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六章 总统按摩
白少羽可以深深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野心,而野心并不让人厌恶,却总会让人肃然起敬。
“我们还是聊一聊上个话题吧!”李瑾孝说完,幽幽的道:“你说的没错,我既然安排你和崔家一起吃饭,的确有办法帮助你。”
白少羽眼睛一聚,忙问道:“什么办法?”
“虽然崔志龙,和他的父亲崔世仁,性格狂妄,固执,但他们两个却对一个人言听计从。”李瑾孝一顿说道:“也就是崔志龙的爷爷,崔善烨。”
“崔善烨是我国唯一的元帅,他在整个韩国享有盛誉,在崔家更是拥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崔志龙和他父亲能有今天,也都是崔善烨的栽培。而崔善烨是一个很要脸面的人,其实他并不同意崔志龙和朴静慧结婚,因为崔家讲究世袭婚礼,是想让崔志龙找一个军人出身的家庭。”
“可这个崔志龙非常偏执,又因为现在崔善烨老了,也想抓紧抱个孙子,才答应的这门婚事。”
听着李瑾孝说完,白少羽眉毛轻轻的一挑,轻声道:“也就是说,我只要说服了崔善烨元帅,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理论上是这样,毕竟朴静慧已经和你是法律上的妻子,就算是毁了婚约,她也是二婚的了,崔善烨一定不愿意接纳她。”李瑾孝轻声道:“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崔善烨对他这个孙子还是极其维护的,所以这个桥我给你搭好了,至于能不能走完,要看你自己。”
“总统,谢谢您。”白少羽听完,开口道谢。
“这是我们的交易,当然,如果你无法治愈我,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将会化为泡影。”李瑾孝缓声说道。
“我一定会治愈您,而且总统您放心,这失神病并非绝症,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无药可救,所以你根本无需担心,我既然把命都压在这里,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白少羽态度肯定的说道。
“暂且相信你。”李瑾孝说道。
“至少在我为您诊病期间,要一直相信我。”白少羽说道。
“别要求那么高,我累了,休息一会。”李瑾孝说着,靠在椅子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李瑾孝在白少羽的按摩之下,已经沉沉的睡去,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响起,白少羽收回双手,随后坐到了沙发上。
他将目光紧紧的盯在李瑾孝的脸上,脑中却在回想着刚才的那些话。
像李瑾孝这样的人物,每一句话都是非常严谨的,也许以前她不这样,但当上总统,势必要处处注意,而养成习惯之后,说话时,就会自然形成这种严谨的格局。
所以白少羽很清楚,和这种人对话,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推敲。
不过想要洞穿一位总统的意图,似乎并不容易。
与此同时,瘾君子和聂心也已经抵达华夏,在机场,瘾君子直接叮嘱聂心返回龙组,向龙头说明情况。而他自己则叫车离开了。
“蛇头,今天晚上我要去韩国,还有,帮我重新办理一个新的身份。”瘾君子坐在车上说道。
“水路还是飞机?”对方问道。
“水路。”瘾君子道。
“一百万。”对方仅仅说出三个字。
“够黑的啊!成交。”瘾君子说完,对着司机道:“师父,去通达山庄。”
通达山庄,是京华市郊区的一处偏僻的别墅群,那里到处都是烂尾楼,孰不知,在这里,却藏着许多的犯罪精英。
瘾君子这一次返回韩国,自然不能通过正常的途径回去,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崔志龙认为,他和聂心已经彻底的离开了,只有这样,自己哪怕捅出天大的篓子,对方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更不能为难白少羽。
而这一次,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那些羞辱过他和白少羽的人,全部付出代价,他要成为那些特种军人的噩梦。
这就是他帮助白少羽的方式……
青瓦台
晚上七点
李瑾孝缓缓的睁开双眼,她发现白少羽正在看书,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睡了多久?”
“已经二个半小时了。”白少羽说着,把书放到了桌子上,轻声道:“我看见这本书在您的桌子上,就拿来看了一下,写的很不错,这本书是出自总统您自己的手吗?”
“难道你认为一名总统,需要找一个代笔吗?”李瑾孝轻声道:“这本《绝望锻炼了我》出版于2013年,那是我当上总统的第二个年头,当站在整个韩国最高处的时候,曾经的憧憬,曾经的幻想,其实都已经变淡了,而留存在心底的,往往是过去,过去那不堪回首的故事。”
白少羽轻轻的点下头,他的确从这本书中,读到了很多缅怀的情感。
“你喜欢书中的哪一句话?”李瑾孝忽然问道。
“我?”白少羽轻轻一笑,反问道:“总统您呢?您喜欢哪一句?”
“不回答问题,是很不礼貌的。”李瑾孝说完,直接开口道:“人生一世终归尘土,就算有一百年光阴,也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涟漪,因此重要的是要活得正直和真诚,无论受到多大的考验,只要与患难为友,把真诚树为前行道路上的灯塔,那么到最后绝望也会锻炼我。”
“这是总统喜欢的么?”白少羽问道。
“是的,它会激励我前进。”李瑾孝认真的回答道。
“可是,人总有一死,为何不与快乐为友,却要与患难为友呢?”白少羽突然问道。
李瑾孝微微一愣,幽幽的道:“因为患难是无法避免的,最重要的是,这句话主要的中心思想是说一个人要活的正直与真诚,只有这样才能战胜困难和绝望。”
“总统说的没错,可我想,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想到的一定是那些不开心的事,以及那些让您感到绝望的事,困难与绝望的确可以战胜,但我觉得这些问题始终在困扰着你。以至于让你踩过,也无法忘记,我说的对吗?”白少羽语气柔和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