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夏镜花的心提的越来越紧,就在感觉到后马追上来的人离自己已经不过两米的距离时,她身下的马传来一声惨叫,显然是被攻击了。后来然力时。
夏镜花一咬牙,猛然一扯马缰,迅速的折身,就朝后面正全力驰来的马队扑过去,手中刮刀划过,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划断,那人落下马,她则落到了原本的马背上。将那人要掉落的兵器接到手中。
是一把长剑,夏镜花执剑抬眼,目光自剑锋后面闪过一丝寒意,迅速出手划过两剑,挡开旁边击来的招式,然后继续一股脑的朝前跑。
但是,这次她没有成功,她很快被人重新包围上,直面的厮杀再所难免,她只能挥剑迎接,然后身上开始一点点负伤。
在街上,夏镜花置办了些赶路所需的东西,寻了个借口暂时脱身,才拐去了兵器铺子,也没怎么特殊的挑选,随手买了把小短刀,然后就又跑出来随行上独孤锦衣。
独孤锦衣将一切看在眼中,不点破,只是在夏镜花在街边的摊子上挑选一些零碎物件时,冲樊虎交侍了一些事。
因为她现在右肩膀有伤,自己写字不太利落,加之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赶路,没有多余的时间,夏镜花在街上寻了一处代写书信的地方,坐下来付了钱,要代笔的书生写一封家书。
是给夏青城的,她念,那先生写。可写到一半,她又觉得不太好,便又让那先生不必写了,自己还是忍着痛意提笔沾墨自己来写。
书信不长,语言也繁琐,f都是些有一搭没一搭的关照提醒,就是要夏青城留心身体,早日康复之类的话,但夏镜花却写的认真,写了定远侯府的地址,也不知夏青城能不能收得到,多付了一点碎钱请那代笔先生一定记得明日帮自己寄出去。
“也不知道夏青城如今醒了没醒,唉……”夏镜花离开书写摊子,忍不住有点担忧的感叹。
“本王留了小月照顾他,有小月悉心照顾调理,你可放心。”独孤锦衣走在一侧开口。
“嗯。”夏镜花抿唇点点头,但心里的担忧还是没少多少,夏青城,你可一定要好好的醒过来,好好的活下去。
“你对青城诚心真意相待,若他能知道,也定是高兴的很。”
“那是因为他对我好,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对于仅存的一两人,我自当要真心对待,否则这世上还有谁可信?”
对于夏镜花这样的说辞,独孤锦衣没有置可否,只是眼神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闪过。
“那本王呢?”
“什么?”夏镜花没料到独孤锦衣会突然问这个,迟疑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你是王爷,救过我的性命……”
“就仅是如此?”独孤锦衣浅笑侧首看夏镜花。
“呃……我……我甩过你?”夏镜花脑子短了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语出,立刻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了嘴巴,自己这是在作死吧。
独孤锦衣的脸色在瞬间有点沉下,似乎也是没料到夏镜花有这一句,微叹了一口气,摇头转身朝前走去。
“若你愿意,以后你可以信本王一个。”
一句话软飘飘地落入耳朵,夏镜花也不知道是自己幻听了,还是真的听见了。兀自离在那里,看着独孤锦衣负手行于前面的背影,有些出神。
“我说姑娘,怎么不走了?”后面樊虎跟了上来,对站在路上发愣的夏镜花开口。
“哦,哦……”夏镜花回神,赶紧笑了笑。看到樊虎,夏镜花想起自己当初还因面饼之事与他争吵过,便冲他客气地行了一礼,道:“樊护卫,早些时候不相识,与你多有得罪,还望你勿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哪能放在心上。”樊虎笑呵呵地挥挥手,丝毫没有介意,然后接着道:“姑娘你那么对我家王爷,我家王爷都不生气,我哪能放在心上。”
又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镜花尴尬地笑了笑,转身才匆匆跟上前面独孤锦衣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