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我这没穿鞋呢,你等等我啊!”
阚羽萱赤着脚,提着裙,艰难地轻轻跳下妖车,又忙是追着白丘而去了。
“谁让你要脱鞋的!
身为一个女子,不知道脚不能随意裸露给别的男子看么?!”
白丘这会儿醋坛子是彻底被打翻了,还被阚羽萱平添了好几把火,他赌着气,不肯照顾阚羽萱,拼命往前快走,还不忘奚落着阚羽萱。
“那我要下水当然就不能穿鞋啊!”
“下水?!
都多大人了,还要玩水,水好玩吗?!”
“好不好玩,你不知道啊?
你又不是没跟我去海边玩过,你、你当时不也玩得可忘我吗?”
“胡说!
我那是因为你在!
才不是因为水好玩!
谁像你那么没心没肺,跟谁玩都能玩得那么欢脱,太阳都下山了也不知道要回家!”
“我哪不知道要回家了,也要我回得来啊!
我又不会上天下地、飞檐走壁,那地方哪里是我想走就能走的!”
“是啊!是啊!
你既有自知之阴,一开始干嘛要下去?!
你下去的时候,怎么就不怕自己摔了、伤了、回不来了?!”
白丘和阚羽萱一路走一路吵,引来了无数下人的围观,谁都没想到,一向只会恩爱地打情骂俏的他们,还会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我当然怕……”
阚羽萱跟在白丘的屁股后面跟他抬杠,谁知说着说着白丘突然停了下来,害她差点撞到了他身上。
“三少主。”
阚羽萱一探头,原来是乐华抱着琴从走廊的转角而来,挡住了白丘的去路,这才让他突然停下。
“嗯。”
白丘心情不好,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乐华方才去含光院寻三少主未曾寻到,正打算失望而归,没想到如此幸运地在这儿遇上了三少主。”
乐华欠身行礼罢,便是这般殷勤切切地说道。
“乐华姑娘找我有何事?”
白丘淡淡地问道。
“乐华的琴坏了,乐华愚钝,怎么修都修不好,便是斗胆来麻烦三少主,想向三少主请教。”
乐华抬起怀中抱着的崩了琴弦的古琴,给白丘查看。
“不就是断了两根弦嘛,有什么难修的!
还非要跑来这里请教!”
阚羽萱也凑去看了一眼,然后便酸酸地如此咂着嘴。
闻言,白丘眼珠一转,接过乐华的古琴,故意对着阚羽萱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琴坏得很严重!
我无工具,不好修理,但我认识一家琴行,那里的工匠手工极好,定能修缮此琴。
我这就亲自领你,过去修琴吧!”
“多谢三少主!”
乐华自然乐意之至地行了谢礼。
“不必客气!
走了!”
白丘挑眉挑衅地冲着阚羽萱说罢,就领着乐华转身而去。
“白丘!你个混蛋!
我告诉你,我下藏夏湖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有人抱我抱得可紧了!
根本就摔不着我——”
阚羽萱知道白丘是故意要用乐华来气她,以解他刚才心头的气,故她也较上劲的,冲着白丘的背影如此嚷嚷。
“哼!”
白丘闻言,身形一顿,又是火冒三丈地甩袖而去。
“酸狐狸!醋坛子!
我气死你!气死你!”
阚羽萱冲着白丘的背影又是手舞足蹈地骂了一阵。
“哼!还想气我,看谁能气死谁!”
白丘的背影看不见了,阚羽萱才消停地甩袖回含光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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