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只是很好奇,为什么异能会出现在宠物身上。”
“因为我给它们注射了疫苗。”南希回答。
广淳摇摇头,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一边回答,“不光如此,我们有进行过相同的实验,没有出现过宠物有异能的情况。”
南希看着针头扎进小皮的毛发里,心疼的揉了揉它的发顶,“你们做了宠物实验?”
结合尤里和实验体的那些遭遇,她脸上的表情冷淡下来。
因为她无法想象这些人在多少条狗身上做了实验,但数字一定是触目惊心的。
“你要知道,如果能像你的宠物一样,给每个士兵配备一只,对抢回我们的家园就是一份强大的助力。”广淳拔出针头,将采血管收集好,轻声喃喃:“我们总要想办法扭转局势。”
错误从莫拉之门开始,是世界所有首脑一致同意秘密进行交流的试验。
妄图与外界取得联系。
最终导致的这种结果。
南希将狗狗抱下来,又换了小花上去。
期间,她还跟广淳聊起了猎狗唾液的问题,她所说的内容很快就引起了对方的重视,他表示会持续跟踪这个情况。
等两只宠物都抽完了血,南希又问广淳,“如果血有问题,你们不会给我切片研究吧?”
广淳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会,有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叫你来,这次,感谢你的配合,南希小姐。”
“顾兴说可以带我参观这里,我能到处看看?”
“当然,只要不进感染区就好。”广淳显得很大方。
南希微笑点头,带着宠物走出玻璃房。
在她走后不久,广淳脱下橡胶手套,递给了身后的研究者,“最近实验体的情况如何?”
“20号的狂暴加重,您需要下去看看,我觉的他需要被销毁了,我们的防爆门都快挡不住他了。”
“6号也很严重。”
“失去0号实验体,没有他的牵制,我们很难在他们清醒的状态下正常进行实验。”
广淳沉着眼,“先暂停,在找出更好的办法前,让他们沉睡,绝对不能被处理掉。”
“还有刚刚那位异能者说的事情,去跟踪一下。”
“明白。”
南希跟在顾兴身后逛起了这栋大楼。
一到10层,除了顶层,她全部都去看过了,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研究在进行,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她也看不懂那些五花八门的仪器。
到是顾兴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里都是电脑端操控的,只要有病毒外泄,所有房间会上锁统一进行消毒。”
南希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下降的数字,说道:“那不是所有人都跑不出去了?”
“从事这种威胁职业,就要做好死的准备,毕竟我们现在的敌人已经在步步紧逼了。”顾兴带着她走出电梯,又说:“关于营救的任务,你考虑的如何?”
南希沉默一会,“暂时没想法。”
顾兴也不逼她,反而说道:“以后你们多跟着我出任务,安全系数高一点。”
南希点点头坐上军车,“当然。”
她被平安送回家楼下,顾兴也没说要进去坐坐,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南希走入楼梯,一路爬到顶层,发现自家门前蹲着个姑娘在那哭。
她皱起眉,“你在干什么?”
南渺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见南希回来了,就哭出一句,“姐!”
南希眉毛皱的更紧了,她不再去找这女人麻烦,她现在自己送上门了?
“让开。”她走到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渺,态度恶劣。
南渺不肯让,反而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以往的那些嚣张跋扈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满是绝望。
“你救救我,爸爸死了!我只有你了!你救救我!”
小皮绕着两人转圈圈,一副思考到底要不要咬人的样子。
南希示意它跟小花一边站着,自己弯下腰抓住南渺的手一把将人扯开,丢到了后面。
“那你是爹,不是我的。”
“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不能不承认!”南渺有些崩溃的大吼,一边又去扯自己的衣服,将身上的痕迹露出来给她看,“他们那些异能者每天都来虐待我!我不想死!你住的这么好,分我一个房间!”
“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打听到我住在这的。”南希也不着急开门了,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暧昧伤痕,唇角上扬显得不怀好意,“但南阳荣的死有我的原因,所以你现在还敢在我面前求饶?”
“南渺,你是不是被养的太蠢了一点?”
南渺目光震惊,连哭都忘记了,“我之前只听说他得罪了人...得罪的是你!你杀了他!”
她的表情又开始变得狰狞,扑上来就想打南希,“你杀了我妈妈!杀了我爸爸!你简直不是人!”
南希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抵在墙上,她现在的大力气让南渺根本就挣脱不开。
南希目光阴冷,凑近她耳边,“他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们,很公平不是吗?你算是无辜,所以我留了你一命,你该感谢我才对。”
“他们不过就是废了你一双脚!你现在不都好了吗!”南渺歇斯底里的冲着她大吼。
“不过是废了一双脚?”南希重复了她的这句话,她忽然松开她,后退两步,“那我们换个角色,我被废了双脚,然后末日来临,你们会不会带上我?”
南希目光嘲讽的盯着瞬间失语的南渺,“会带一个残废吗?带着一个亲手被你们弄残的废物?”
“闹够了就滚,在难受也自己受着。”她打开门,最后看了一眼南渺,“别让我连最后一点生存的权利都不给你。”
南希带着宠物砰的一声关上门,外面隐约传来南渺崩溃的大哭。
南希也不在管,她走到客厅里去查看了一下靳修齐和小三的情况,确认他俩目前状况良好,这才又返回楼上去看尤里。
他依旧躺在那张凌乱的床铺上,身上很烫,盖在头上的毛巾都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