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易摇摇头道:“好像没什么副作用,那帮人吃过不少次,也没见出什么事。反正我是不吃的,怕有问题。这毕竟是牲口用的药,人还是别碰的好。就算是用在牛身上也要小心,甚至会让他们发狂呢。”
“还能让牛发狂?这药劲得有多大啊?”董奇山感到不可思议。他家与江湖人士来往比较多,听说过不少这种事。
曾易笑道:“好像跟药劲没关系,可能是容易刺激动物的神经,我爷爷就遇到过几次。有一次特别危险,要不是他老人家出手把牛打晕了,围观的人不知道会伤几个,那样麻烦就大了。”
刘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说不定林永喜吃了传统的药材,可能是找人配的,就是不知道外面会这个的多不?”
董奇山对江湖比较了解,说道:“江湖上有一些人会配,但大多数效果都不咋地,聊胜于无的那种。从林永喜的战绩看,这人如果是用药的,药效不比现代化工制药的差,应该不是普通医生能搞出来的。”
因为对林永喜用药很怀疑,刘洋和唐嘉伟赶紧离开了休息室。他们要找人调查一下,看看林永喜背后还有没有别的金主。毕竟能搞到这种药的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在擂台赛这边有别的什么图谋。
在休息室等待了一会儿,第二场比赛开始。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拳手,双方的水平也不是很高,但众人依旧看得兴致勃勃。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好的增长见识的机会,能够提高自己对实战的理解。
与赵云飞等人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机上的比赛不同,张勇胜的心里却思绪万千。这让他联想到当初帮唐嘉伟解决冯青山时,冯青山的顾问程进邦用过的忘忧散。他托多方打听这些药的来历,却始终没有结果。
作为用毒的行家,张勇胜对于这些毒药的配置和效果是非常清楚的。这些毒药在江湖上消失几百年了,虽然又些偏方还保留着,但流传的范围不广。尤其是像忘忧散之类的强烈迷药,江湖上更是罕见。
程进邦只是鹰爪门的中下层弟子,怎么会有这种迷药?这一直是张勇胜感到疑惑的地方,他也曾找马金宝和韩永利打听过。但他们对程进邦离开鹰爪门后的经历都不了解,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程进邦和冯青山被抓入狱后,冯青山死于狱中,而程进邦的消息却消失了。唐嘉伟把人交给江源副市长秦光明,秦光明却没有告知其结果。而且秦光明与仁和商会的假古董案有关,这让他觉得事情很不简单。
现在又出现一个很可能以嗑药来提高实力的拳手,张勇胜隐约觉得江源肯定藏着一个提供这类药物的组织。如果是生化药品,他自然不感兴趣。但如果是传统药材炼制,他就感到很好奇了。
这种组织想要在现代社会隐藏下来,而且需要大量的药材炼制毒药或迷药,肯定需要当地人庇护,否则早就被警察一锅端了。现在连唐嘉伟这种黑道大佬都找不到蛛丝马迹,可见对方藏得十分隐秘。
他们手中的药物除了对人体的伤害外,张勇胜还想知道这些秘方在世界上还残存着多少。毕竟过了几百年,经过几次改朝换代,江湖上失传的技艺不少。这些秘方能够被流传下来,必然有着独特的传承方法。
在这个传统武学式微社会上,这些秘密流传下来的江湖伎俩中,是否有那些已经失传已久的绝学呢?自从上次从李晓丽那里交换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籍后,他对于寻找这些失传的武功也很感兴趣。
第二场比赛的过程很平淡,两位选手都很谨慎,打打停停的消耗了三个回合。他们的出手虽然依旧凶狠,但都是建立在立于不败之地的基础上,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都是不愿意冒险的拳手。
整个过程有些乏味,没有什么热血沸腾的精彩动作,更没有什么刺激性的血腥场面。双方乒乒乓乓的打了一阵,虽然互相都中了不少拳脚,但没一下是致命的。两人鼻青脸肿的下了擂台,台下观众也各种抱怨。
最后台上裁判与裁判席上的几位商议后,决定以点数判定蓝方取胜。台下输了钱的观众们一阵咒骂,赢了钱的则沾沾自喜。赵云飞等人看得眉头紧皱,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
片刻后赵云飞才抱怨道:“这两位也太谨慎,整个一乌龟大战,不见兔子不撒鹰,谁先犯错谁挨揍,一点都不好看。”
张勇胜笑着道:“实际上实力水平越是接近的比赛,打起来越难看。别说他们这种以自由搏击体系培养的选手,就是传统的武学也是一样。正是因为实力水平太过接近,所以一点错都不敢犯。”
赵云飞不服气道:“可他们打得也太谨慎了,遇到机会都不敢上,一点险都不冒。这两人一点进取心都没有,还不如不打呢。”
廖登峰摇摇头道:“从实战的角度看,这种选择是最优化的。毕竟没有百分百取胜的能力,冒险反而给对手机会,不如静观其变。如果对手稳不住情绪,冒险出击而犯错,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金凯也表示认可:“比赛肯定要争输赢的,就算是打平也比打输了要好吧。打得好不好看不是拳手的第一选择,所以台上的人肯定是无所谓的。可一旦打输了,不但无法向金主交差,自己还会受伤,谁愿意?”
张勇胜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一旦站在台上,就必须把胜负的选择放在第一位,其他的杂念都要摈弃。打得不好看不要紧,观众抱怨辱骂也不要紧,这些都不是拳手关心的。拳手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打出最好的结果。”
赵云飞不乐意道:“可这种打法太难看了,说出去都丢人。我还是喜欢干干脆脆的取胜,就算是输也要轰轰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