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墨染才猛然想起整个夏侯府中似乎便就只有她一个内宅的主人一般,之前倒是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问题,现如今突然出来一个自称是大娘的人,自然便就让林墨染有些怀疑起来了。
蝶翼紧蹙眉头,似乎是不想要在这个人身上多做功夫一样,也没有直接回答林墨染的问题,反而是以下犯上的拉着林墨染便就朝着春日堂的位置去了。
林墨染心中虽然有所疑问,但是却还是信任蝶翼的,没有什么反抗的随着蝶翼走着。那女人瞧着林墨染竟是要走,连忙张口便就大吼着,希望能够挽留林墨染。
只可惜对于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林墨染自然是比较相信蝶翼的。
等着人已经去的远了,倒是再也听不见喊声了。
一进了大门,林墨染便就停下了脚步,蝶翼自然也就不敢继续隐瞒下去,索性便就全都说了出来。
“那人是大爷的妾室,称不上是小姐的大娘。如今应是遇上了困难,便就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是用上了什么手段,竟然就进来了,恰好表少爷与骠骑将军都不在,便就有了这样的场面来。”
蝶翼简单明了的便就将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林墨染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只知晓夏侯铮对外宣称自己的儿女都已经去世了,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亲戚放在这里的。
“既然如此,管事的便就是我了,你为何还不让我去管一管?”
蝶翼听了顿时一惊,连忙道:“小姐是心肠那么好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哄骗的话,最后伤心的人必然就是小姐了。”
林墨染随即便就露出诧异的神色来,倒是没有想到在蝶翼的心中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然后便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不过倒也没有要去管闲事的意思,既然只是一个妾室的话。自然是不会受到重视的,等到哥哥与外祖父回来之后便就会自己解决的。
刚过午时,蝶翼便就将桌子上的零碎都给收拾了起来,她瞧着林墨染无精打采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有些着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里醉酒的原因,林墨染的精神显得有些不好,更是时不时的发呆,根本就不像平日里的林墨染来。
心中一急,脚下便就没有忍住的加快了一些。谁知道竟然是不小心便就撞上了别人去。
“哎呀。”
两人正对面的一撞,便就全都倒在了地上,蝶翼瞬间便就疼的想哭,不过倒也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只是手中的东西全都已经砸的稀碎,不由心生怒意。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婢女,竟然如此的莽撞,今日里撞了我,明日是不是便就要朝着小姐撞去了!”
她本就是林墨染身边唯一的婢女。自然便就是领头的,府里面除了主子们少有比她地位还高的,现如今倒是有了想要教训教训对方的想法来。
谁知那婢女就是一个胆子小的,哆哆嗦嗦的使劲的发抖,口中嚷嚷着饶命,不知道的还以为蝶翼将人这么样了。
瞧着这幅模样就让人觉得心烦。蝶翼也失去了兴趣,简单的将东西收起来之后便就转身走了。
等着她离去之后,那发抖的婢女却是猛地站起身来,丝毫不见之前的软弱来。
蝶翼一踏进里面的位置,林墨染便就立即抬起了头来,她微眯着凤眸瞧着面前一如平日里的女子,开口问道:“你可是去了什么地方?”
“大厨房,今日的东西全是大厨房送来的,蝶翼便就将东西松回去了。”蝶翼连忙开口说着。她早就已经不是之前的蝶翼,自然是已经从林墨染的语句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林墨染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去放入了她的发髻之中,一个精巧的发簪便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蝶翼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叩拜在地。“小姐饶命啊!奴婢对此事丝毫不知!”
那根发簪显得有些细了,上面也没有任何的花朵修饰,比起寻常的发簪都还有短上几分,藏在发髻之中若不是仔细查看的话,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实在是令人有些防不胜防。
“你是怎样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起来吧!我知晓这事与你无关。”林墨染根本就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反而是对这发簪十分感兴趣。
瞧着倒是没有什么危险性,只是不知道这发簪究竟是谁人送来的,送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蝶翼刚一起身,便就听见一声脆响来,之前还在林墨染手中的发簪已然是碎了。
“果然在这里!”林墨染低笑一声,随即便就将桌子上的小纸条给拿了出来。谁能想到就这精巧的发簪里头,竟然还藏着小纸条的。
蝶翼立即露出崇拜的神色来,开口道:“小姐真聪明,竟是瞧出了其中的奥妙来。”
顶着蝶翼的崇拜,林墨染无所谓的打开了纸条。
“不,我只是单纯的看这发簪不顺眼而已。”
不管是谁。对方是敌是友,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都让她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就像是雄狮被人侵入了领地一样,这无疑就是一种挑衅。
蝶翼全然只是当林墨染是谦虚,站在一旁并没有接话。
纸条很小,上面的字眼也十分的小,林墨染瞧了半天却只是瞧出了一个莫字来,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这莫家的事情与她有什么干系的。
随即便就将纸条直接给捏成一团销毁了。
谁知这便才刚处理掉,外面便就有人传了消息来。
“小姐,表少爷似乎被扣在了项王府了!”
林墨染顿时起身,脸色带着几分的诧异神色来,轻声道:“哥哥怎么会去了项王府!不是同外祖父出去办事了吗?”
此话说完,林墨染心中便就已经有了答案来,不管办的事情与项王有没有干系,总归是被困住了。
“奴婢不知,是门外有人传来的消息,说是今夜表少爷不会出来了,便就多问了一句,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的。”
这夏侯府守门的人自然不是寻常侍卫,便就知晓此事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