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也有了,要不再饶我几个跃迁点?
沧老师这时候的心情形容起来,其实就像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似的,又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跃迁点是个好东西,但也很容易造成那种不打出汁儿来就没办法收场的危险场面。
“咄!”
小岛基部碎石炸裂,链矢带着金属锁链刺入其中数米有余。
“地质结构这么软?”
好在箭矢回收时没有发生意外,很容易就把它钩了回来。
岛上几乎全被那种黑褐色荆棘占满,一片绿色叶子都看不到,只有干枯且扭曲的藤蔓,细若粉丝粗则如手臂,表面满是倒钩状的木质化棘刺。
这些荆棘犹如妖魔一样相互扭曲盘绕着,仿佛将整座道打造成了一座巨大的荆棘牢笼,压抑而臃肿,除了水面连下脚的地方没有。
李沧没有急着到岛上去,而是让大尸兄扯了一根荆棘过来,
“全都木质化了,嗯,是好柴禾...”
他和老王的空岛现在木柴的份额十分有限,这写荆棘出现的可以说恰到好处。
说起柴禾,据说王某这几天正琢磨着把岛上人畜排泄物杂草烂树叶什么的利用起来——他要建一个沼气池。
李沧总感觉心里毛毛的,以这货本质上完全不靠谱但坚持自认巧夺天工的手艺,不排除他把两座岛都炸掉的可能性。
emmm,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认栽多花几枚硬币好好的、着重在安全方面改善一下。
不好打搅了王大师的雅兴...
至少他比小币崽子便宜、比大尸兄好用。
“咯吱~”
随着大尸兄用力拉扯,这根有十几米长、几十根分支的粗大藤蔓连连发出奇怪的声音。
原来藤蔓接地的部分丛生着细小坚韧的须根,须根断裂后,就开始流出粘稠的淡黄色汁液。
李沧从来没见过类似的东西,觉得很惊奇,
“合着不是已经死了,是压根就不长叶子吗...”
大尸兄何等巨力,居然跟这棵藤蔓角力足足十几秒钟,才将它连根拔起拖到空岛上来。
看它根系主干的粗度,这玩意的地下部分怕是还要比地上的部分庞大许多。
将野岛固定在合适的位置后,吞并开始了。
李沧召唤过来十几只狗腿子,一指野岛,
“开工!”
狗腿子们纷纷跃到藤蔓丛里,看得李沧胯下一寒。
然后,顶着那些狰狞棘刺嘁哩喀喳手法残暴的开始收割,
“老王,老王?你的链锯呢?”
没多一会儿,老王拎着两把油锯跑过来。
“嚯~”他惊喜道,“牛啊牛啊,这小岛上居然有水?这老些藤条做饭够烧一年了!”
李沧把油锯启动,对着荆棘的根比划了几遍就算教学完毕,然后将油锯交给大尸兄,
“去吧皮卡丘,开路,王师傅,不带上你的鱼竿么,咱到那上面的水塘那里看看。”
丛生的荆棘藤蔓在野岛地表纵横交错的堆积了足足有半人多高,即使两把油锯在手,三人前进的速度也是异常缓慢,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抵达水塘处。
值得一提的是,这水塘面积不大,但出奇的深,水质也格外清澈。
微风一吹,水面波光粼粼彷如碎金,底部生长着许多带状水草,将水也映衬出绿莹莹颜色,时而能看见几条指节长短的小鱼在其间悠闲的游荡。
精致到就连周围的地面和高地错落的石质结构都想是刻意经过造景和雕琢的,鬼斧神工。
“咻~”
李沧忍不住吹起口哨,心情阳光明媚。
能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这样美如画碧水幽潭,连粗枝大叶的老王都激动起来,
“必须留着,这口潭简直特么绝了!”
老王深手进去撩拨着水面,惊呼,
“嘶,这水可真凉啊,冰骨头。”
这货不管不顾的鞠一捧水,
“吨吨吨,甚至有点甜!”
李沧连阻止都来不及,无语道,
“你丫吃枣药丸,走吧,回岛上,这就去和小币崽子对线!”
有了先决条件,李沧以便宜了十分之一的价格得到标准答案。
水源地的吞并与普通碎片几乎不存在区别,水源损耗比例与土壤岩石相当,水生植物、动物则与陆生植物、动物一视同仁。
至于具体数值,小币崽子理所当然没有提及。
当然,也根本没人在乎这玩意好吗?
吞多少火耗多少,本身就是幸存者没办法改变的规则。
李?财主?沧表示可以酌情支付一笔命运硬币以完整保留该碎片上的全部水源和水潭的地形。
小币崽子也没跟他客气,当场扣除十一个大子儿。
这已经相当昂贵,毕竟老王卖金子也才...
咳,意会就好。
然后厉蕾丝就和太筱漪一起出来看热闹。
太筱漪在水潭边站了一会,忽然“大惊失色”,急匆匆的拉着厉蕾丝冲回吊脚楼。
老王李沧:???
十几分钟后,两个女人再次出现,焕然一新。
老王拿手肘怼李沧,
“欸,看到没,莉莉丝好像化妆了啊...”
“像特么做梦一样,莫非这就是成传说中的养儿育女?”
“赌五毛,肯定是我小小姐的功劳!莉莉丝绝对没这本事!”
“废话,她你忘了她上小学那会天天抢我蛇油膏和大宝用吗,渣女行为,这娘们明明一瓶沐浴乳都上千块...”
两个女人手拉着手,请出很久未见天日的手机,背对着水潭摆出各种姿势,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上手就是一串十连拍,这还不够,还要把老王和李沧拉着当背景板。
换了三套衣服依然不尽兴,如果不是李沧拦着,俩女人就要去换泳衣了!
“使不得使不得!”李沧手舞足蹈,“你特么摸摸这水,都快零下了你还拍泳装?你对得起你的大姨妈吗?这都世界末日了你还想发个朋友圈庆祝一下是咋的?”
“最近晚了,还没来,而且也不凉啊...”厉蕾丝两眼放光,睁眼说瞎话。
“呵呵!给爷死!疼的嗷嗷叫的时候别想找老子给你揉肚子!”
太筱漪楞了三秒,
“你...就一点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啥?”老王说,“奇怪沧老师知道莉莉丝的日子?”
“当然不是这个啦!”
太筱漪露出熟练的姨母笑,然后笑容一收,很严肃的瞪着老王。
别说还挺吓人的,老王都结巴了,
“咋,咋了这是?”
太筱漪一字一顿的说:
“我觉得这俩人不但没原地结婚还处得跟过命的兄弟一样,你作为他们的发小,真的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老王一口老血直喷三尺高。
(╯‵□′)╯︵┻━┻
“这特么和我有啥关系!”老王恶狠狠又极其小声的哔哔着:“虽然俗话说三人行必有对基,但我特么万万没想到这一对指的不是我和沧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