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丫鬟却不给名分,还把人打死丢入枯井,一个倒罢了,居然有两个!
老爷勾引兄弟的妾室,夫人惩戒妾室至死,不予埋葬,同丫鬟一样丢在枯井里!
如此拿人命不当回事,哪个故事说出来都不好听。
陆家在当地,便迅速坏了书香门第的名声。
再也没有往日的光环。
吴嬷嬷一家被陆家找到的时候,吴嬷嬷早已上吊自尽。
陆阿贵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被人绑来,一直关在屋子里,有吃有喝供着,直到被陆家人寻到。
彭纹路家名声扫地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冯夫人的“病”还没好。
陆家即便想把这些麻烦的祸端,归结到祝家头上,却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去。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没有交集的祝家,如何能知道他们后宅的腌臜事儿。
关键是此刻,祝家还有谁能腾出这个手,短时间内查到他们彭纹去。
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道自作孽不可活。
府里太平了,祝景澜这边却不能消停。
陆家既然已经起了头,后面的汪家,四皇子就不会无动于衷。
眼看荣西道二十五万大军在他手上,任谁都不能装看不见。
而且不到一年的时间,他收拢西部兵权,重整军威,改良兵器,开垦荒田,训练士兵,声势掩不住了。
没有办法,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西陵王不能像从前那样蛰伏,毫无作为。
他祝家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任人宰割。
荣国东部海盗猖獗,东部沿海守备军,这几年一直在同海盗作战,但成效细微。
从前他们也都怀疑过,但没有证实。
旧岁荣西动乱,让他们明了,东部打击海盗,跟他们平复西部动乱,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彼时西部谁的人都有,而东部一直只有四皇子的人。
此刻还该让左丞相再添功劳了。
为了祝家更稳定的生活,祝家大爷又错过了,鹿鸣山的桃花花期。
眼看他每来一次,黄之桐案台上的花枝,就换了一次,他心焦如焚。
亲昵时,那无师自通的手,便越发的不安分起来。
随着厚重衣裳的褪去,还有怀中女子一步步的放纵,他已经不满于,隔着衣衫感受那份柔软。
想要进一步的探寻,可女子的衣衫怎就如此繁琐?
还没寻着门路,便又挨了打。
“过分了啊!”黄之桐红着脸斥责。
怎么就过分了?祝景澜不甘心,“桃花都谢了!”
黄之桐不明就里:“这跟桃花谢了有何关系,难不成你想吃桃?”
说完把脸藏在他怀里,脸色红的像日出时的朝霞。
“想!”祝景澜热血沸腾,“我们成亲吧。我们好好做夫妻。”
黄之桐把脸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每日里忙忙叨叨,偶尔跟他在一起,也是匆匆见一面,又依依不舍的分开。
成亲这个问题,她还没来得及想。
但不能为了“吃桃”而成亲吧。
当祝景澜再次央求时,黄之桐喃喃道:“太突然,容我想一想。”
祝景澜着急道:
“有何好想的,如今我们两情相悦,无关一切身外之事。
就是为了能朝朝暮暮在一起,成亲了多好。”
“可是你怎么忽然想起来?”
“不是忽然想起来,”祝景澜细细道来,
“去岁时,约你鹿鸣山看桃花,便想着在桃花树下告诉你,
我心悦你,求你不要和离。”
怎么又提起和离?黄之桐抬起头,看向他的脸。
却被他用手捂在胸前,
每次他有窘态,都不让她看他的脸。
那就不看,听他说吧。
果然祝景澜鼓足勇气继续道:“没,没成。”
黄之桐轻笑,被他用手捂着,亦不给她嘲笑。
祝景澜又道:
“今岁桃花开,便想着,一定在桃花树下,跟你求亲。
让你好好的嫁给我,从此一生一世。”
然后叹了口气:“可是最近事务太忙,桃花早已谢了。”
继而转换了势在必得的口气,
“方才我便想着,管他桃花呢,就想跟你在一起。”
黄之桐忍不住轻笑,随即慢慢变成呵呵大笑,任他的手也没捂住,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祝景澜蹙着眉头:“人生大事,有那么好笑吗?”
黄之桐笑够了,才收起笑容,伸手扶着祝景澜的下巴,
装作一脸严肃的审问:
“老实告诉我,是不杜十三给你出的主意?”
祝景澜放大了瞳孔,继而慢慢收起脸上的不可置信,有些挫败的转动下巴,试图甩开她的手,不让她看他的脸。
下意识的又想把黄之桐的脸,按在自己怀里。
黄之桐没让他得逞,掰着他的脸,朝向自己,“一听就是他那个缺货出的馊主意,又吐又没品味!”
祝景澜的脸微微发红,“怎么就没品味了?”
“还不如你自己的想法,管他什么桃花不桃花,想在一起就在一起。”黄之桐点评道。
可有人却误会了,喜色立即爬上眉梢:“当真?那我们便在一起,再成亲吧。”
黄之桐才觉自己大意了,挖坑自己跳,打住他的念头:“太突然,容我缓一缓。”
又开启凶恶模式。“还有,我警告你,以后我们两个的事儿,不许叫杜十三插嘴!”
杜十三这个傻缺,懂个什么浪漫,还喜欢为人师表的指点别人。
不过让他遇见赵西漫,这个没有真正恋爱经验的女人,才让他那一点点猥琐的手段,有了发挥的余地。
他便自以为是了。
若是遇到情史丰富的女人,分分钟秒他成渣。
不说别人,就说同为工地狗的自己,也不吃他那一套。虽然自己也就谈过那么两三次恋爱。
也就祝景澜这个蠢货,信了他的鬼话。
蠢货祝景澜可不是真的蠢,
他马上意识到,每次他按照老杜指点,想跟黄之桐更近一步,都被黄之桐识破,并且鄙夷不屑。
而他真正打动黄之桐的,都是自己没有刻意,却真诚表露的那一刻。
他很老实的承认:“我见他凡事都走在自己前头,故而虚心······”
黄之桐把手指头放在他唇上,
“每对有情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相处方式,你觉得舒适自在的,就是最好的。
别人指点不来,亦不必仿照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