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挨的这一记噬魂之手和一发爆矢弹起码可以为大家争取到数十分钟乃至数小时逃命时间,五狗子的脑袋往浮空平台上一绑,仅剩一根独苗苗的王冠狮鹫没了命似的拍打翅膀,都timi飞吐沫子了,几头五狗子本就跟不上以速度见长的狮鹫,干脆载着几头魔山老爷双子暴君跟在屁股后面吃灰断后,一整个被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状态。
“刺激!真踏马刺激!”老王身上的皮肉过了好久才开始缓慢愈合,可把小小姐心疼的不行,这货呲牙咧嘴的直拍大腿:“妈的最后那点家底全兜进去了,再撵上来是不是该老子负责断后了?”
李沧瞅瞅这货拉胯的样子:“你配吗?”
“???”
伊索莱耶之焚没吹死Sop爆矢弹没轰死一揽子行尸异兽没啃死的老王差点被李沧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怼死,呼哧带喘老半天,硬生生认下这种诽谤,好好好,合着我还自作多情了,老子原是他妈不配了,您来,您请,好走不送!
太筱漪急急的说:“蕾蕾再经不起折腾了,小索没力气,我也没有子弹,再这样下去...”
老王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小小姐你别听这货扯犊子,丫的就一黑了心的蛆懂个屁的拉怪的扛伤,区区野怪竟敢班门弄斧,酒且温下,某去去就回,哎呦老子的腰!”
李沧头不抬眼不睁的:“我瞅你大小长短正好,勉强算是合用的人选,如何,有没有兴趣和大魔杖一起加入光荣的进化?”
“吕布骑典韦披张飞双持赵云关羽是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思玩笑,你们?!”
太筱漪的声音被风声淹没,她已经看到后方遮天蔽日的数十头巨兽的身影,单独爆矢弹的威力还是太弱,只能做到重创无法做到有效杀伤,能拖延这群畜生这么长时间都已经是科院研究成果喜人了。
“来了?这么快?”
“闭嘴!低头!”
老王嚯的一下跳起来拎起扰动结晶杠子就要跳船,却被李沧一把直接摁倒在浮空平台上,猝不及防之下姿势狼狈得就像是某铁锅炖贴了十年锅贴冷面阿姨手里面的一张棒子面大饼。
嗡嗡嗡~
恢弘的、犹如光束一般绚烂的巨型翎羽犹如高速旋转的涡轮扇叶擦着老王的头皮呼啸掠过,虚空中留下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猩红色能量轨迹,少倾,巨型翎羽在视线尽头处轰然炸裂,一头头五狗子自血与火中见风就长拔地而起。
李沧方才吐出一口浊气:“竟然真的赶上了!”
“你他妈把狗窝种这条线上?怎么回收?卧槽你大爷的你他妈疯球了?”
“你好像那个二百五,我干嘛要种到这条线上?”
“那你还能种哪,你的岛又不能禾——”老王的振振有词逐渐瞠目结舌,“李沧你个狗曰的大损种我曰你祖宗!!”
众所周知,狗窝由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在战争烈度和材料需求方面的要求实在是过于高了,而且绝无可能种在李沧自己的空岛上,他的空岛现在约等于是半个活物,没有李沧压场子镇墓兽都能把这不识抬举的玩意不蘸酱生吃喽,排除所有不可能,那么真相也就只有一个。
是的,当然还是种在老王岛上。
数十支巨型翎羽过境,紧随其后的自然是扛着一奶同胞未孵化亲兄弟的五狗子们,从打一行人遇袭开始,它们就已经下了空岛不眠不休的反方向往这边赶,这一小股五狗子数量不多,约莫只有五十头,除了扛着未孵化翎羽的,个个背上都站着双子暴君四狗子,双子暴君甫一露面,对着小弟四狗子就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突突突,以此为肥料瞬间切换出真·颠佬近战形态。
“快走,它们拖延不了多久,还有一千公里!”
之前妙蛙种子的一道十字光华斩就能把五狗子伺候的明明白白,在第三条线这种命运仆从体力条以十倍百倍千倍速率消耗的地方,大魔杖不给给养的五狗子和双子暴君比纸糊的也强不到哪里去,可能死不掉,但也绝无可能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李沧心里明镜似的。
“真的?一千公里就能追上空岛了?”
“个蠢东西!梦里啥都有!”
果然如李沧所料,这些巨兽根本懒得和五狗子双子暴君周旋,冲烂阵型后目标依然明确。
但,这点距离已经足够了...
就在数十头巨兽硬顶着满身暴君满脑袋五狗子卖力招呼的情况下,缓慢又顽固一千米一百米的不断缩减间隔,并拿各种远程技能疯狂往他们身上招呼时,王冠狮鹫已经被李沧薅着脖颈子控制着斜刺里向下垂落,在最后关头一脑袋抢进背板大开的龟背龙虱怀里。
封存生效。
“嘿,嘿嘿,嘿嘿嘿!”老王磨着牙,狞笑着,嘴里发出瘆人的声音,“都他妈给老子下来吧你们!”
在全然不必担心余震直接送走队友的情况下,老王憋屈已久的炸裂一刀直接撕碎了脚下方圆半里地的土层,灰土犹如虬辄的巨龙般随着扰动结晶杠子的轨迹凝聚、蜿蜒、舞动,栩栩如生,吞天食地。
蜿蜒数十公里长的灰土长龙犹如神来之笔,一撇一捺的抹断了数十头巨兽行尸前进的路径。
碎石纷飞刀气炸裂。
已经凹陷如陨石坑的地表再遭厄难,被整个洗出了一个千疮百孔。
数十头巨兽行尸强制落地的砰砰声犹如地震,而其反抗攻势则更加猛烈,尚处于老王漫长技能后摇中的老王就像台风天里的一枚枯叶般打着旋儿飞走了,而后又被浮空力场俘获,生生扯回,吐息、巨爪、尾击、能量场...
一瞬间,老王就被扒了个一干二净。
不止一层皮。
狰狞龙袍毫无悬念的直接蒸发,紧接着就是老王的皮肤、肌肉、筋络。
咔嚓。
一头正在倾泻剧毒吐息的飞蜥天灵盖骤然哈间离体而去,紧接着那张森然巨口就被巨化大魔杖生生贯穿上下颚锁了个严丝合缝,来不及收回的吐息从它的眼耳鼻乃至天灵盖里飚射出来,最后一口吐息则倒灌回五脏六腑,飞蜥的庞大身躯在原有基础上硬生生的膨胀了不止三五个标号,闷雷般的低沉爆鸣以及屁股后头呲呲作响的排泄声过后,飞蜥推金山倒玉柱,身板子软趴趴的塌了下去。
磅礴倾泻的生命能量钙质能量在大魔杖和李沧之间流转不休,积蓄了多日的三相之力终于在此刻拨云见日,于李沧身后凝聚出一尊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狞恶虚影,瀑布般的三相之力拖曳在巨大虚影背后流淌倾泻着,末端逐渐褴褛破败,发散犹如绷带,勾连起数十头巨兽行尸。
虚空唱响着似有似无的鼓乐、尖笑、哀嚎与哭泣,现实与虚无的界限被无限扭曲模糊,一滩滩像是脏了的玻璃一样模糊的斑块侵染着空气,不住的扭曲蠕动,更像是某种生物即将打破阈限具现出实体。
回来了...
熟悉的感觉又timi回来了...
李沧在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身体力行的阐释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无意义微笑,一缕不打折扣的真正伊索莱耶之焚于掌心绽放,纤细、安静、优雅,势如破竹直挂苍穹:“来都来了,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