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昕没有说谎,那笔记本的确是一个人的心路变化历程。是常彬的心路变化历程,一页一页的纸,一行行的字,她在字里行间可以看到他那个老同学的变化。
从最初的一个单纯的乡村少年,后来因为家庭和出身遭受了来自城市里同学的白眼和歧视,让原本单纯的他也慢慢变得不单纯,心里也阴暗了起来。
为了报复那些人,他用尽了手段。虽然那些手段现在看了不太高明,但是当时对于还是学生的他们,但是却极有效果。
元昕,也是通过那本笔记本才了解到,常彬当年也是有意想接近章刘云,因为张刘云当时是班里女同学里家里生活条件最好的一个,他想如果自己和章刘云成了男女朋友,或许就能得到章家的帮助,摆脱他的现状,甚至他还想着让章家送他出国留学。
同时元昕也知道,当年常彬之所以告诉韩玉婷喜欢她,原因之一的确是章刘云怂恿的,但是也是他把元昕,有可能发现他们两个的事情告诉了章刘云,然后章刘云才会怂恿他去做那件事情,其实那是在他计划之内的事情。
只有章刘云开口然后他去做,才能让章刘云觉得他对她好。可以为她做任何的事情。
另外一个原因是他自己也想元昕不得好过,谁让元昕“看不起”他,经常对他爱答不理的。
只是看到他第二个原因在元昕看来那是觉得很可笑,她什么时候对他爱答不理了?那时候他们虽然是同学,但是的确交流不多,但是也不至于说自己对他爱答不理的。他是从哪里觉得她对他爱答不理的?
不过元昕想一想也想明白了,其实有些人的仇恨就来的莫名其妙。尤其是像常彬那种心理已经扭曲的人,看谁都觉得人家对他有敌意。
元昕现在想章刘云和常彬当年的两人倒真是挺相配的,简直是狼狈为奸。她也是运气好,没被那两个人算计到。
“想让一个人灭亡,必须先让其疯狂,只是你那个同学还没来得及疯狂就灭亡了。这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好感慨的。小晨回帝都了?”
肖钦渊发现元昕似乎是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于是也不再替了。
“他回去了,今天早上回去的。他在这边工作也辞了,暂时没什么事情。不如让他回帝都陪爸妈几天,嘉敏的假期还有两天,他可以趁这两天带他们在周边转转。他这也是难得有机会和家人出去走走。”
如果要是她在帝都,那他们一家人就齐全了。
“小晨他之后会做些什么,是继续找工作吗,还是打算自己创办一家公司?”
“这个我不清楚,给他时间让他考虑一下吧。经过这件事情,我觉得以小晨的性格,他似乎不太适合职场。我让他考虑一段时间,再找决定要做什么,如果真的要开公司的话到时候我帮他,我还一些积蓄。”
“你说的也对,是该给他点时间让他考虑一下。他如果有需要你跟我说。你跟他说让他和我不要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姐夫都开口了,我一定会和他说的。对了,你的工作有困难吗?有没有什么我需要帮助的,如果有需要,你也可以和我。我其他的事情帮不了你,但是如果打听个消息或许可以,我的消息网和你们的不一样,但是我所知道的信息绝对比你们的可靠。”
凡事经过人工的消息,难免不会有出错的地方。再说她的消息网的确和他们的不一样,属于比较偏门的。
“暂时还不需要,如果有需要我会和你说。那些人知道自己做的是掉头的买卖,所以个个都像老鼠一样起来了。他们是躲在暗处的老鼠,我们就是猫,你见过有猫捉不到老鼠的。”
肖钦渊很有自信的开口,他这些年还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我知道你们组织的人都厉害,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小心点为好。你也知道那些人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事要命的事情,所以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们也不要大意了,那些人可以把那些东西从云省运输到这里藏起来,没点本事可办不成。”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消息的,也让其他人消息点。”
晚饭之后肖钦渊进入书房去工作,元昕则去了厨房。等她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雪梨汤。
“早上起来我就听你嗓子有点不利索,这是下午煮的梨汤你喝上点,我烦了点百合进去。你不会是那天连夜工作感冒了吧?”
那天晚上的天气起初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繁美的星空,但是到半夜的时候就变天了,而他后半夜又是在潮湿阴暗的防空洞里工作。
“大概是有点感冒了,今天下午的时候都觉得有点昏昏沉沉的。当时觉得是太忙了,也没在意。”
“那我去给你找点感冒药,今天晚上早点睡吧,别再熬夜了。”
“好,我听你的。等我把手头上这点事情安排下去我就不做了。”
“行,那我去给你找药。”
元昕说着就离开去找药了,拿到药元昕又回到书房把药和水放在他旁边,没有打扰他工作是,她自己坐在书桌的另一边也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元昕刚打开电脑就就看到微信对话框弹了出来,是有人在找她。
{在吗?}
这已经是大约半个消息之前的信息了。
这个号元昕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号的主人是她在签约书院的编辑。书院的编辑其实每年是都在变动,她的这个编辑都已经和她一起共事好几年了,都快成了她的私人编辑了。两人一直合作的很愉快所以她要求书院那边不要给她每年换编辑了,再换一个又在重新磨合,她觉得麻烦。
{在呢,不会又是催稿吧,老大,让我休息一段时间。}
元昕后面打了一串的感叹号。
{不是催稿,我知道你的习惯。这不是今年书院这边的庆典又了,前几年邀请你,你从来没出现过,今年总编又在问我你来不来,我只是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