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凯点点头道:“等下我给各个学校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安排人找一下。程熙平时在社会上活动不少,应该线索比较多。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得加快时间了,如果拖得太长,对程熙可不利得很。”
张勇胜想了想道:“老周,你们回去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万家那边有没有给程厂长打电话,或者是托人带话。我想他们要让程厂长让步,肯定有进一步的条件,最有可能的是威逼利诱。”
周兰兵点点头道:“这个我去问吧,我和程熙关系不错,应该能问到一些消息。希望程厂长撑得住,别向万家妥协。”
金凯补充道:“还有一个,顺便打听一下除了汪建设,还有谁和万家走得比较近。这些人很可能是万家安排在厂里的内应,以后指不定会玩什么花样。我们对他们得防着点,不能让他们把水搅浑了。”
赵云飞冷哼道:“还能有谁?就是汪建设的那几个狗腿子呗。这事我找人盯着,厂里子弟里面我还说得上话,保证让他们动弹不得。”
金凯和张勇胜把大网撒出去了,过了两天却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白芷萱在社会上认识的人也不少,各方面都打听了,也都好几天没见过程熙了。全城的歌舞厅、滑冰场、游戏机房都找遍了,依然不见踪影。
警察方面也没有一点消息,程熙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最蹊跷的是万家也没有动静,既没主动程国兴联系,也没有托人带话。程国兴真是焦头烂额,既要处理农机厂的事,还得打电话追着警察问消息。
这天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张勇胜等几人又凑到一起商量了起来。这次召集的人更多,张勇胜还拉上了白芷萱、梅新月和于洁。这事关系到整个农机厂资产重组案,大家对此都非常上心。
白芷萱有些怀疑的道:“勇胜,你是不是猜错了,也许不是万家干的?也许程熙因为别的事离家出走了,比如私奔什么的。”
“私奔?”这个猜测一出众人都乐了,赵云飞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就她那个嚣张霸道的性格,会跟哪个男人私奔?在她们那个圈子里,能让她看得上的男人还没出生呢,她跟谁私奔去?“
周兰兵也点点头道:“没错,她就没有谈朋友,更不可能私奔。我问过和她要好的几个姐妹,她前些天还挺好的,也没啥异常。以她一贯张扬的性格,要是和谁谈上了,这事还瞒得住?”
于洁想了想道:“也许不是万家干的,但可能是别的人干的。我听说她在滑冰场嚣张得很,得罪了不少人。有的小年轻想追她,她还给人难堪,让人丢尽了面子。会不会是那些人求爱不成,携怨报复?”
张勇胜凝重的点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有谁知道是谁在纠缠程熙?”
于洁瘪瘪嘴道:“那人可不少了,她基本上在每个场子都有追求者。如果要筛选的话,至少能扒拉出七八个。”
“这么多?”赵云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到底在玩啥花样,真是不省心的玩意。这要一个个的查,得查到什么时候。”
周兰兵耸耸肩道:“没办法,她就是喜欢玩这个。那些小子主动往上贴,她表面上也是来者不拒,甚至提很多过分的要求。她喜欢用这种方式显示她的优越感,在初中生的圈子里当大姐头。”
“就是再麻烦也得查,这事没结果,程厂长也心不在焉,万家说不定会搞什么幺蛾子。”金凯皱着眉头道:“咱们还是发动关系,尽量去查查这方面的事。警察现在也没消息,事情比较严重了。”
张勇胜点点头道:“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试试看了。我觉得程熙多半没有在城里了,或许周边乡镇会有线索。”
金凯表示同意:“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在城里,警察不可能找不到。看看那些追求程熙的,有多少是乡下到城里的人。这些人也经常拉帮结伙的,到处惹是生非,跟程熙有仇怨也很有可能。”
于是接下来查找方向发展到曾经追求过程熙的街痞混混,这些人在云山到处都是,真的是大海捞针。张勇胜也去打听了程熙学校的同学,包括吴秋月的侄子吴喜林,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又过了两天,正好是周末,周六下午下课早,张勇胜带着赵云飞去三中附近转悠。程熙是三中的校花,高中女生中都没她那么漂亮的,所以受到很多男生的追求,在那一带的娱乐场所名气很大。
三中现在学风比二中差多了,成功顶替二中成为云山最烂的中学。学校的老师们也破罐子破摔,上课时照本宣科,下课一概不管事。因此三中的学生彻底被放羊了,在外面打架斗殴的事情时常发生。
自从汪平两口子转校后,三中可算是群雄割据,只要是个人都可以拉帮结伙。程熙在这方面很有号召力,搞了个初中的帮会,竟然能跟高中生分庭抗礼,在三中的学生群体中非常有面子。
在三中周围的娱乐场所转了一圈,张勇胜发现到处都是穿着三中校服的男男女女,他们现在根本不背人。这些娱乐场所也不管未成年人不准进入的规矩,让他们畅通无阻,可以随意进出。
无论是初中生聚集的游戏厅、录像厅,还是高中生喜欢的歌舞厅、台球室,到处都是三中学生的影子。二中学生最嚣张的时候也没这么大张旗鼓,三中的老师是彻底不管事了,随便这些小孩折腾。
张勇胜和赵云飞在路边的冷饮店坐下,一边喝东西一边感叹:“三中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啊,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夸张了么?刚才那个录像厅还在放毛片,看的居然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小孩。”
赵云飞瘪瘪嘴,叹息道:“三中现在就是混日子,你以为这世界上有几个杜校长啊。听说四中也走上这条路了,那边也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