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我想要你,可以吗?”
身体最原始的欲望达到临界点,在某处胀痛难忍之下,颜堇琛离开嵇黎初的唇瓣,声音嘶哑问道。
嵇黎初清楚地听见他粗重的呼吸里小心翼翼的试探,微微松了松抓紧他睡袍的手。
气氛都到这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颜堇琛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她的心甘情愿是超越身体契合还更能让他为之疯狂的存在。
“我...”
嵇黎初屏息之间发出呢喃,“你...轻一点...”
一句话,颜堇琛心底的千滋百味一碰就碎,他浑身紧绷,如同雷击一般从头麻到脚。
他近乎疯狂却竭力克制,温柔小心地降低她的防备。
手覆上她纤细的腰身,隔着薄薄的蚕丝,嵇黎初还是没忍住抖了一下。
颜堇琛吻着她,找到她的小手跟她十指紧扣,另外一只解开睡袍带子......
某一刻,嵇黎初忽然扣紧了他的手臂,软得不像话的音调像是在颜堇琛头顶放了一枚巨大绚烂的烟花,虽早有心理准备,可在猜想得到实实在在的肯定,颜堇琛还是没能抑制住内心的狂喜跟满足。
“不要,疼......”
颜堇琛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更无法言明心底的惊喜之意,愣了足足五秒,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所有的感官情绪全被无限放大,他的阿黎是他的,从人到心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身下的小人儿柔软如云,他整个人浑身紧绷如铁,喉结不断滚动,“阿黎乖...别怕...”
嵇黎初蹙着眉,显然没被安慰到,反而更加紧张,细细感知着自己身体所有反应。
所以当那股暖流夹带着熟悉的痛感涌来时,她根本不作他想,立马回神去推如烙铁般滚烫的胸膛,“不行,颜堇琛你先起来。”
这种时候,但凡颜堇琛还有自制力他都不是男人,可嵇黎初的态度转变太快,坚决又着急,他还是竭尽全力克制住了冲动,“怎么了?”
嵇黎初莫名想到那句话,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复杂的内疚,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我...那个好像来了...”
果不其然,颜堇琛在她软糯的声音落下之后,整个人都焦麻了,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只见吸气不见吐气。
嵇黎初别开视线,闪躲他眼底如火般的欲望,她真怕下一秒他会亲眼验个真伪。
好在颜堇琛只沉闷地喘了喘,压着心底的躁动,尽量温柔地问道:“没事,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嵇黎初抿唇摇头,“我去收拾下...”
颜堇琛撑着床的手紧了紧,“我再去洗个澡,待会儿我把吃的拿上来,你乖乖在房间等我。”
不等嵇黎初应声,颜堇琛一个翻身下床,丝毫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他怕慢一秒,这个床他都下不来。
嵇黎初不是没看见他眼底藏起来的挫败,可这种事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微微叹了口气,她快速进了浴室。
等颜堇琛端着餐盘进来的时候,两人眼里不同程度地闪过一丝尴尬。
嵇黎初面红耳赤,心里莫名有些过意不去。
颜堇琛见她垂下头,放下东西,走到床边揉了揉她的头顶,“他们送来的东西都是重辣,我重新给你煮的红糖鸡蛋,起来吃点。”
嵇黎初抬眸,没来由地说了句:“对不起...”
颜堇琛气得笑到发抖,“骂谁呢,为这种事儿道歉,在你眼里你老公就这么禽兽?”
嵇黎初喉咙咽了咽,“不是...”
“行了,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不差这几天,先吃东西。”
颜堇琛说着就要去抱她。
嵇黎初抬手环住,任由他抱着自己到沙发处。
闻着他身上新一轮的沐浴香,“很难受吗?”
颜堇琛挑眉,“你说呢?不过也怪我,你本来就是这几天的日子,我一激动给忘了。”
嵇黎初体温再次升高:“你还记这种日子?”
颜堇琛自然回道:“心疼你也心疼我自己,记着总没坏处...”说着,他从刚才拿进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个东西,“试试这个。”
嵇黎初喝了口红糖米酒,“这是什么?”
颜堇琛拆开包装,“暖宫带,你每次腰都疼得动不了,这个应该可以缓解缓解。”
边说边往嵇黎初腰上绑。
“你还懂这些?”
颜堇琛低头认真操作,“为了你什么不可以学?”
嵇黎初轻笑,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见状,颜堇琛按下开关,“这就感动得不行了?”
嵇黎初诚实点头,她每次姨妈来哪儿都不痛,就这个腰像灌铅一样,又酸又胀,活像被人拦腰砍断似的,最严重的时候根本下不来床,说痛不是痛,反正很难受。
这事她自己都没放在心上,跟温励寒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没跟他讲过,所以以往她都是靠自己忍,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儿,熬过最开始的两天,也就没什么事了。
她不清楚颜堇琛为什么会知道,但此刻她明显感觉心里被什么刺了一下,原本忍忍就过去了事,愣是生出了种多严重的错觉,连人都变得脆弱起来。
“你一边给我系暖宫带,一边在红糖鸡蛋里加米酒?”
颜堇琛绑好之后大手覆上她背上,给她揉暖宫带没盖住的地方,“唐妈特制的,没有酒精,你就好这口,光加红糖你会吃?”
这倒是。
嵇黎初不会喝酒,但对这醪糟米酒情有独钟,每次嵇芮阳给她煮,都会被她强烈要求多加米酒。
不过嵇芮阳出事之后,她就再没吃过醪糟鸡蛋了。
想着想着,眼泪就愈发不受控制,赶在声音哽咽前,她说:“谢谢...”
颜堇琛满眼宠溺,“不用谢,到时候多给我点利息就行。”
嵇黎初脑子‘轰’的一下,“你刚才洗的冷水澡?”
颜堇琛眸中微动,“不然呢?再这样来几次,我身体遭不遭得住先不说,我怕以后你会哭。”
嵇黎初听懂了,所以她险些被那口荷包蛋给呛着,故作淡定,“那...那只能说明你身体素质不行。”
闻言,颜堇琛头微微往后一仰,觑着嘴硬的某人,“仗着有了护身符就跟我叫板?”
嵇黎初不置可否。
颜堇琛舌尖抵住腮帮,“行,到时候千万别求饶,这几天给你时间养身体,等我从云州回来我有的是时间讨我的利息。”
“你要去云州?”嵇黎初抬头看他,接着又自答:“对,溪谷岭要开标了,你要去几天?”
颜堇琛:“不确定,这几天允许你住寝室,但不准乱跑,我把秦天留给你,有事给他打电话。”
嵇黎初心里忽感失落,藏好情绪,“知道了,那你回来跟我说,我去接你。”
颜堇琛轻笑,“舍不得我?要不你请假我们...”
“不能请假,明天有个招聘会我得去。”
颜堇琛见她想都不想就拒绝,心里不是滋味,“誉汇法务部也是你们法律人挤破脑袋都想进的,怎么到你这儿宁愿出去帮别人打工都不愿意来帮你老公?”
嵇黎初想了想,“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一毕业就进誉汇,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我是走后门,你等我出去镀层金,等我功成名就,那时候去誉汇就是顺理成章,你别小气,也不准插手,好好去处理溪谷岭的问题,我在家等你。”
一句‘在家等你’恰到好处取悦了心里酸酸的颜堇琛,出发时,在飞机上他想到嵇黎初说这句话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
很久之后,颜堇琛回想起来发现,如果不是因为这句话,不是因为知道嵇黎初还在等他,或许那时候他可能就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