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丘又是在院子里的下人醒来之前,就先离开了阚羽萱的屋子,去给她准备早点和热水。
“大哥,长家的黑账我虽还未到手,但是已经探得了确切位置,我潜伏在长生身边,也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去取账本。
不仅如此,我这两日还无意中探知,长家正在加急制作,上次弓影用在你身上的那种,损妖丹、毁修为的毒物。
但淬炼之毒需要残害不少的妖族同胞,他们想要不被人知晓,势必不可能做出太多的量,我猜想,他们定是打算在一统妖界的大战之前,先用此毒来削弱各大家的主力,以此增加一统妖界的胜算。
所以眼下,除了那些黑账要拿到手之外,我们还得想个办法让长家人在各大世家面前,先暴露此等野心,如此才能刺激群愤,让长家的计划落空。”
白丘一边准备着早饭和午饭时,一边与白泽低语商谈。
“嗯……不如就从那些被抓来制毒的小妖着手,若能找到他们的制毒之所,救出那些小妖,掌握那些毒物,我们也就算是有了足够的人证和物证。”
白泽点头分析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我跟在长生身边,虽能探得这些秘密,但长家主并不让他参与到制毒之中,负责此事的人是弓影,可他在长家一向独来独往,此事又这般重要,定是藏在极其隐秘之所,故想要从弓影身上探得制毒之处,实属不易。”
白丘犯难地叹气道。
“弓影……”
白泽回想起先前弓影和他妹妹的对话,以及他遭了弓影的毒手后,与阚羽萱一同被关进的那个地下水牢,便是眼睛一亮地推测道:
“或许制毒之所,就在当初我和萱儿被关押的水牢附近!”
“水牢?
可我在长家潜伏了这么久,除了账房中的密室,并未发现长府还有什么地牢、水牢。”
“那水牢是藏在水中,我清楚记得当时我在那牢中,抬头通过天窗可见一层水潭。
水牢则用了一层水结界来包裹,以此隔绝牢笼外的水,和牢笼内的空气。
如此一来,既能囚禁犯人,又能无声无息地掩盖牢中的一切动静。
那水牢如此严密,制毒之所也一定就在那里!”
白泽越想越是觉得制毒之所有八九成的可能就在长家的水牢。
“浸没在水中的水牢……
好,我记下了,我这几日再在府中四处找找。
大哥,我不在的时候,萱儿还劳烦你帮我看住了,我会尽快找到证据,带你们离开回银城。”
“嗯!”
白丘抓紧时间赶在下人们起床之前,就先给阚羽萱准备好了早饭和午饭,为免饭凉了,白丘还找来了食盒、几个暖炉和一床棉被,将暖炉围在食盒周边,再盖上棉被以保温,如此才放心地离开。
今日,没有了正房夫人的找茬,昨夜操劳了大半宿的阚羽萱,便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嗯~好久没睡得这么爽了!”
阚羽萱洗漱好后,就伸这个懒腰,开门走了出来。
“今天的阳光真不错,吃完早饭就来练练剑吧!”
阚羽萱在门前弯弯腰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后,又是回了屋先去吃早饭。
待填饱了肚子后,阚羽萱就在门前的空地上,拿着根树枝练剑起来,而白泽则继续在屋里修炼高阶障眼法。
“小翠,你觉得她真的会安分守己么?”
长春站在主屋前,远远看着正在练剑的阚羽萱。
“瞧她昨天那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就知道她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夫人千万别被她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
小翠一想到昨天早上阚羽萱那不好惹的样子,就不觉得阚羽萱是个会安分守己的人。
“可大少主最讨厌后宅女人斗来斗去的把戏,他都那般警告我了,我还能怎么办?”
长春烦恼道。
“少主不喜欢夫人亲自动手,那夫人可以借刀杀人呀!”
小翠狡猾地转着眼睛。
“借刀?”
长春不明白该如何借这个刀。
“夫人,您忘了黑砂院那条杂种的黑蛇了吗?”
“你是说弓影?
可黑砂院和青石院向来没来往,我怎么借他之手,除了这个白婉儿?”
长春仍旧不明白。
“夫人,他唯一的挚友残死在白家人手上,他肯定早就恨透了白家人!
近来听说家主特别重用他,有些事情只交给他去做,连大少主都不能插手!
如此他在这府里是越来越趾高气昂了,连见了我们大少主,都不屑得搭理!要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我们大少主的家主之位就要被他给夺了去了!
不过他不是一向很宝贝他那个亲妹妹嘛,要是我们设法让他撞见白婉儿欺负他妹妹的场景,您说他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杀了白婉儿?
他要是真一时冲动杀了白婉儿,那便是坏了家主的大计,那他和家主之位也就无缘了!”
小翠给长春说起了这么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可若他忍住了,没杀了白婉儿呢?”
“就算他没杀了白婉儿,肯定也不会让白婉儿好过!
到时候,夫人不也不用天天烦恼,该怎么出手去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贱人了嘛?”
长春闻言,立时大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是个好方法!!
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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