棋了。”萧衍笑道。
“这样啊。没事的。夫君,夜已经至深了。夫君应该早点歇息才是啊!”郗徽笑道。
“主公,你还是早点歇息吧。不然,夫人不高兴了。”陈庆之笑道。
萧衍心想:不知道怎么跟夫人说啊!我其实不是萧衍。我是现代人萧陆。但是,又不能说。最近夫人问我怎么不理她了。我都无法解释。不过夫人郗徽与我现代的老婆长得倒是蛮像的。
咱们要去雍州了。要是继续待在京城建康城,咱们可就危险了!
但是,夫人如此贪慕京城的繁华,会不会不同意呢?
陈庆之走后,萧衍在卧室的床上,抱紧了夫人郗徽,说:“夫人,新皇帝看我不太顺眼。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恐怕要离开京城了。”
“真的?”夫人郗徽顿时一惊。
“真的。咱们家历来都与当今陛下不太和睦。先帝在的时候都在庇护咱们家。否则,咱们家早就被害了。”萧衍哀伤道。
“那你也不一定要走啊!”郗徽撅着小嘴,吼道。
她心想:雍州哪里有京城舒服,还要防备魏国人!不过,我怎么觉得老爷最近有些反常啊?他以前说话没有这么直接的,而且没有这么粗鲁的。感觉老爷自从魏国入侵的事情以后就变了。
咱们也是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