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春秋》有云:越拟人,越脆弱,越容易受到伤害。
相对于着书立说的带魔法师阁下,强殖巨人的拟人程度显然还是过于高了,以至于分分钟被拿捏了命运的后颈皮。
“希望你的血肉组织,味道也很香甜。”
“...”
其实李沧后面还憋了一句话来着。
顶住,别狗带。
迄今为止,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还能活得好好的例子只有埃斯特尔,这位博学的老同志现在的名字我们一般称之为【恶役】,换了个名字,换了个活法儿,只是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重拾昔日理想找到向往的自由和神性。
观察了一下强殖巨人的状态,再三确认过它的自愈基数后,李沧把大魔杖从它身上薅下来交给五狗子保存。
“妈的,姓王的蠢东西怎么还不到,又摸鱼?”
此时此刻,顶层甲板。
老王正撅腰挖腚的抡起扰动结晶杠子对着厚重的甲板猛猛输出,扰动结晶杠子哪里都好,唯一的缺陷就是还没机会过一手祈愿,未完成对关键通用技能【灵魂的重量-亡者回响】的迁移,少了一手增重,拖刀术的实际威力是要打一个折扣的。
“妈的,姓李的蠢东西到底在哪里,又摸鱼?”
邪能锁链随着他的动作铮铮作响,涤荡开一片片幽邃的邪能之火。
老王能感觉到甲板下面被邪能锁链牵引之人的惶恐与痛苦,这种不讲武德的锁定甚至比李沧的嗜血钙质吮吸双重锚定还要跗骨之蛆一万倍,根本插翅难逃,而且由于痛苦剥离链接那玄学的随机原则以及和老王如出一辙的挑剔,被这些狰狞的大铁链子扒拉出来的幸运儿通常都会是既定范围内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上层人士。
典型的例子就比如门罗一役,上千道邪能锁链几乎是牵狗一样把门罗议会庭中上层那一批蠢货牵出来溜了个遍,极大的方便了王师傅对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进行丧心病狂的一手盘剥。
哐哐哐的金属鸣音如同亡灵在深渊中敲响丧钟,碎裂的金属块被老王丢得哪哪都是,很快,上层甲板就被他在物理层面上开盒了。
“哦豁~”
老王一头攮进顶层甲板下的走廊里,眨眼间就挨了一千多炮。
宽阔的合金走廊里硝烟弥漫,成群的机甲人手持大大小小的喷子奔走疾呼:“目标消灭了没有?A队A队!突击队!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好啊!”
“fuck!你他妈是谁?”
“你王爷爷!”
“轰~”
十几个挎包造型的能源模组被丢到走廊尽头,一束蓝绿色的异常辉光闪烁着超频超功率的不稳定形状,瞬间将能源模组完全引爆,走廊直接被开成喇叭形,到处飞溅着炽热的金属熔液,混乱的能量场飓风般掀起狂潮,一层层的将鲜活的生命盘剥得形销骨立。
老王趾高气昂得意非常:“这,就是生命层级上的碾压!”
褴褛的狰狞龙袍在能量场的辉光中快速弥合缺口修复完毕,袍子下混元一体的不破金身却依旧保持着细皮嫩肉的白皙肤色,再看看那些血肉模糊被能量场平均削去了5~8厘米厚度的人形,也难怪他猖狂到这种地步。
“都他妈的给老子开门,自由贸易!”
如果有一个这伙贼人近期最中意的口癖评选的话,那指定是非“自由贸易”、“和气生财”莫属,是种花血统就喊“和气生财”,是白皮猪就喊“自由贸易”,每次老王都觉得非常带感,和谐社会嘛,国际主义精神嘛,不要老是想着搞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庸俗!
老王一脚踹碎被能量场侵蚀得脆弱不堪的合金大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简直帅气逼人——
轰轰轰!
兜头又是一百多颗半米直径的异化合金实心穿甲炮弹!
老王一路翻滚着飞出去半里地还多,光是被他肉身撞碎的墙壁和门户就有十几道。
这种待遇李沧曾经有幸享受过一次,比如一分钟两万发的44mm穿甲弹幕,某种程度上,这玩意用来对付他们这种人是真的低消高效效果拔群,唯一的小瑕疵就是后续追伤一言难尽。
老王浑身的骨头都在咔嚓乱响,都没等到第三秒的安静时间,整个人已经犹如一列穿梭在隧道中的高速列车般暴起蹿了出去,脚下的地面以及合金墙壁在凌厉的刀意中爆出刺目的火星儿和切割声,老王所到之处,像是有无数柄刀剑劈砍而过,墙壁、地面瞬间被剥掉一层又一层,锋利的金属碎片被强横的气浪裹挟着在走廊中横冲直撞,形成真正的金属风暴。
片刻,世界安静了。
老王拄着扰动结晶杠子大口喘息,隧道对面的舱室已经完全消失,成了一个直径超过一公里的球形金属空间。
地面堆积着厚厚的金属齑粉,被千刀万剐过的断面闪烁着猩红的光,熔融的金属液滴落到地面时已经重新凝固,化为形状并不规则的一粒粒一滴滴,裹满金属齑粉,像松露巧克力球,厚厚的金属齑粉蠕动着,源质大嘴花不紧不慢的生长出来,逐渐开满整个球形空间。
“呕...”
老王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液,血花翻滚热气滚滚像是正在沸腾一样。
他甚至试图像李沧一样阳光且乐观的分析一下血液里面夹杂的内脏碎片到底是来自于哪个脏器,结果发现自己办不到,越看越恶心,最后犹如人形瀑布一样干脆利落的喷出一大堆二手食物:“妈的,真是变态啊,越想越觉得变态,怪不得人家他妈能当大反派老子却只能勉强委屈自己做一个区区主角儿~”
狗叫一阵,倍觉舒畅。
老王拄着杠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每走一步,似乎都能感觉到地面之下空气之中有一股子似是而非的东西迅速且源源不绝的向自己汇聚,身体愈发灼热,澎湃的力感重新回归,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呼雀跃,心脏的跳动犹如洪吕大钟般沉重且震撼。
“等会?!”他后知后觉的瞪大眼睛,“这不会就是教官大人说的那种玩意吧?噫!老子tm成了?卧槽?卧槽!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