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羡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做,他紧紧攥着手,漂亮的瑞凤眼里闪着些许慌乱。
“不愿就算了,就当我没说。”神礼笑了笑,低润的语气说道。
随即他在慕云羡身边躺下,微闭着眼睛,准备入睡了的样子。
慕云羡的心咚咚的跳着,他抿了抿嘴唇,认命一般的垂下了眼眸。
他慢慢的俯下身,靠近神礼的脸,轻轻的把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唇上传来温润柔软的感觉,神礼睁开眼,看着眼前人闭着眼睛,吻的青涩而笨拙,这让神礼更加痴迷,他温柔的回应着。
慕云羡的脸绯红,他把人压在身下,动作略显僵硬的慢慢拽开自己的长衫,当衣衫散落的一瞬间,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样难受,他甚至有些微微的发抖。
他的手慢慢的靠近神礼,随即停在了半空中,眼圈微微发红。
他实在无法继续下去了。
他根本做不到,怎么可能做得到。
羞愤、不甘,紧张、让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神礼抬眼看着身上的人,那个如玉一般的人,不知所措而又强烈隐忍的样子,眼尾晕着的氤氲泪光。
神礼的心发紧,他实在不忍心。
他轻柔的反身将人压在身下,抬起慕云羡的下颚,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痕,低柔的语气说道:
“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了,我会放了他的。”
神礼轻柔吻上了唇,然后是脸颊,他俯在他耳边说道,
“那你乖一些。”
慕云羡心里讽刺般的冷笑着,竟然乖乖在身下,都成了最好的结果。
他微微的闭了眼睛,眼角有泪划过。
不容他去想的太多,很快就被那熟悉的酥软感侵袭着,然后是横冲直撞的灵力灌入他的灵脉,在他的灵脉里流转。
他隐忍的别过脸去。
下颚被轻轻钳起,他被迫的看着眼前的人。
“既然,你不愿,那你就好好的看着我,慕云羡,你只能是我的。”
然后就是狂风暴雨般侵袭,一种刻骨的被占有的感觉。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慕云羡才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神礼醒来的时候,慕云羡还在睡着,白皙的脖颈上满是深浅的痕迹,眼角挂着淡淡的泪痕。
他总是不愿的,神礼的心有一丝刺痛,他轻轻的吻了下慕云羡的额头,就起床去了书房。
书房中,点着淡淡的香草熏香,悠然安静。
神礼正在书房里看着账本,阿允走了进来,行了礼。
“少主,花辞树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他..”
“把他从塔里放出来吧,静思苑空着,让他暂时住过去。”神礼放下手里的账本说道。
“是。”
“那他的伤?”
神礼迟疑了一下,随即想起今早慕云羡的模样,说道,
“叫白老先生过去,给花辞树看看伤。”
“是,这样慕二公子会高兴些。”阿允口无遮拦的说着。
神礼想起慕云羡眼角的泪痕,莫名的心痛,也确实要想些办法让他开心起来才是。
此时阿允的目光落在了神礼脸上的伤,
“少主你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别忘记按时涂药膏。”
“嗯。”神礼随即答应着。
“我一直有个事情,搞不明白。”阿允好奇的语气说道。
“说。”
\\\"为何嗯..为何在双修的时候一定要给慕二公子灵力呢,我听说,有种功法可以..不给的。”阿允担心这样下去,神礼受伤的次数会越来越多,他老是去惹慕云羡,而慕云羡的修为却越来越高。
“不给,他就成了炉鼎了..”神礼垂眼,幽深眼眸里划过一丝柔情。
做炉鼎,慕云羡灵力本就低微,会越来越弱,他不舍得。
他记得慕云羡很喜欢修炼,他很在乎灵力。
阿允小小的黑色眼睛眯了眯,真搞不明白少主是真的傻还是什么,倔强的方向总是不太对。
“好了,交代你的事情,快去办吧。”
“是”阿允转身退了出去,他要赶紧去安置花辞树。
这两日,神礼不在云礼苑,慕云羡难得有自己的时间。
现在他已经能自由出入云礼苑了,他听说神礼把花辞树放了出来,安置在了静思苑,他想去看看他。
秋日的风开始有了凉意,慕云羡是个路痴,他七拐八拐的,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静思苑。
静思苑是之前玉泽峰弟子犯错的时候被关的地方,后来因为太偏僻,就一直空着。
慕云羡轻轻的推开了静思苑的大门,他原以为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没想到院子却格外的雅致。
院子一角种着几棵松柏,松柏旁是屏风和茶室。院子虽小,但是却幽深宁静,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这让慕云羡有些想家。
神礼为花辞树安排的地方还不错,慕云羡心里有些宽慰。
“咳咳..谁?”花辞树听到外面有声音,走出来看到是慕云羡。
“慕二公子!”花辞树有些惊讶。
花辞树一身青灰色长衫,干净素雅,俊朗的脸上微微有了光泽,比之前在牢里好了一些。
“我来看看你,伤好些了吗?”慕云羡眉眼笑了笑。
花辞树微微一愣,他最喜欢慕云羡的笑容,现在他的笑容依然很美,但总觉得带着朦胧的忧伤和苦涩。
“我的伤好多了,慕公子,坐。”花辞树连忙给慕云羡把椅子推出来。
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
“你等下,我把药端出来。”花辞树踱步走到后面,一阵子巨大的碗盆磕碰声传出来。
不多时,花辞树端了一碗药出来,他快步的把药碗放在了桌子上。
“这药是我煎的第三份了。终于成功了。”花辞树苦笑着说道。
慕云羡看着花辞树手上一块块的红,应该是烫伤的。
花辞树从小就一堆人伺候,哪里干过这些活儿,在这里都要靠自己。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药太烫,还不能喝,碗里的热气,丝丝缕缕的飘散在空气里。
“是你让神礼把我放出来的吧?”花辞树淡雅的笑着,却是带着些无奈。
“出来就好,好好养伤。”慕云羡故作轻快的说道。
“那,你这次又是用什么换的?”花辞树低缓的问道,心里愧疚又难过。
慕云羡不知怎么回答。