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阚羽萱吓得一个激灵起身,忙是拉起衣襟对外道:
“谁?”
“我。”
从长生低沉的声音可以听出,他此刻显然心情不佳。
“他又来干嘛?”
阚羽萱闻声就不耐烦地咂嘴碎碎念一句。
“多半是和他夫人闹了不愉快,就想到你这里来找温存!”
白丘也是不满地拉着衣襟起身,匆匆穿回了衣服。
“他们夫妻吵架,关我什么事,他想找温存,我还想找温存呢!
我才懒得理他!你在这儿等我,不许走!我去打发了他就回来,继续找你的温存!”
阚羽萱捏着白丘的下巴“调戏”罢,就匆匆下床捡起地上的鞋子穿了起来。
“呵~萱儿,我怎么发现自从我不再控制你行此事的频率之后,你比我还……”
白丘见阚羽萱近来于此事上是越来越主动热情,甚至比他还要积极,他就不免偷乐着揶揄起她来。
但阚羽萱一听他说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就轻轻捏了他的腰肉一下,打断他地较真道:
“白丘,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说什么三十如狼之类的话,我就晾你一个月信不信?!”
“我没想这么说啊!
我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挺好的!
我就喜欢你多主动一些!
好了好了,赶紧去打发他,我先躲躲,免得他起疑了!”
白丘拧眉故作吃痛地捂着腰,转而又催促起阚羽萱来。
“装吧你就!”
见白丘这好似被她捏痛的样子,阚羽萱又是忍笑地说他一句,就起身拉平了衣襟上的褶子,开门去了。
而白丘则是看着阚羽萱那俏皮的样子宠溺地笑笑罢,就也连忙穿了鞋子,先瞬移离开了这房间。
阚羽萱开门之前,变成了白婉儿的样子后,还回头看了一眼白丘,但她见屋中已没了白丘的身影,就更带着怨气地撤去了屋中的结界,板着一张臭脚地打开了房门。
“大少主,我这都衣服脱一半,要准备休息了,你怎么又来了?!”
长生见阚羽萱确实散落着长发,像是要休息的样子,就有些不好意思盯着她这副样子地微微低头咳嗽道:
“咳~我今夜留宿你房中。”
“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阚羽萱觉得若不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那就一定是长生的脑子出现问题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屋中可有点心?”
然而长生见她这副震惊且很不愿意的样子,就不再回答她一遍地,直接趁她愣神之际,侧身进了屋中。
“喂!我没说答应让你留宿吧?你别擅自乱闯我的闺房好吗?!”
见状,阚羽萱忙是跑回屋中展开双臂,不让长生到桌边落座。
而长生见她这副防范他的样子,反而更想挑战她地走近她笑道:
“你我已是夫妻,这不是你的闺房,而是你我的洞房。”
但阚羽萱不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她自然不会这样就怕了长生:
“大少主的记性怕是不好吧?!
是谁在新婚之夜与我说的,他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还说这桩婚事并非他所愿,只是听从了族中长辈的安排,所以让我大可放心,说他绝不会对我做什么,只要我安分守己地住在这里,就能保我无虞?!
大少主,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可得守住啊!出尔反尔可就不像个男人了!”
“虽说这桩婚事确实是场交易,但你我既已成婚,未来就有几千几万年的光阴要相守,你终究还是得为我生……”
长生见阚羽萱如此临危不乱地应付他,就更是要刁难她。
可阚羽萱一听他要说那些设想,就厌恶地打断道:
“呸呸呸!
谁要跟你相守几千几万年了!
我是不可能跟你有未来的!
所以余下那些幻想,你也趁早打消了吧!
大少主,我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的,但现在我不得不明确告诉你了,我心里早就有人了,就算我现在被迫来了长府,我的心也绝对不会被困在长府!
你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咱们还是和刚开始说的一样,井水不犯河水,我安分守己地待在这里不给你惹事,你也继续就当我是个空气,行么?!”
“……你早已心有所属?!”
对于阚羽萱的排斥,长生本从不放在心上,不论她怎么怼他,他总能包容,甚至觉得她很特别,特别的可爱!
可此时此刻,阚羽萱的这番话却是刺激到了长生,让他不禁情绪失控地捏紧双拳,腾起一阵妖风!
“嘭——”
房门便是被那妖风一带,用力地关了起来。
见状,阚羽萱便是也戒备地在右掌心中凝聚灵力,一旦长生有异动,她就打算召唤出坚炳进行反击!
然而,她所释放出来的灵力,却是让长生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他压下方才激动的情绪,冷静地将这可疑之处记在心里,而后便接着方才的话道:
“这几日下来,我已知你惯常能演会编,你说的这事,我一个字都不信!”
“咚咚咚!”
“大少主,风驰有要事禀报!”
而这时,本瞬移到青石院外的白丘,注意到了长生妖气的波动,就立时瞬移到屋前,敲响了房门来解救阚羽萱。
闻言,长生也就只好作罢地转身要走,但他到门前又停下脚步地回头丢下一句暧昧不明的话:
“小心着藏好你的狐狸尾巴吧,小骗子~”。
长生话落笑笑,就开门领着白丘往自己的书房而去。
/1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