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这种演艺吧并不是很流行的样子,不过,彳于口巴,李沧他们根本也不知道基地到底都在流行些个啥玩意,除了大宝剑始终如一不离不弃,别的根本看不懂。
来到据说基地最火的演艺吧,大是真的大,但很清汤寡水的装修,除了舞台舞池就是座位,人并不多。
老王那张脸甚至比李沧更有辨识度,一理通百理通,人家王师傅就是混这一块的,方方面面都很行,这么大一吧的经理要是连基地的人妻终结者绿化肯泰罗大宝剑之王洗浴中心的异化血脉级vip都不认识,估计也就没有啥存在的必要了。
经理把他们带到大卡之后根本不问他们要什么,一边打电话一边朝某个方向挥手,不一会儿,一群火辣的兔女郎喊着号子顶着灯板燃着烟花把各式酒水玩具成吨成吨玩命往大卡里填,就跟不要钱似的,周围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还以为又有全场买单的土老帽来赶场子了,吆喝叫好起哄片刻不停。
吴毅松顶顶无语:“看来这清吧水也挺浑,换汤不换药还是那套...”
“谁跟你说这是清吧了?”老王不乐意了,一边往钞票枪里装工分卡一边嚷嚷:“人那叫演艺吧,这都正规业务,你丫的书呆子懂个榔头的酒吧,怎么就浑了,屁股不正看啥都他娘是歪的!”
“不是,正规不正规先不说,那特么是工分卡啊,你这么玩真不怕飞出去抹了谁脖子眼珠子?”
“呵~”
几分钟时间,来自基地各路顶级歌手舞者气氛组通通到位,整个酒吧灯光昏暗,放眼望去一水儿的85分以上的俊男靓女——这是经理平时求爷爷告奶奶都凑不出来的神仙阵容,每次只要出现其中一小部分就能撬起极其可观的消费杠杆,可谁让他今天手里捏着一被窝子王炸呢,随便一个电话打出去这些人就要哭着喊着对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要求被放进来。
“值了!我他妈这辈子值了!”经理饱含着一包热泪,挥斥方遒,“今晚将是我职业生涯的巅峰!那个谁,你去让那个谁开始往外面赶人,费什么话,全部免单送酒存上,还有那个谁,让销售组可以开始打电话了,一会儿放不放人进来看我眼色行事!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今晚上要是出了一点岔子,谁踏马的也别想给老子见到明天的太阳,都别活,都得跟老子一起死!”
悄无声息的,酒吧里的人就被换了一个来回。
秦蓁蓁这种天真的小丫头片子根本没发现不对劲,只顾着说:“这地方真不错,气氛真好啊!”
几杯酒下肚,几首渐次高亢挑动气氛的歌下来,他们所在的大卡也被酒吧不动声色的热烈带动了,口干舌燥的喝酒跟唱跳舞,迷离昏暗的灯光骤然换成镭射时,大卡几乎瞬间就被一群欢腾热烈的“顾客”拖进舞池席卷一空。
“你怎么不去?”索栀绘和秦蓁蓁被人来疯大雷子拖走给了段梨可乘之机,端着一杯酒靠近李沧,大声喊道,“他们都去了!”
我?
对不起,我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大。
玩个鬼屋李沧都能被一群熟面孔的娘们生生捏肿屁股和老腰,现在要是下场那些前车之鉴就是下场。
段梨咯咯咯的笑着,端着杯酒在卡座里摇曳生姿,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很喜欢这种气氛的,只不过由于工作单位和人际交往范围局限了本性,很难有机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中。
李沧随手摸了杯酒吧经理推荐的据说不含酒精的低甜香槟喝着,不得不说,这颗极品大梨子即使只是穿了一身类似于工作制服的鱼尾半身裙和衬衫也是任何人都无法刻意忽略的存在,衬衫下摆在腰上一系,腰部弧线甚至比厉蕾丝还要夸张。
段梨一边喝酒一边举着烟花放,过了一会儿手里又换成自带幼稚音效的钞票枪朝下面突突突。
“真是又心疼又爽!”段梨丢掉空了的钞票枪,坐到细嚼慢咽的李沧身边,“你格格不入的就像一只误入了鸭群的大鹅,他们还跟我讲你以前经常逛酒吧来着,去干嘛,喝阔乐也?”
“演出啊!”李沧想了想,“只是偶尔吧,唱几首歌,吹个口琴弹个吉他什么的,毕竟大概率酒吧里的人会比餐厅之类场合的好忽悠,人喝了酒会影响大脑做出正常判断的。”
“说白了就是骗财骗色呗?”
“为什么不是取之有道?”
段梨瞄一眼下方舞池,大大方方的躺在李沧腿上,不老实的扭着身子脑袋跟着节奏摇摇摆摆,酒意酡然:“好晕,都枕了我那么多次,这次可算让我逮着机会了,说什么也得枕回来,沧老师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等你感觉到头皮发麻嵴梁骨像针扎一样的时候,可能就会知道到底是谁小气了...”
段梨根本不接,反而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针?”
然后段梨就被打了脸。
段梨激灵一下跳起来,几乎带出了嗖嗖风声,瞠目结舌的瞪着李沧,几乎已经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一句老家经典芬芳之语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个那入的...”
“什么?”
“没...”段梨面颊赤红如霞踉跄后退,小表情特懵特茫然,大好的御姐风此刻却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似的,“我...那什么...我可能...可能需要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假的吧!
等她稍微回过神,就见李沧已经兴致勃勃噼噼啪啪的开了第二局手机上的消除小游戏。
真菜!
怪不得这个家伙平时都不碰游戏!
等等,谁关心个游戏啊,现在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段梨又反应了半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梨子啊大梨子,你是真笨啊,明明都...
可一支曲子结束,一群人已经陆陆续续回到卡座,段梨自然也没了表现机会,只能满脸悻悻魂不守舍的被秦蓁蓁拉着灌酒灌香槟,小姑娘也憋着坏呢,这么多个颜色的酒和香槟混着来,没几个人能遭得住。
划拳猜骰子都没进行到第三轮,段梨趴窝,吴毅松也给彻底放挺在地上只剩哼哼的份儿了,被老王一脚卷到离他们最远的沙发上醒酒。
厉蕾丝那叫一个嚣张,这边脱了鞋大长腿往李沧怀里一塞,那边再往索栀绘怀里一靠,横踢竖卷,啊不对,左拥右抱的赌神都没她狂妄,手里五个五一个六开口就敢叫六个三。
老王呵了声,把骰子盅一丢:“开!”
娇娇和宋蔷默默的开了,拢共四个人四个盅愣是第二个三都没能凑出来。
厉蕾丝:“...”
这输的妈都不认识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