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萱顿时脸红了,狠狠的瞪了张勇胜一眼。张勇胜嬉皮笑脸的道:“您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一定做好安全措施。”
一路上非常顺利,不到中午三辆车就抵达了紫竹镇。过年的紫竹镇比往常热闹许多,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街上到处走亲戚的络绎不绝。镇口的坝子上还摆起了坝坝会,在赶集的乡亲们不少。
今天正好是正月初五,是请财神的日子,也是商贩们开门做生意的日子,所以坝坝会集市上的摊贩特别多。他们都是来自周围十里八乡的农民,通过赶集售卖点自产自销的农产品,以补贴家里的开支。
此时镇口拥挤得不行,雅阁车只能随着人流,缓缓的往前走。后面的两辆车也只能保持车距,龟速前进。集市里的摊贩一看有过路车辆果断聚集过来,热情的敲打着车窗,拿着东西各种推销。
在乡民们眼里,能开小车过来走亲戚的都是有钱人,抓住机会赚一笔,能补贴不少家用。各种腊肉香肠、手工制品、加工过的农产品,都被他们摆到了路边,大声的招呼着过往车辆和游人。
白芷萱把车窗摇下来,看着窗外热闹的集市,笑道:“你们这里过年好多人啊,比县里还热闹。县里这两天冷清得很,除了商业街那一片,其他地方到处都关门闭户的,人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张勇胜解释道:“过年的时候打工人都回来了,而且今天是正月初五的大集,自然人多热闹。县里的人这几天都回乡下了,就连梁姨服装店也只有留了两个家在县城的员工,冷清一点很正常。”
张建雄笑道:“芷萱,咱们乡下的习俗跟县里不一样,过年是最热闹的时候。要是正月初一过来,还能看到挨家挨户拜年的舞狮队,那才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些都是在县里很少看到的。”
费了好大功夫雅阁车才穿过集市,进入了紫竹镇的主街。主街上也是人来人往,大家都是面带笑容。张勇胜让父亲找个地方把自己放下来,他打算先带着董家和绿林派的人去曾家的医馆。
坐着董家的越野车到了医馆门口,今天医馆也非常的热闹,大堂里聚集了不少人。医馆门口的长凳上也坐满了人,看样子都是各村务农的乡民们。曾易在柜台后面帮着捡药,忙得不亦乐乎。
张勇胜先指挥两辆车在附近找地方停好,然后才带着他们进入了医馆。曾国权忙着给乡民看病,张勇胜不想打扰他,打算在大堂里先等一会儿。大堂里人太多,张勇胜便从里屋搬出几把椅子,给大家坐下。
他刚坐下,一个身穿干部服饰的人便走了过来,黑着脸道:“是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知不知道看病要排队,赶紧出去。”
张勇胜愣了一下,他来这里从来不排队的。但以前医馆的人不多,看病的大家都比较谦让。今天居然这么多人上门,排队就医也是应该的。不过今天张勇胜只是介绍他们与曾国权认识,并不打算看病。
“我们是来访友,不是来看病的。他们正忙着呢,我们不太好打扰,等他们先忙完再说吧。”张勇胜指了指曾易,解释道。
对方皱了皱眉头,瞟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卢衍宗,满脸不信:“别编瞎话了,看病还想插队,门都没有。赶紧出去,不然我得叫人了。”
张勇胜心里很不爽,反问道:“你谁啊,我们在这里等着干你什么事?你和曾老爷子啥关系,还能做他的主了?”
那人有些不耐烦的道:“我是镇卫生院的,你们要看病到外面排队,不要在这里影响他人看病抓药。”
张勇胜冷笑道:“啥时候镇卫生院能做曾家医馆的主了?曾老爷子都没开腔,你管得倒宽,一边呆着去,没功夫给你磨牙。”
那人见张勇胜的确没有离开的意思,严厉警告道:“你们要是不走我就叫警察了,到时候在里面过年可不好看。”
张勇胜吊儿郎当的道:“你去叫呗,我就在这里等着。”
那人拿张勇胜没有办法,咬牙切齿的走了。张勇胜也没有放在心上,转头想董震武和卢天德介绍曾家的情况。医馆此时人满为患,大家都忙着看病,也没有关注角落里多了这么一群人。
董震武叹息道:“曾老爷子真是名医啊,居然这么多人上门求医。我们县里的中医馆门可罗雀,比他这里可清闲多了。”
张勇胜笑笑道:“可能是过年吧,人比往常多了不少。其实平时没啥人的,很多人都出去打工了,过来看病的并不多。”
董奇山望了望曾易,好奇的道:“他就是曾易,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张勇胜点点头道:“他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天才,年龄和我们差不多,但武功却已经有了初步的体系。说句不怕得罪你们几位的话,你们在江湖上名气很大,但真打起来,他能一个人全挑了。”
“啊?这么厉害?”董奇山倒吸一口凉气。他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在和赵云飞的电话中有所得知。可要说他们把在座的几人都挑了,他就有些不信了,毕竟这里都是老江湖,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张勇胜说道:“你可别小看他,他从小习武,走的是内外兼修的路子,基础比你可扎实多了。老爷子虽然隐居乡间,一手八卦掌可不在陈大丘之下。曾易深得其真传,假以时日必然是一代名家。”
自从昨天见到孙子击败卢天德后,董震武对张勇胜非常服气,赞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看来我们都老了,以后的武林是你们的了。”
卢天德昨天吃了大亏,现在也没傲气了,叹息道:“从小就能学习内家拳,这是多大的造化啊。我听说陈前辈的大徒弟就很厉害,据说是佛门后起之秀第一人,打遍北方的年轻人未逢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