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吧,她爸妈也是算是温吞的人。大哥二哥性子沉稳,唯独她像程咬金,风风火火起来骂人干架一点都不缺。
搞得有时候她看着家里人以及他太善良好像好欺负,她都急。
然后要说她老三学的谁,仔细想想,貌似学的是孟奶奶。对,那年头,她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跟过孟奶奶的。感觉自己奶奶很威风,不像自己爸妈那样老实,看着就叫人发急。
“我们这不是教孩子和对方打架,但是肯定要学会怎么去呼救和自救。”宁云夕再次强调。
淑媛妈妈明白了,女儿这个祸可能还出在自己和丈夫身上,不由感到一阵悲凉:“很多人嘲笑她爸残废。她可能因此感到自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说去强求所有人都理解你。你只能是去争取那些理解你的人,主动发出自己的声音。这点我们必须教会淑媛。嘲笑的人咱们不用管,只要自己行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拓宽孩子的社交范围,让孩子结交更多有共同价值观念的朋友。实际上,这个世界肯定是好人多坏人少的。为什么能如此肯定?看看这个法律,是不是大多数人订的?足以说明,大多数人是好人善良人。”
宁老师这样有理有据地一说,淑媛妈妈整个自信心上来了。
孩子家长有自信了,自然会传染给孩子。宁云夕感到心口一松。
后排看着的司机老王都看懂了,直竖起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的教育专家,知道怎么做教育。”
教育先要从家长入手,这是宁云夕向来自己倡导的教育要走群众路线。
书包送到淑媛手里。淑媛紧紧抱住书包,大家叫她不准哭,于是她不哭了。找回书包,淑媛想念小丫头了。宁云夕答应她,等过两天,两人的伤都好些了,让她们两人见面。
养了两天伤,孟晨橙跑去和淑媛见面。
淑媛情绪稳定,自己的事已经解决了,因此关心地问起小丫头:“你那个笔友要和你见面了吗?”
孟晨橙喜欢淑媛,正因为淑媛不像玲玲姐那样强势要她做什么,说话很体贴。被好朋友这样一问,孟晨橙有一些尴尬:“我不好意思写信给她,让我大嫂写信给她。要等等。”
这信一去一回,在那年代,至少时间上要一两个星期。
淑媛听着这话点点头。说真的,听小丫头说小丫头的笔友那么好,搞得她也想见一见了。
“今天送你来的是?”
“我三姐。”
“我好像看见还有一个人——”
“那是我三姐夫。”
孟晨熙要是听见自己妹妹在其他人面前如此直白地说她和他的关系,估计得吐血了。
要和他结婚?这八字没有一撇呢。说出去让他难堪,她自己都觉得难堪。
现在她是站在医生办公室里听他和赵阳讲话。两个医生说的专业话语她听不懂,只能是在旁装模作样地当学生。
赵阳说:“消炎消肿都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主要是用抗生素不要让伤口感染,防止进一步感染到眼球。估计两个星期后才能出院。耽误这孩子的课是有的,不过他们学校说会安排老师过来帮忙一对一辅导,我看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