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七章 烟屁的作用
寒冷的冬夜,水枪的洗礼,任何人都难以抗拒那冰冷刺骨的感觉,寒风掠过,如同一根根银针刺在身上,血液跟着凝固,知觉渐渐消散。
哪怕在铁笼中的瘾君子,也可以感觉到几米外,传来的森森寒意。
瘾君子的目光是冰冷的,黑夜中,他仿佛要撕碎一切,不过这里毕竟是707部队,做为韩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对待他这种人物,必然会倍加小心,所以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自己是否能离开并不是瘾君子所关心的,他担心的只有一人,就在被绑在铁柱上的白少羽。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终于,经历了十五分钟之后,朴勇一挥手,打了个哆嗦:“行了,把水停了,这院子里是没法待了。”他说着,往远处退了退,脚下已经到处是积水,因为天气寒冷,积水慢慢的结了一层冰。
对白少羽用刑的特种兵走上前看了一眼对方,然后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颈动脉,开口道:“队长,人还活着,不过好像晕过去了。”
“呵呵,他是醒不过来了。”朴勇冷笑了两声,按照常理来说,这一睡将不会再醒,会被活生生的冻死。
朴勇说着,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一挥手道:“将军应该快到了,姜恒,庆业,你们两个值勤,其他人回房休息。”
朴勇离开时,对着坐在铁笼中的瘾君子不屑的笑了一下,沉声道:“什么狗屁龙组,一群软蛋。”
他说着,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骂骂咧咧的道:“今年的首尔真他妈的冷。”
本来还有些吵闹的基地,一瞬间安静了许多,两个特种兵端着枪来回走着,不时的会看一眼白少羽,然后又轻轻的摇摇头。
“这小子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崔将军。”一位特种兵叹了口气,撇了一眼白少羽:“我看是活不成了。”
“他身上都结冰了,这要能活下来可就怪了。”另外一位特种兵道。
“要不是他,我们何必大晚上的在这站岗。”一人说完,掏出两支烟,递给另外一人一支:“走,上车里暖和暖和。”
两人说着,就钻到了停在旁边的一辆越野车中,偷起懒来。
死亡,对于白少羽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因为他曾经数次距离死亡,也仅有一线的距离,而这一次,死亡距离他还有很远。
冰冷,寒风,这些对白少羽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哪怕当水枪无情的打在他的脸上,也仅仅是因为水流太大,而产生了一种窒息感。
虽然有些难受,但这并不能伤害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拥有纯阳之体。
寒邪入侵,的确能让人死亡,也让人恐惧,可白少羽怕没?答案是不怕。至于他为何晕过去的原因很简单,装的。
嘶~
瘾君子的口中突然发出轻微的怪声,他并不清楚白少羽能否抵挡住严寒,只是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将其唤醒,他也以为白少羽晕了过去。
不过他的声音发出后,黑夜中他忽然发现,白少羽那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脑袋轻微的一转,看向瘾君子。
瘾君子发现这种变化后,终于松了口气,嘟囔着:“谢天谢地。”他说完,伸出舌头给白少羽看了一眼,随后向他被捆在铁柱上的手递了个眼神。
虽然夜很黑,但借着周围的灯光,他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见,瘾君子嘴里含了个烟屁,对方意图是让他接住这个烟屁。
白少羽不敢有大的动作,轻轻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就见瘾君子吸了口气,对着他的方向猛的一吐,烟屁准确的落到白少羽的手中。
当白少羽将烟屁钻进后,他才发现,那里面藏着一块刀片,只有两三厘米长,不到一厘米宽,虽然很小,但却格外的锋利。
白少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随后慢慢的闭上眼睛。
瘾君子也靠在铁栏上,轻轻的冷笑起来,这就是他要那跟烟的目的。
这片特殊的刀片,异常的锋利,一直藏在他的嘴中,由于他被关在铁笼里,就算他自己想办法割开绳子,也难以从铁笼中逃出,所以他才想把刀片给白少羽。
两人的距离有五米多远,刀片太过锋利,他无法直接用嘴吐出那么远,所以才含了根烟屁,将刀片塞入烟屁中,以达到效果。
成功之后,他暗自松了口气,白少羽只要有刀片在手,想什么时候离开,就看他自己了,而瘾君子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脸上勾画出一丝狠意,朴勇的那几句话还回荡在他的耳旁,他并不在意别人侮辱他,骂他,活了这些年,他本来就过着狗都不如的生活。
可是别人并不清楚的是,那些曾经侮辱他,骂他的人,都死了,朴勇也不例外,哪怕这是韩国。
驻韩大使馆内,邱启红亲自为聂心倒了杯茶水,有些无奈的道:“聂小姐,现在不仅仅是你催我,上面也在催,可是韩国军方那面不放人啊。”
“凭什么不放人?凭什么说白少羽是恐怖分子?”聂心愤愤不平的道。
“聂小姐,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毕竟这里是韩国,我们也只能抗议和提出意见,确定权却掌握在韩国军方的手里。”邱启红一字一字的说着,他当这大使三年了,以前韩国抓捕华夏渔民时,也只是外交部和他打招呼,可这一次,竟然是李常委亲自安排的,这也三年来的头一次,显然,这个白少羽的命很重要。
邱启红当然知道这些,但想要在韩国捞人,又怎么可能简单?
“那就是没办法了?”聂心的声音非常冰冷。
“暂时的确束手无策。”邱启红有些为难的道:“我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因为白医生得罪了崔将军,所以才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将会更为复杂。”
“崔志龙什么身份我清楚,你不要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人到底能不能救出来。”聂心冷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