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要不然怎么会愿意过着孤独的生活。
问了自己无数个为什么,找了个无数个借口,自己也给了自己无数个答案,最后发现理由真的是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些人都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她宁愿孑然一身,抱着一个虚幻的身影就这样过下去。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打破了她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平静的假象,原来以为是虚幻的人,也是可以那么的真实在她的眼前出现;原来以为离她那么远的人,今天却是触手可及;或许她长久以来的幻想也是可以成为现实的。如果她迈出那一步,会不会有另外的一个结果?那她要不要赌一次,给自己一个机会?
直到听到敲门声,元昕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她抬起头看到小区的保安站在自家门口。
“小姐,即便是有人在家,你的这个门也是要关好,这要出点什么事情谁负责。”
此时的元昕才发现之前因为被肖钦渊的相亲两个字砸的不知所措,所以进来的时候连房门都忘记关闭了。保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大概是巡视到这一层的时候看到的。
“刚才有点事情就忘记了,谢谢。”
元昕起身走到门口道谢,她第一次知道小区里的保安挺负责的。
“下次注意了。”
“会的,谢谢啊。”
之后元昕看着保安离开,然后关门回房。走到厨房关掉正在煮汤的火,看着案台上已经做好的菜,突然间想起,她刚才怎么忘记了给他用保温盒装上了。
不知道错过这次机会,还有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元昕看着那些菜,她现在也没心思吃了。回到卧室坐在电脑前看了一下行程表,看来不是她的记忆出错了。他今天按照原计划是应该在剧组拍戏,怎么会来了这里,难道真的是特意来的?
他来之前知道对方是谁吗,还有他是真的想相亲吗?
元昕看着页面上的行程表,原本她是打算趁着他在拍戏的间隙,她回来陪陪家人的,但是因为今天的这个意外,她大概又要离开了。
明天吧,今天是不走了。
这些年家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她天南地北的行走,也都已经习惯了她说走就走的处事风格。最初的时候他们还会担心她一个人在外是不是安全,是不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现在他们很少过问了,一切都是已经习惯了。
就像她一样也已经习惯了如今的生活,习惯了围着一个人转,习惯了隐藏心中的情绪,越是在意,表面上越要表现的毫不在意。
当天晚上和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第二天一大早元昕以有工作为由,飞去了帝都。她如今对外的工作是摄影师,这也是她给家里人的一个可以让她一直外出的合理的借口。
这几年她学会了了一些自己期初并不感兴趣的东西,这摄影就是其中的一个。学会摄影只是为了多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接近那个人。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因为她的胆怯从没在那人的眼前出现过。那人或许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但是她却甘之如饴。凡是他到达的城市都有她的脚步,她也都定格了有他的风景。
元昕这边刚走出机场就听到有人在喊她,抬头望过去就看到出口那里站着一个时尚的女人在对着她挥手,于是她加快了步伐。
“你怎么有时间来接我,你放心那你家的那一位呀!”
元昕看着来接自己的人,笑着问。
“只有我亲爱的元昕小姐你才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我来接你了。男人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有姐妹来的重要。”
“我可不是你家的那位,我可不吃你的花言巧语。你猜你之所以这么有时间来接我,大概是你家的那位没时间陪你吧!要不然你大小姐哪想起我是谁了!”
“是不是姐妹,是姐妹就不要拆穿我嘛!我们公司最近不是签了几个新人,他不放心,这不是今天去看着拍封面去了。”
对方呵呵的笑着,伸手搂着元昕往停车场而去。
“男的还是女的,你放心呀!”
“那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他敢偷吃,我打断他的腿。”
“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暴力女王,也就他受得了你。”
“要不然我也不嫁给他了,走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我再送你回家。对了,你不是回家度假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那男神这一个星期可都是在剧组趴着呢,也不用你跟着跑了。我说你什么时候改改你的死心眼,天底下也不是就那一个男人!你干嘛就非要吊死在他那一棵树上,虽然他那棵树品质不错,但是比他好的也不是没有。就姐妹你的能力和才华,要什么样的没有……。”
元昕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朋友,她没反驳她的话,只是但笑不语。这是她大学时候的同宿舍的死党,名叫白鸣凤,出生在帝都的一个世家,家里兄妹四个,她是最小的妹妹,也氏家中唯一的女孩。生来就是被人捧在手里的,但是却没有长成刁蛮的性格。
上学的时候因为性格相投,两人成了最好的朋友,关系一直维持到现在。
白凤鸣毕业之后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建立了一家影视公司,在他们两家的强强联合下,公司这些年发展的不错。其实她也还算是公司的合伙人之一,只是不参与管理。
她会成为公司的合伙人最初只是为了支持朋友,再加上她其她方面的能力也可以为公司所用,所以她投资的最少,但是也是公司的三合伙人之一,是公司的第三大股东。这件事情家里人不知道,她一直都说。
公司对外来说白鸣凤她是法人代表,是大老板。她的未婚夫,不,现在应该说是她的丈夫,蓝弈是公司的艺人总监。她因为不参与管理,就比较清闲了。
她心地最深的那个秘密,白凤鸣是唯一的知道的一个人,不是她告诉白凤鸣的,是她自己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