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不是说,最少要等到明年,才能让你到昔阳县去吗?”柴慎说道:“再者说了,不就是二十亩良田吗?有什么好看的。”
“那也是陛下赏赐的良田啊。”柴昭说道:“反正啊,孩儿以后不打算一直呆在大兴城里。”
“这是为何啊?大兴城有什么不好的?大隋的首善之地,多少人都想要在大兴城安居,你偏偏要往外跑,你是怎么想的?。”
“就想过闲散日子呗?”柴昭混不在乎的说道。
“没志气。”柴慎没好气的说道。
“那爹你同不同意吧。”柴昭看着柴慎问道。
柴慎仔细想了想,从大兴城到昔阳县,也不算太远,来来去去也用不了一个月,既然他那么想去,那就让他过去看看吧。
反正离着入冬也不过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在入冬前能够回到大兴城就可以了。
也不能整日都在宅子里闷着读书。
柴慎也是从柴昭这个年纪过来的。
当初柴慎在他父亲的要求下,每天看书习武,每每想起,也是觉得十分烦闷。
因此,当自己的儿子想要出门去走走看看的时候。柴慎也并不是很反对,只是主要就是看不管柴昭胸无大志。
什么叫去过安生日子,跑到封地去躲起来?
怎么可能。
不过,柴昭出门散心,也好在是去封地,自家的地方,去就去吧。
“成,爹准了,带上庄寿,再多带两个护卫。”柴慎说道。
“谢谢爹。”柴昭得到这个结果,喜出望外。
“打算什么时候去啊,让府上的人给你准备准备,虽然路不算很远,但是总要走个几天。”柴夫人说道。
“最好明天就能启程动身,但是孩儿知道,怎么着,也得在家过了中秋节。”柴昭笑着说道。
“嗯,等过了中秋节再去吧。”柴慎说道。
能够离开大兴城到封地去看看,这对柴昭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不用每天苦苦的读书了。
而且,该读的书,他也已经读的差不多了。
原本像柴昭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算是启蒙早,年纪小,心性不定,是坐不住的,让他捧着书本坐一上午,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估计都在发呆。
但是柴昭却是多出了一份定力,一个上午,那就是实打实的一个上午。
所以,算下来他可以用旁人的三分之一的时间,将课业完成。
这个中秋节,是柴昭在大隋过的第一个节日。
大隋朝的中秋节,还没有那么多的门道可言,仅仅是送送礼,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就完事儿了,跟平常柴绍回家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两样。
柴家没有太多亲戚,送礼,也只是街坊四邻四处走动走动,柴夫人带着些许茶叶,去了前门赵才将军哪里,跟赵将军的家眷,聊了一会儿罢了。
在中秋节前,柴昭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中秋节一过去,柴昭就直接带上庄寿往封地去了,至于柴夫人说的多带两个护卫,柴昭也拒绝了,有庄寿一个人就足够了,带这么多人也没什么用处,而且,柴昭也知道,带上两个人,无非就是为了看住自己。
用不着。
柴昭的倔强,也只是换来了柴夫人的无奈叹息。
罢了罢了,两个人低调行事也无妨,相信老庄也能够保护好柴昭。
这大隋朝太平盛世,仅仅是从大兴城到昔阳县,路上也平安的很,又不会遇到什么强人。
柴昭和老庄离开了大兴城,也带走了铺子里的那七百贯钱财。
这次柴昭到昔阳县去,就是为了看看昔阳县的封地,到底是有多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理位置,提前看好了,留下那七百贯钱,也能让张忠在昔阳县好好的开始替他做事。
等到明年柴昭再来这边的时候,能有个安稳的居住的地方,也能够开展他一系列的计划。
柴昭和庄寿乘坐着三马并骈的马车,由庄寿驾车,柴昭则是坐在马车的车厢里。
虽然马车的车厢很大,但是能让柴昭坐着的地方,却是不大,马车里面放着的,都是钱财,因此一路上,柴昭和庄寿都不敢找小地方过夜。
为了减轻马车的重量,那些铜钱可都没有往箱子里放,就直接堆在马车的车厢里,到了城镇里,柴昭晚上睡在客房里,庄寿则是睡在马车上。
也多亏了中秋节才刚刚过去,天气并不怎么寒冷,一条毯子,就能让庄寿在马车上过夜了。
“庄寿,咱们家在昔阳县的封地,你去过吗?”柴昭问道。
白天的时候,柴昭就和庄寿并排坐在马车的车架上,也能透透气,赶路的时候两人聊聊天,也就不会无聊了。
听到柴昭的话,庄寿笑了笑,说道:“当然去过,公子您忘了,属下可是跟着老爷从军中回来的,当初老爷也是在军中立功,封了爵位,陛下赏赐了封地,属下当然跟着老爷去过,当初还在封地待了挺长一段时间呢。”
“哦?为何先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呢?”柴昭问道。
“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儿,当初大隋还没有现在这般安稳富裕,再加上老爷的封地地方比较偏僻,那时候,咱们柴家的封地,比现在更是破败呢,老爷为了让封地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在封地待了挺长一段时间,就是为了安稳人心。”庄寿说道:“后来才被朝廷调到了大兴城,从此之后,就在大兴城定居了。”
“以前是住在封地吗?”柴昭问道。
“封地有一处不怎么大的宅子,当年是夫人他们一直住在那里,老爷呢,则是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庄寿说道。
大隋朝建立之初,天下并非一统,到了开皇九年,南陈才被灭亡,大隋才一统中原,所以开皇初年,大隋一直在打仗。
“没想到,以前那里还是柴家的旧居呢。”柴昭说道。
“听老爷说起过,夫人怀您和大公子的时候,还在封地,后来啊,就移居到大兴城了。”庄寿说道:“老爷对您,心里一直怀着愧疚呢。”
“哦?为何?”柴昭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