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看过去,见到一身碧色窄袖锦花裙的小月,肩膀上披着一件狐袭披风站在亭子外的台阶上,地上是一只被打碎的小瓷器罐子,而小月的手上还有另外一只,从罐子碎片里看那些凝脂样的东西来看,似乎是一些药膏。
"小月,你怎么来了。"夏青城有些尴尬的询问。
"夏青城,以后你死了我也不会再管你,我是笔架子,那你就是头榆木,亏我还折腾这些药膏是给你备着在外面用,真是瞎操心。你去死吧,死的越远越好!"说着,小月一扬手,手里另外一只小瓷药罐子就毫不客气地朝夏青城砸过来。
夏青城赶紧闪让开,那瓷罐就啪的一声砸到柱子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小月扭头就走人,夏镜花赶紧推了夏青城一把,打着眼色示意他赶紧追,刚追出几步,小月竟然又折了回来。
"小月,你别生气……"夏青城刚要说话,就看到小月折返走回来到他面前,伸手就在夏青城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然后把自己披在身上的独孤袭披风解下来,狠狠丢到地上走了。
"你送的东西,我还给你,不稀罕。"
夏青城捂着脸立在原地,跟见了鬼一样看着小月一路离开,而旁边的夏镜花也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看着夏青城,好一阵儿之后,夏镜花才干咳了两声,道:"放心吧,这事儿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都是你害的,谁让你没事儿提她,不知道她脾气不好吗。"夏青城狠狠的瞪了夏镜花一眼,捡起地上的披风,就朝着小月追去。
"我……我……"夏镜花指着自己,满肚子的委屈。
"叮叮……"有东西在头顶的檐主响动,像是脚步声,夏镜花的神经迅速打起来,跑到院中仰头朝房顶上看,竟然看到有个黑色的身影正从房顶上跑过。
"五妹,李月华越来越受宠,他的哥哥在朝中也越来越得势,我却什么都没有,我好害怕这种感觉……真的好怕,帮帮我。"夏妍在背后开口,一向高傲的她此时却言语乞求。
爱情真是让人变成笨蛋,就如比现在的夏妍,她盲目地想要留住太子的心,太子和自己的爱情,虽然夏镜花是那么的讨厌太子,但对夏妍她还是怀着好的感情,她不想对她太狠。
夏镜花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回身看着立在一些花木间的夏妍,到底还是没有狠下心说出绝情的话,只道:"李月华的事,我记下来了,若我想到了办法,会尽量帮你。"——
华丽的分割线——
建安十四年,元月十日,太子独孤承监国,于早朝上喝责锦王独孤锦衣,以锦王专权于南地独断四十三案为由,欲要判锦王之罪,然举朝老臣以柳阁老为首为之辩驳,细数证据,最终太子只得收势不问。
退朝后,太子独孤承要锦王独孤锦衣及朝中大臣陪观骑射,命大将军李青上阵示范,李青弯弓引箭,箭过锦王之鬓,幸得锦王躬身拾物而躲过一难,惊于诸人,有翰林老臣朱大学士当场惊魂昏厥,太子扫兴,随草草作罢。
当日,夏镜花坐在庭院中正在算青玉楼的帐,听到宋安将这个消息报上来的时候,她吓得手一抖,就落了一大滴墨迹到帐本上。随后,夏镜花放下手中一切,随手扯了件披风就出门朝锦王府去。
见到独孤锦衣时,独孤锦衣正由小月服伺着换下朝服,换回居家的服饰,夏镜花携风进门,连披风都未取下,赶紧上前扳过独孤锦衣上下仔细察看,确定他没受伤,这才松下一口气。
"王爷没事,小姐放心吧。"小月淡淡地说了一句,将正欲要替独孤锦衣束上的玉带塞进夏镜花的手里,意思是交给她了,然后自己收拾了独孤锦衣换下的朝服离开。
"你明知太子恨你到死,还陪他去围猎场,这不是将肉送上砧板吗。"夏镜花有些生气。
"他现在是监国,形同帝君,我不能直言抗旨。"
"那岂不是若皇上一直不回来,你就要每日顶着这样被害的危险过日子?今日早朝你躲过一次,那明日呢,后日呢。"
"我会小心。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独孤锦衣轻轻拥了夏镜花,浅吻她的额际。
夏镜花靠在独孤锦衣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胸膛的心跳,那方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所带来的恐惧和害怕才渐渐平息,但随之而来是更多的担心,好真的好怕好怕独孤锦衣会出意外,有一天抱着的会是独孤换衣冰冷的身体。
侧靠在独孤锦衣胸膛的脸上,夏镜花的面上露出森冷的杀气,太子猖狂的够久了,是该给他一个教训。而李青,他敢用箭射独孤锦衣,便还给他,给那些所有意图要对独孤锦衣不利的人,都提个醒,就算皇帝不在,他们也休想对独孤锦衣不利。
留在锦王府用了午膳,夏镜花借口有事要回去,就与独孤锦衣作别后他直奔青玉楼。让人以夏五之名写拜帖邀李青的三姨太到青玉楼品偿新菜,随后又发另一帖到赵皇后的两个弟弟府上,也都以青玉楼出了新菜为名诚意相邀。经过这小半年的发展,青玉楼已然成为晋都城中最知名的洒楼,能得青玉楼老板亲自相邀,自然没有人会拒绝——
别问我为什么又加更了,呃……没为什么~作者闲着没事儿,就再加更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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