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计非烟见到母亲,刚才的惆怅仿佛忘记了,一脸喜悦地迎了上去。
温婉茹拉着计非烟的手,一阵嘘寒问暖,仿佛眼里看到的,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可是计非烟,却已是感应后期的高手了。
母女二人聊了两句,温婉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阳。
陈阳还是那副略有些消瘦的身材,长相不算帅,但还算比较好看,但他的气质的确与其他人有些不同。
温婉茹看了眼计非烟,计非烟连忙介绍道:“这是陈阳,我学院的师兄,精通阵法之道、炼丹之道,对我有过大恩。这次我们外出执行任务,约好同行返回。”
“拜见伯母。”
陈阳谦逊地对温婉茹行了一礼。
温婉茹连忙道:“来来来,里面请。”
三人进了房内,似乎因为陈阳在旁边,温婉茹说话一直有些保留。
看出这点来,计非烟道:“母亲,陈师兄是我的挚友,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不用避讳。”
温婉茹沉默了下,面露郑重之色,对计非烟道:“非烟,你可知道,老祖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
计非烟皱眉道:“听说了,是和栾家的栾凤平。不过,我并不想嫁给栾凤平。”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
温婉茹轻叹一声,接着道:“不过此事老祖已经和栾家那位老太爷说好了,要想改变,几乎不可能。否则的话,得罪了栾家,计家承受不了栾家的怒火。而且这件事,老祖也是为你好,若是让老祖拒绝,只怕老祖会心生芥蒂。”
计非烟沉吟道:“这件事,我会去和老祖交涉。”
“你去交涉,又有何用。”
温婉茹摇了摇头,抓着计非烟的手,正色道:“我和你父亲已经商量好了,你就在龙武学院,不要回来。这样的话,栾家也拿你没办法。”
计非烟摇头道:“不行,我走了,你和爹怎么办?”
温婉茹笑道:“你放心好了,栾家要娶的是你,能拿我和你爹怎么样。没事的,你走你的便是。”
计非烟皱眉道:“母亲,栾家的行事风格,我又不是不知道。在岩风城境内,他们十分强势。那栾凤平是栾家的天之骄子,如果有人拒绝了他的婚事,只怕栾家能把岩风城闹翻天。”
温婉茹道:“又没婚约,他们不至于把我和你爹杀了吧。”
“真是太可恶了,非烟是我的女儿,又不是他们的女儿,凭什么让他们来决定婚事。更何况,就算那栾凤平再厉害,也得问问非烟同不同意吧。计百城那个混蛋,理论不过我,竟然出手伤人,真是个混账!”
就在这时,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陈阳转头看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正厅。
那中年男子看到计非烟,愣了下,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道:“非烟,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打直了腿走进来,不想暴露瘸着的腿,可是却早已被计非烟看见。
“父亲,怎么回事?”
计非烟面色一凝,连忙上前扶住了计猛。
温婉茹也皱着眉头,一脸担忧之色。
计猛摆了摆手,笑道:“没什么,出去办事的时候,不小心摔……”
说到这里,计猛自己也说不下去。
他虽然不是什么大高手,但这些年计非烟给了他不少丹药,他的境界也达到了超凡境。
如果说一个超凡境修者,竟然自己摔坏了腿,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计非烟沉着脸:“我刚才听你说,是计百城伤了你,是不是?”
“不是。”
计猛连忙否然,但随即想到自己刚才进门前说的话,只能点头道:“对,的确是计百城干的。”
“他太过分了!”
计非烟咬了咬牙,眼神中充满了怒意。
陈阳问道:“计师姐,计百城是谁?”
计非烟解释道:“是我七伯,也就是现在计家的家主。今天见到的计无谋,就是他儿子。”
闻言,陈阳眼中闪过冷芒,沉声道:“看样子,这个计百城对你没安好心呀。”
计猛看了眼陈阳,正想问陈阳的身份,计非烟连忙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计猛明白之后,对陈阳拱手道:“原来是陈公子,失敬失敬。”
陈阳躬身行了一礼:“伯父客气了。”
众人坐下,计猛叹息一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计猛得知计家老祖,打算把计非烟许配给栾凤平,他虽然觉得也是好事,但认为应该要征询计非烟的意见才行。
于是,他便去计府找老祖,不料却被计百城给拦了下来。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计百城,计百城说老祖主意已定,而且已经和栾家说好了,此事不可能改变。
计猛据理力争,计百城反唇相讥,最后还说计非烟有今日成就,是计家给她的,现在让她与栾家联姻,正是她回报计家的时候。
听到这话,计猛大怒。
当年他们家十分破败,计非烟全靠自己的天赋和苦练,这才能成长起来,进入龙武学院。
可以说,期间计家本族,没有给她丝毫的帮助。
计猛便把当年之事提了出来,说计家这是在利用计非烟,把她当成了工具。
他的话把计百城激怒,将他打伤之后,说他这是忤逆老祖,背叛计家。
至于计非烟的婚事,老祖已经决定,谁也不能改变。
如果真要改变,那就是和计家作对,是和栾家作对,计百城倒是要看看,计非烟家里三个人,能不能够承受得起。
说到这里,计猛的面色已是十分难看,咬牙切齿道:“真没想到,计家这些人如此薄情,竟然把非烟当成了与栾家联姻的工具。无论如何,这件事我绝不会同意。”
说着,他对计非烟道:“非烟,你现在就走,直接回龙武学院。栾家和计家再强,在龙武学院面前,也不过尔尔。我就不信,他们还敢去龙武学院抓你。”
计猛的想法,和他妻子温婉茹一样,保住女儿,不在乎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