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把阚羽萱送到青石院门口后,就直接带着白丘又往长家主所在的青山院而去。
途中,长生便是问起了他交代白丘的事情:
“今日你在白府,可是调查到了白丘有什么异动?”
“并无异动,但也没闲着,好似是在闭关修炼之中。”
白丘这般回答,既能让长生觉得合理,也不至于让长生过于警惕。
“嗯,我就知他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这三日,婉儿的事情你调查得如何?”
“白婉儿的消息都在这里,请大少主过目。”
白丘从怀里拿出两张前两日就写好的关于白婉儿的生平事迹,递给了长生。
长生摊开纸张边走边看,上面记载的无非就是一些一查就能查到的,白婉儿的出生年月,白婉儿几岁开始修炼,几岁又得以修成人形,几岁拜师何处,几岁又开始游历妖界,以及几岁重新回到白家。
除此之外,上面便也只有白婉儿简单的人际交往关系,譬如父母是谁,兄长有哪些,与父母兄长们的关系,在外又结交了哪些朋友,之类的简单概述。
而这些无足轻重的信息,全都是白泽贡献的。
不过也不能怪白泽不贡献一些鲜为人知又不要紧的秘事,因为白婉儿确实在父母兄长的关爱下,活得很轻松恣意,所以她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除了与长家联姻这一件大事之外,确实就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大事。
“这么看来,她确实过得养尊处优,十分舒坦,这一路都有人爱着护着,在家靠父母兄长,在外就靠着兄长的朋友,还真是风调雨顺、潇洒恣意。
可这样备受呵护、学习名门大家传统规矩长大的人,我就更想不通,她究竟是哪里学来的那些狡猾,又是如何修来的那份沉稳和勇气。”
长生一边将纸张收入怀中,一边仍旧质疑着阚羽萱所伪装的白婉儿与情报中的白婉儿十分不同。
“或许是白家突遭变故,以至于她一夜成长?
从前能护她任性的亲兄长,虽然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活下来,但如今只不过是个废人。
白家产业又备受抨击,如今已不似往日繁荣,她这名门小姐的好日子自然也跟着过到了头。
一夕之间遭遇如此家境颓败,想必不论是谁,都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恣意潇洒。
这白婉儿虽说是大小姐,但也不是个只图享乐、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她能这家境败落后有所成长,也是理所当然吧。”
白丘继续想方设法地打消长生对阚羽萱的质疑,一来是为了掩护阚羽萱的身份,二来是想消除长生对阚羽萱的兴趣。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她应对长春和我时的那份熟稔和沉稳,绝不是一朝一夕地成长就能做到的,她身上一定还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风驰,今后夜里你都盯紧她一些,白家若有所图,她只可能夜里动手,一旦发现她有所动作,立即阻止,然后私下汇报于我,绝不能惊动了旁人。”
“是。”
白丘无奈地应下,看来无论他怎么替阚羽萱强行解释,事到如今都无法打消长生对阚羽萱的那份好奇心了。
不过好在,因着长生对阚羽萱的这点好感,阚羽萱也算得到了长生的这份庇护,这样一来,长家其他人想要借用白婉儿犯错来生事,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不过今夜白丘再次回到青石院后,不免又要醋意大发地对着阚羽萱抱怨一通了:
“萱儿,你能不能别再跟长生说笑了,你可知道我今日看到他跟你有说有笑,还对你动手动脚的时候,忍的有多难受?”
“我发誓,我今日绝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单纯想跟他打听一下长野的事情而已!”
阚羽萱趴在白丘的胸口,支起半个身子地抬手发誓道。
“你打听长野的事情做什么?”
白丘突然想起这茬地追问道。
“额……这个嘛……”
白丘这一追问,阚羽萱立时心虚地眼神闪躲起来。
“说!那个给长野施了幻术的人,是不是你?!”
白丘如今就是阚羽萱肚子里的蛔虫,阚羽萱动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在心虚什么,便是顺藤摸瓜地一下就全猜到了。
白丘翻身将阚羽萱压在枕上,直勾勾地审视着她的眼睛,迫得阚羽萱只好放弃了撒谎,只能点头承认道:
“确实是我,可那还不是因为你生死不明,我才只好想办法混进长府来寻你?!
结果好巧不巧的,我变成阿尘的样子在长府外踩点的时候,就遇见了那个好男色的长野,他一眼就看中了阿尘那副皮囊,对我死缠烂打,那我当时就只好顺其自然地跟着他进府了呀!
不过也多亏了他,我才知道你没有死。可是后面闹得有点不好收场了,我就只能施了个幻术拖住他,然后就趁机偷溜出府了。”
“萱儿,答应我以后别再这么冒险了好不好?
像长野那种人,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再冒险接触他,否则若有个万一,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会遭受怎样非人的欺辱!”
白丘从前都与重屿为伍,他虽然不喜欢那些玩弄人、折磨人的手段,但自然也从重屿那里见识到了不少,所以他一想到阚羽萱为了得到他的下落,去冒险和长野那样也喜好玩一些非人把戏的人接触,他就不免为她心惊。
“那你就别再让我那样为你担心!否则,我可也是什么变态的事都做得出来!”
阚羽萱抬手揉搓着白丘的脸,调皮嬉闹地想把此事揭过。
“噗嗤~看来娘子真是不会记教训,为夫还得再多多教育教育你才行!!”。
话落,白丘便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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