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一会儿,三位不知哪个炕上的东北勇士买了材料带了锅熘熘达达的驱车回到娇娇那边,宋蔷娇娇大雷子小小姐秦蓁蓁都在,聊的热火朝天,见到他们来了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就继续滴咕去了,仨人搁楼下草坪上自顾自支锅支烤架,忙活的不亦乐乎。
吴毅松说:“冰箱里有现成的啤酒,娇娇平时爱喝几口,老王你喝自己拿啊,我不行,我是沧老师那一挂的货色,喝几口就得瘫着。”
老王哪儿还用他絮叨,自己已经喝上了,吆喝道:“我跟你说,今儿你们算是有口福了,菜场刚好有,沧老师刚好嘴馋,沧氏大锅烩菜的滋味我保证你们吃一回再也忘不掉!”
“颜值还能加持手艺的?”娇娇和几个姐妹乐滋滋巴着阳台看着仨人,“不过沧老师烤肉确实有一手!”
李沧瞥她们几个一眼:“偷来的烤串更香是吧!”
“合着咱姐妹偷你几个串儿吃这事就过不去了,李沧你自己说,这都多少年了,起码十年了!”
宋蔷眼尖:“那是个什么,该不会是只天鹅吧?”
“还有獭子呢!再往前推知青那会儿吃这玩意才不犯法,谁能想到光辉岁月又他娘的回来了呢!诶我说沧老师,天鹅炖啥?”
“炖那点蘑孤和小土豆吧,你把小土豆炸一下,可惜没找到天麻,嗯,老吴去剥獭子皮,那东西干炖。”
“得嘞,不过我说沧老师,你以后考不考虑往厨师行业深造一下?”
“我就会烤个肉炖个大锅菜,还厨师,往工地食堂发展发展都比这个靠谱,再说正经人谁没事儿跑这做饭啊,我这不是馋了么...”
和老王在村里疯跑的时候大概就是李沧童年最快乐的时光了,毕竟那会儿病痛还没来得及更深入透彻的向他发起亲密交流的邀请,而且几乎每天都能吃饱饭,很怀念,看见深山野岭子就开始嘴馋的毛病也是那会儿落下的。
小楼前人来人往的,娇娇的邻居们都热情的打着招呼,气氛一派和谐的样子,秦蓁蓁忽然失笑不已:“那几个人已经路过至少五次了!”
“如果我是他们,我看到沧老师和老王在我邻居家草坪上做饭也会忍不住多路过几次的...”宋蔷说:“这种场面别说是他们,就是我都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仍然觉得难以置信,毕竟...毕竟...”
“这两号人就确实很难把他们和居家好男人联系到一块儿是吧,话说,咱是不是应该下去象征性的帮这些男人打打下手啊?”
“得了吧~”厉蕾丝说:“你看他们,不晓得有多快乐呢,李沧那个人,就咱仨这手艺,呵,下去捡骂还差不多!”
“你们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应该还能多玩几天的,那边的空旷区进去的时候足足走了一个月还多,哎呀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们婚纱之类的订做没,一起去亚伯拉罕那边转转?”
“亚伯拉罕?就那个亚伯拉罕?”娇娇心旌摇曳,“还是算了吧,我们的钱包可经不起那个精致的法国吸血鬼惦记,回头我去中心商城那一片找家像样的店子就好了...”
“嘁~”厉蕾丝道:“结一次婚姐还能让你们受这委屈,跟老娘走就完了,回头挑个时间去岛上——算了,李沧,你让狗腿子把那几箱首饰带过来嘛,给娇娇和宋蔷选一下婚礼时候戴的。”
李沧嗯一声,很快就有一头龟背龙虱冲出骸骨大门,从龙龟里面又走出一队抬着箱子的燕尾服狗腿子,箱子打开的时候宋蔷和乔娇娇惊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你这...你们这...简直...”
宋蔷好半晌才成功捯回一口浊气:“怪不得你和小小姐从来不在基地逛街买首饰!”
穿着工装裤运动背心的厉蕾丝夸张的做了个撸胳膊往袖子的动作,尽情展示着自己的关节炎手镯、黑珍珠项链等一系列李沧手作产物,傲娇道:“老娘不需要!”
“也就你们浓颜系的能经得住这种隆重到夸张的首饰的考验了,这种镯子,正常人恐怕要穿着凤冠霞帔才能完全驾驭,不然气场和气势都合不来。”娇娇一脸诡笑直接上手:“来,姐姐摸...看看珍珠...”
