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七章 众矢之的
秦紫菱静静的站在远处,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一言不发,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之后,她才钻进自己的车里。
等待也许是一件痛苦的事,但那个男人已经给了她最想要的答案。
而距离她车子停放地方的不远处,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的停在那里,紧闭的车窗,黑漆漆的挡风玻璃,从外面完全看不清车内的情况。
“罗少,她走了。”贴身保镖小声说道。
罗川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秦紫菱的倩影一直在他的脑中盘旋,挥之不去,这算是他心中难以抹去的一层印记。
罗川谈不上有多么爱秦紫菱,他与对方更多的则是商业之间的联姻,更多的则是家族之间的利益,可以说,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他曾经坚定的认为,在京华市,不会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秦紫菱,毕竟他要身份有身份,要模样有模样,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血统,可是偏偏白少羽出现了。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危机,当然,他依然认为自己是秦紫菱的最佳人选,可一次次的交手,一次次的溃败,让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他开始发现,有些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在于白少羽的接触之中,他更看出秦紫菱对其的心意,尤其在他一次又一次输给对方时,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处于弱势,这个时候还想抢秦紫菱,似乎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哪怕他与对方已经订婚。
罗川的占有欲很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所以他才决定找秦风夫妇谈一谈,尽早的把婚结了,只有这样,白少羽才在女人这一关败给了他。
“罗少,日岛那面的人已经安排妥当,等着看新闻吧。”保镖对着脸色铁青的罗川说道。
“希望可以吧。”罗川的声音,少了往日的自信与杀意。
“放心吧,罗少,二千万可不是小数目。”保镖有些自信的道。
“据我所知,当初东方家族也曾请过杀手对付他,可结果却不尽人意,况且他的保镖也是不可低估的人物。”罗川说着点了一支烟。
“敢接下两千万的单子,一定有着非凡的本事。”保镖肯定的答道。
罗川点点头没有回话,摆手示意对方开车,当车子绝尘而去时,他幽幽的吐了一口长气。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花两千万找杀手对付白少羽,就在几个月前,他还不屑于这样做。当然,这主要是他认为自己可以轻易的取缔对方。
可是几次的交手之后,他认为这个白少羽真的很可怕,这让他感觉到了空前的问危机。
曾经他信誓旦旦的说,要把白少羽拉下神坛,要让对方尝尽从所未有的痛苦。
他曾经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可以胜任这个角色,甚至还联合中医协会,以及花野合香共同对抗白少羽。
他也一直在为白少羽拉下神坛而做着努力,他虽然不是中医,但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在中医这方面战胜对方。
只可惜,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他却发现自己有些怕了。
对,就是一种害怕的感觉,他也多次询问花野合香,什么时候才能正式的挑战白少羽,可对方一直再拖,虽然对方已经说会在这次的传统医术交流大会上给白少羽好看。
但他却有些失去了耐性,他开始担心,自己如果依然纵容对方发展,那么有一天很可能会面临着无法挽回的局面。
所以,他准备花重金对付白少羽,将对方扼杀在日岛的土地上。
这一点罗川比东方冷要聪明,后者当初就因为高傲自大,把白少羽这只猫养成了老虎,如果东方冷能早一点动手,也许也不会发展到今天。
而罗川则是个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人,危险的信号正在提醒他,必须要尽快除掉对方。
想着这些,罗川的烟也燃烧到了尽头,他微闭着双眼,仿佛已经看见了白少羽死在血泊中的惨状。
此时的白少羽刚刚走上飞机,在空姐那崇拜的目光中以及甜甜的介绍声中,他了解到,这一次的航班,除了经济舱外,头等舱和公务舱全部被卫生部包下来了,算是为他们出国公干的人一点褒奖。
白少羽,瘾君子,聂心,以及中医协会分的周志远和他的助手李岚,还有京华电台的曲静,和两个翻译人员,坐在头等舱。剩下的其他人员安排在商务舱。待遇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了。
当然,白少羽对这些并没有什么要求,他刚刚坐下,就有一些记者激动的过来采访。
“大家应该回到座位好好休息一会,到了日岛,有你们忙碌的时候,你们只管放心,既然是代表华夏去参加大会,就一定不会给华夏丢人。”白少羽微笑着说道。
记者们听见也都跟着笑了起来,相比于白少羽,他们更显得有些紧张,在空姐的劝说下,才都回座位坐好。
周志远坐在不远处,看见白少羽那么受欢迎,脸色有些不悦,毕竟中医协会才是华夏标杆,可是大家关注的似乎只有白少羽。
“真能装逼,到了日岛有你好看。”周志远用只能蚊子才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是啊!出门还带两个保镖,以为自己是国家领导人啊?”他的助手李岚也跟着小声道,她当然要讨好自己的领导。
周志远轻蔑的一笑,可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杀气,只见那个瘦的跟排骨一样的男人用凹陷的双眼凝视着他,恐怖至极……
周志远感觉背脊发凉,赶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心想刚才的话不是让对方听见了吧?他咽口水,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但那凌厉的问目光还是把他吓的够呛。
白少羽微闭双目,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身旁的瘾君子道,:“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问钻入了周志远的耳中。
后者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忙闭着眼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