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在弥罗之境并没有待多长时间,这里毕竟是灵山的宝地,还专为弥勒一脉享用,他能进来已经是靠着如来的面子,想要一直待在功德金池里,根本就不现实。
而降龙的情况很糟糕,伏虎除了能够跟师兄说说话之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因为就算是功德金池也只能够勉力维持住他的躯体。
渡引僧人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跟他说过了,师兄要么自己醒过来,要么就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只有这两种可能。
这两种可能,前一种,伏虎根本就看不到一点希望,甚至是整个灵山上下都没有什么办法,至于后面一种,伏虎是怎么也不能接受。
“其实,原本解救降龙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他刚被送回灵山的时候,那个时候如果能够当机立断,将他的元神送入轮回之中,那便,虽然会有一些损失,可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伏虎的脑海之中回想着渡引前辈告诉他的话,可基本上都是一些对师兄现状没有什么帮助的废话。
要是以前,伏虎肯定是不会这样想的,无论是师尊还是灵山上的其他菩萨、尊者,都是佛法精深、神通广大的存在,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罗汉,自然不敢不敬了。
可自己的师兄都已经这样了,他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
反正渡引前辈看着也挺好说话的,要是换成自己的师尊,伏虎可没有这个胆子在心里埋怨。
渡引僧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伏虎给嫌弃了,而且比较的对象还是如来。
他好心好意照顾他的徒弟,反倒还被他的另一个徒弟给嫌弃了。
......
极乐殿附近的一处小院子,伏虎离开了弥罗之境之后,就来到了这里。
这处小院子,原本是他和降龙在灵山的住处,可自从师兄受伤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伏虎师兄。”
心情本来十分糟糕的伏虎听到了这个声音,就是抬起了头,看着脸上也有着担忧的觉度,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觉度师弟,你怎么不在房中修炼呀?”
“我见师兄久久未归,心中不静,所以就在院中等候着师兄。”
伏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欣慰之情,这个小师弟虽然起步慢了一些,可天赋还是不错的,而且跟当初的自己还有一些相像。
“我今天又去见了师兄,师兄的情况很不好。”
觉度听了之后也是沉默了下来,他虽然在灵山上待的时间不长,可对于降龙师兄的伤势,还有降龙师兄和伏虎师兄之间的感情,却是有着一定的了解。
可以说要是降龙师兄真的一直昏迷不醒,恐怕伏虎师兄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更不用说,要是降龙师兄陨落了,说不定伏虎师兄到底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原本师兄是可以有救的,只是当初整个灵山上下都没有意料到那股雷霆会这么难缠,师兄的情况会变得如此糟糕。”
伏虎曾经见过许多凡人做错了事情之后,想要一份后悔药,挽回自己失去的一切,为此他们可以去求佛、求仙,甚至付出很多东西。
他此时同样也无比渴望这世间能有一份后悔药,让师兄能够不要受伤,让师兄能够早点前往六道轮回,让师兄不要跟闻仲交战。
这几件事,只要能够实现一件,师兄的情况都能够比现在要好上不少。
可凡人能向仙佛祈求,可自己该向谁祈求呢?圣人们吗?
觉度听着伏虎师兄的讲述,脑海里也是浮现出了当初讲佛大会之上,降龙师兄纵横全场的身姿,以及那一道道黑色的恐怖雷霆。
要是没有天庭的闻仲,估计降龙师兄绝对能够轰动三界的。
“师兄,您说降龙师兄的情况,跟天庭的闻仲有没有关系?”
觉度每每想起降龙师兄当时倒地的那一幕,都感到十分得意外和不解,明明降龙师兄应该是占据优势的呀?
伏虎听了倒是有些平静,师兄的情况完全是自己的原因,要说真的跟谁有关系,也应该是当初在南瞻部洲碰到的那个神秘道人,跟闻仲应该没有关系。
而且,根据师尊的描述,但是闻仲跟师兄的交战很激烈,谁也没有真正压过谁,而师兄身上突然就出了变故,明显不是外力所为。
“师兄的情况你不清楚,要知道连佛祖都没有解决的办法,那不是闻仲能够做到的。”
伏虎对于闻仲也没有什么埋怨的心思,毕竟讲佛大会上都是十分公正的比试,还有各位佛祖、菩萨和三界的大能见证,闻仲没有那个能耐。
“可是师兄,降龙师兄倒地的时候,离他最近的就是这闻仲,在擂台上与他交手的也是闻仲,对降龙师兄身上情况最了解的,也应该是闻仲。”
对于这一点,伏虎还真是没有办法反驳觉度,要说闻仲对师兄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那肯定是不现实的。
但他又知道多少呢?
要知道闻仲在讲佛大会结束之后,就直接离开了灵山,如来佛祖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他,甚至是连问都没有问。
觉度看着伏虎师兄脸上的犹豫之色,觉着自己应该再加一把劲。
“师兄不妨亲自去问问,也好过每日在这里担忧降龙师兄的安危,或许会有转机呢?”
伏虎虽然知道觉度很大程度在安慰自己,可还是觉得他说的有一些道理。
自己除了隔三差五去看看师兄之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就算去见一见闻仲也没有什么关系。
“好吧,也许你说的对。”
伏虎打定了主意之后,也没有多耽搁,就又是出了门。
闻仲刚好就在灵山,而且离着自己的住处也不远,伏虎觉得自己去拜访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觉度看着风风火火得就走了的伏虎师兄,也是没有感到意外,只要是关于降龙师兄的事情,伏虎师兄就格外上心。
“希望师兄这样能够好受一些,我能做的也不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