厉蕾丝拍开娇娇的黑手:“让你选头面的,往我身上使什么劲,这些东西岛上仓库里还多着呢,狗腿子们估计找不到,你们俩先挑,配婚纱戴的还有秀禾服敬酒服的,看有没有满意的,不够回头再去岛上。”
“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宋蔷弱弱道:“可这也太夸张了!戴这种东西是要折寿的吧?”
“一堆石头而已,脱手都脱不掉。”厉蕾丝自己也未见得能看上这种东西,她的眼光早就被关节炎手镯等一系列具备属性的造物首饰洗礼得曾经沧海难为水了,“到时候你俩多找几个伴娘什么的,能戴的都戴上,就当珠宝展示了,说不定真有冤大头看上想买呢,省得我们天天对着这些东西发愁,我和小小姐一年下来都未见起能戴个两三次。”
“是啊,我倒是挺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可实在不方便戴,上次有套我特别喜欢的绿宝石和蓝宝石的链子戴身上在尸潮里什么时候掉了我根本不知道,偷偷心疼了好久。”
“好可惜...”娇娇感同身受的叹着气,自己很喜欢的物件丢了的那种心疼是可以完全和价值无关的,“蕾蕾,你真忍心把这些东西都卖掉啊?”
“我和小小姐特别喜欢的已经挑出来了,这些和我们风格不衬,又这么多,留着干嘛?再说了,架不住李沧左一批右一批的进货,咦,这块表好像还行,还能走字呢,吴毅松,你过来试试这块表!赶紧的,快别折磨那只獭子了,放过它吧,你根本就不会剥皮!”
“噢噢...”
吴毅松看到那只表就是一个踉跄,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宋蔷同款痛苦呻吟:“嘶,皇,皇橡?戴这种东西要折寿的吧?”
“也就灾难发生前还有点价值,以你们现在的收入又不是买不起这种东西。”
厉蕾丝把手表往楼下随手一扔,沉甸甸的砸在吴毅松手上的时候,老吴同志的感觉不亚于自己的心被用来碎了大石:“我的祖宗啊...可别...嘶...我还真买不起这种东西...”
基地的秩序和再创业发展进程都是异常稳定的,这也就基本可以意味着像这种东西在基地的价值还是会偏高,遇见真喜欢收藏这些东西的人,指不定能卖出比灾难发生之前还要夸张的价格来,以吴毅松娇娇他们的收入和财力,其实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去当这种冤大头的场面,但对于李沧他们来说,这些玩意就只是发展业务的添头而已,白来的,根本不配计入到真正的收益当中,在资源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他们手里的一些东西随便拿出来,对上基地这样体量的聚居地也可以够得着反倾销法桉,属于纯纯的降维打击。
“办!大办!”娇娇狠下心来做了决定,“小吴同志,实力已经不允许我们再低调了,原定计划取消,一切重新安排,往浮夸里办,蕾蕾你还有什么奢侈品是想出手的,这个货我和蔷蔷帮你带定了!”
吴毅松差点一个头磕地上。
合着我三天四夜熬出来的计划改的那么多ppt又?叒打水漂了?
不过他还能说什么呢,相比起来这根本就不叫个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既无法拒绝李沧老王厉蕾丝也无法拒绝娇娇宋蔷的要求,这种时候还想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他自个儿且等着被狠狠建设吧!
“有啊,怎么没有!”老王说:“仓库里什么古董艺术品字画横幅破衣喽嗖的多了去了,既怕磕又怕碰还要控温控湿上油保养,就差给那些玩意打块板儿供起来了,特么烦都给老子活活烦死,你们要是能想出道道儿处理掉一批,爷给你们提成都行,好处大大滴有!”
有李沧这么个勤捡持家的货,很是一种幸福的苦恼。
正事儿找沧老师绝对没毛病,保证给你办的熨熨帖帖,可这种复杂的后勤工程到最后基本上都会打着虫巢能调温调湿的名义砸老王手里,李沧根本懒得理会,问题是虫巢的自我调节哪能那么惊喜,大管家大尸兄也没智慧到可以经管这些东西的地步,前前后后几次出手拢共也没出掉个冰山一角,可想而知两年半的积累下来老王的心态究竟可以有多么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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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这活儿timi就不是人干的,可也总不能绑几个艺术品保存方面的专家回岛上现杀成命运仆从吧,再说谁敢保证他们的水平一定能进化到可遗传的技能水平?
老王每次到那些虫巢仓库去,那可真叫一个瞅一眼眼珠子疼想一下脑仁子疼,这种明知道没屁用且值钱的玩意他恨不得一巴掌抡圆了全献祭给小币崽子了账,又担心李沧知道以后把自个儿了账...
所以,经娇娇她们这么一提点,最激动的人可以说非老王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