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的,长青死的太惨了,一定要找到那些王八蛋,把他们碎尸万段。”
常老二看着宫长青的尸体,发狂的大叫。
“你给我闭嘴,咱们出来混的,本来就是一脚苦窑,一脚棺材,能把别人销户,就能被别人销户。
就是我让人销户了,你们也用不着大呼小叫,有心就给我烧点纸,没心就把我当个屁,用不着你们给我报仇。
我是你们的大哥,连我都被弄死了,你们给我报仇,也是羊入虎口,没必要白白送死。
你们被人弄死了,我先得说一声活该,然后再为你们报仇,敢动我兄弟,必须血债血偿。”
我先骂了一顿常老二,再说出后面的话。
他们全都低下头,紧紧的攥着拳头,更坚定跟着我的心。
我没再理会他们,而是看着宫长清的尸体,他身上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恨得我咬牙切齿。
“我已经查清楚了,动手的是四喜,看上去是新冒头,实际上是天光社二富的小弟,肯定是二富在背后指使的。
四喜已经向雷子自首,暂时关在看守所里,我们想要动他,起码也得等他进监狱才行。”
花柳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我。
“四喜倒是聪明,以为躲到雷子那里,就能逃出生天,真是想的太好了。
先不着急收拾这个混蛋,既然他是二富的小弟,肯定是二富在后面指使的,先收拾这个幕后黑手。”
我的眼中全都是狠色,一定不能放过这些该死的混蛋。
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自然要做好准备,花柳和西贝打听二富的消息。
很快就把一切都准备好,我带着几个小弟,悄悄的来到二富经常玩的棋牌室。
棋牌室老板看到我们,刚想要说话,大林子过去就是一拳,让他把嘴闭上。
我来到楼梯口,看到两个小弟靠在那里抽烟,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二富是天光社的大哥,觉得在自己的地盘,肯定没人敢动他,才这么大意。
两个小弟看到我们,刚想要说话,常老二就扑上去,一人捅了一刀。
我快速冲到里面,从后腰拽出手刺,接着一脚把门踹开,恶狠狠的扑进去。
二富听到外面的动静,正要起来查看,看到我冲进来,吓得脸色惨白。
“大宇,你想要干嘛。”
二富色厉内荏的大叫。
“你这个王八蛋,还敢问我干嘛,让你血债血偿。”
我说着扑过去,手刺飞快的刺入二富的咽喉,还顺手拧了一下。
一起打麻将的几个大哥,看的目瞪口呆,根本缓不过劲来。
“没你们的事,全都给我闭嘴,回去告诉贺翔峰,我兄弟死了,仇必须报。”
我大吼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跑,二富要是能活下来,只能说他命大了。
几个大哥看我跑没影了,才打电话给贺翔峰,顺便告诉其他人不要声张。
江湖事江湖了,让雷子插手,天光社什么面子都没有了,以后还要不要出来混。
正是因为这一点,江湖仇杀才会无所顾忌,当初杀掉许昊光,要不是牵连到一个科长,也不会弄得那么麻烦。
贺翔峰看着二富的尸体,脸色难看的不得了,听了几个大哥复述我当时的话,更是怒火中烧。
“大宇,这个该死的混蛋,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定不能放过,仇必须得报。”
贺翔峰眯着眼下令。
“想要对付大宇,要么动用众多小弟,要么动用真正的高手,否则很难成功。
而且这件事说不出去,二富指使四喜弄死了大宇的小弟,本来也没什么。
但是做完这件事,四喜向雷子自首,二富还花钱运作,肯定不会吃花生米,只是蹲苦窑。
二富这么做坏了规矩,大宇找不着四喜,选择找他报仇,是说得出去的…。”
天光社的师爷青茶慢悠悠的说出这番话,绝对是有理有据。
贺翔峰明白青茶的意思,在道理上讲不通,很多文章就不好做,只能另觅他法。
虽然现在都不讲规矩,但是很多事不能放在明面上,只能私下里去做。
“二富,这个没用的废物,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有包,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二富都是咱们天光社的干将,他让人给销户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贺翔峰改变口风,意思依然明确,无论如何也得有所作为。
青茶点了点头,一切都由他来安排,贺翔峰不必再操心了。
我没回金桥开发区,而是待在金山开发区的游戏厅,等着天光社的人来报复。
李俊恩料定天光社,不会大张旗鼓的动手,作为青城第一社团,脸还是要的。
我现在的做法就是守株待兔,把天光社派出来的精锐,全都给废了。
甭管多么强大的势力,都是靠人来维持的,千雄社为啥败的这么快,就是中坚力量都被抓走了。
我现在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天光社的中坚力量死的够多,有的是人落井下石。
青茶同样是个聪明人,知道了我一直待在游戏,立刻猜到我的想法。
“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几十年,大宇是个能人,可惜不是我们的人。”
青茶看着阿睿,不由得摇头赞叹。
阿睿同样是天光社的后起之秀,还是覆手看中的人,一向狂的很。
他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青茶看着阿睿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一向看不上覆手,阿睿作为覆手的人,自然也在讨厌的行列,可以随便算计。
我和小猪女刚通完电话,主要是告诉这丫头,一定要做到火钩子不离身,防止出现问题。
小猪女先是点头答应,然后担心的问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一定要小心。
我笑着安慰了几句,再次隐晦的表达,希望小猪女能够离开医院,不要惹火上身。
小猪女不想和我说这些,应付两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听着电话的忙音,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我们之间,已经有裂痕了。
就在我摇头叹息的时候,大友急匆匆的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