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还不如闭嘴，说的好像是周家故意欺负一个疯女人似的。
周琛嬴发现了，自己在嘴皮子上，总是说不过这对面罩男女，行吧，那他闭嘴。
很快，水被抬了进来。
乔汐将几个大男人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程姑娘，和自己一起给疯女人清洗身上。
“乔姑娘，并非我危言耸听，但丽夫人的攻击性确实很强，不然让丫鬟跟着你一起？”
“还是别了，我瞧着她挺害怕那丫鬟的，谁知道丫鬟背地里有没有欺负她？丫鬟在才是危险，放心，我们出不了事，还有程姐姐在呢，她会保护我。”
一身男装的女子十分满意的笑了，摸了摸自家小妹妹的头顶：“说的不错，我会好好照顾汐汐的，你们就放心的出去吧。”
官弘自然放心，可周琛嬴却不放心。
他怎么会担心嘴臭的丫头？他担心的是卿卿啊！
可惜，卿卿已经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屋内，二女为疯女人清洗。
屋外，官弘和周大公子静默无言。
二人分隔了有三四米的距离。
老管家附耳轻声说道：“少爷，就这么将丽夫人交给她们，好么？今日她跑出来的契机太古怪了。”
便是此前小贼进入周府时，疯女人都安分的在自己院子中。
“无事，有卿卿在，她们发现不了什么。”
“少爷，程姑娘出现在这里也很可疑，她对您的态度……”
“周叔！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卿卿的坏话，她只是面冷，但心是热的，不要再编排她。”
老管家的话尽数咽进了肚子里，望着自家少爷的侧脸，悠悠的长叹了一声。
此时在屋中，乔汐和程卿卿小心翼翼的为疯女人褪去了衣衫，扶着她走向水桶。
也不知是感受到了二女的善意还是人少了的缘故，疯女人的面色很平静，没有发疯的征兆。
这是个好事。
“夫人，我们给你洗一洗，让你舒服一下？好不好？”
温热的水浇在疯女子身上，她微微躲了一下，但马上一只手又抓住了身边人。
二女对视一眼，尽心尽力的为其清洗起来。
疯女人的头发被打湿了，脸颊被水滋润，这一洗，大约就过了半个时辰。
整整用了三桶水，才算是为其清洗干净。
恢复了本来容貌的丽夫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但这一次，她开始不安起来，手里攥着自己的旧衣服，嘴里啊啊出声，神情紧张，又有了发疯啧征兆。
程卿卿也看到衣服，诧异道：“这是？”
“嗯，一样的衣服！她的身份不一般。”
乔汐认真端详女子的容颜，将脏的快看不出来本来面貌的衣服放在她的手中，温柔说道：“夫人，你别怕，我们不会抢走你的衣服的，但它脏了，给它洗一洗好不好？就和你一样，洗一洗。”
丽夫人愣愣的看着她，忽的，往前靠了一下。
“汐汐小心！”
但乔汐并没有躲开。
丽夫人瘦的已经脱相的脸颊，让她有一种熟悉感。
疯女人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迷茫。
她的脸颊贴近了面前人的脸，蹭了一下乔汐的面罩，似乎是疑惑，又似乎是呓语：“汐汐。”
只一声，二女同时愣住了。
她们死死的盯着疯女人，可丽夫人不再说话，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