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物理上的热闹,生理上也很热闹。
轨道线上的从属者大几个月见不到活人简直再平常不过了,像李沧老王这种有足够放心折腾的伙伴能够协同并轨的才是少数,结束被黑雾岛行尸骑脸输出的时段之后,大家除了玩命敛财赚钱刮地皮在干什么呢?
几个孕德充沛的洋洲瘦马一致的流出了心声:“哇哦hohohoho,男人~”
这些没白天没黑夜日以继夜的劳动者直接导致太筱漪像看管囚犯一样对王某人寸步不移严防死守,老王撑着个望远镜看得十分带劲:“光天化日浪浪乾坤,果然女人主动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握草握草!沧老师你快看,她还冲我招手呢,敞亮,太敞亮了,这手真白!”
李沧十分无语,随手丢过去一颗烤地瓜砸翻这货的望远镜:“您口味能别这么重么,那几位胳膊比我腿都粗,一走一过那股香水味熏的我脑瓜子嗡嗡的!”
“你有没有想过香水过敏这种可能?都是大雷子给你惯的臭毛病!”老王满脸认真,“就您那几节儿瘦了吧唧的骨头棒子,也就脊椎规格标号超点纲。”
“老娘不用香水又碍你什么事儿了,死胖子你别找抽听见没!”
“哈,不过某人不用香水主要原因是沧老师不喜欢就跟我有关系了,狗粮撑啊,初二,下学期,某些人偷摸把自己家里所有香水全都打包送给保洁阿姨,阿姨光把瓶子和包装送去回收就换了六千八百多块,吹得周围五六个小区人尽皆知,结果某人被亲妈吊起来打,啧啧...”
厉蕾丝:ψ(*`ー′)ψ
“有这事?”李沧好奇道:“我只是很少几种闻了不舒服,又不是全部。”
大雷子翻着白眼,干脆没吱声,死直男老娘跟你说半句话都嫌多。
几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就见一男一女撑着一叶孤舟慢吞吞的从另一座岛上划过来。
“狗男女...”老王小声嘟哝着,“不在自个儿岛上亲热跑这干嘛来了。”
劳伦斯和卡莉这二位大概是彼此长短大小刚好凑手合用,总之一副红光满面的模样:“嗨,我的朋友,可以向你们购买一些鱼吗,我和卡莉的岛上水虽然不缺,但没办法养殖鱼虾,实不相瞒,我已经整整10个月没见过活鱼长什么样子了,又想亲自下厨送给亲爱的卡莉一份浪漫的烛光晚餐...”
嗯,卡莉就是那匹差点把卫生棉条当面薅出来送给老王的彪悍洋马。
轨道线上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排除那些生死攸关的惊险和厮杀,无外乎就是衣食住行这些,再牛逼的大佬几个月吃不着肉吃不着鱼还不是照样馋得哈喇子一地。
劳伦斯珍而重之的摸出一个透明塑盒的育种托盘:“我敢保证,这两株是世界上味道最棒的指橙和酸橙,用来搭配美味的鳟鱼或者猪排堪称绝妙,虽然还是幼苗...它们来自我的故乡美丽的昆士兰州的原始丛林,是最正宗的非培育品种,请务必收下。”
按现在的情况,这两株不起眼的小苗的确很珍贵了,老王和厉蕾丝倒也没让人家亏着,除了几条肥美的大鱼和一些鱼苗,还给他们不少蓝莓和树莓,算是礼尚往来。
卡莉朝老王抛下好几组媚眼,才和劳伦斯优哉游哉的离开。
嗯,李沧拿一个男人的直觉保证,他有充分理由怀疑那是同道种人对某种背德の事的邀请和挑逗。
老王:“...”
这货悻悻的和李沧交换了几个眼神,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觉得可惜还是被恶心着了,不过考虑到王师傅一贯的尿性,这种堪称当面ntr的行为理应是必选项才对...
除了劳伦斯和卡莉外,来岛上“串门”的家伙还真不少,大多是交易交换些实用物资以及异化骨骼异化血脉碎片什么的,可惜阿尔希德小哥不在这三十几座变更轨道的空岛行列内,不然大家一定相处的更加愉快。
这种短期高频率的无用社交一直折腾到晚上才消停下来,夜空下多了几团闪烁的篝火,有些岛上还和李沧这边一样安装了不少大功率探照灯,远远望去竟然无端有种静谧祥和的感觉。
“咔嚓咔嚓~”老王不停的照相存底:“要说这也算是轨道线上罕见的场面了吧,这么多空岛混在一起,啧,发到论坛上效果一定不错!”
李沧万分嫌弃:“你不去睡觉在我旁边转悠什么玩意?别明天做事的时候又嚷嚷没睡好头疼屁股疼的,滚!”
“诶我说你这人...”老王说一半儿又憋回去,笑容一敛:“沧老师,咱俩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狗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我@#¥%...”老王深深吸气:“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想多了,今儿晚你敢动一下,狗腿都给你打折!”
“...我特么还啥都没说呢!爷不是那种人!”
“呵,我对朋友的态度一向宽容,至少大魔杖骑脸和sop居合随便选。”
“...”
老王骂骂咧咧的进了吊脚楼。
李沧无法克说的同时心里想的居然是另一种可能性,要不是一直和他们混在一块有所收敛,老王恐怕才是最适合这个崩坏世界的那种人,毕竟...
毕竟连鲁迅先生都曾经讲过:只要没有底线,就没有人可以用底线伤害你啊!
狗腿子们叮叮当当的维修工作再李沧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众命运仆从点灯熬油的与黑雾岛上半残的六臂亲切交流,时不时狗蛋或者几队工蜂就会将新的战利品带回岛上。
李沧看到这种场景就觉得很温馨,一瘸一拐犹如中风的老爷子在岛上踱着步,默默盘算这次的盈亏,最后得出结论:如果六臂能鼓捣成狗腿子4号,那基本就是赚的,如果不能,原材料价值和空岛成长加起来都不足以抵偿损失。
“娘希匹...”李沧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句,“受最重的伤赔最狠的钱,这日子简直没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